2015年11月2日 星期一

淫女修仙傳0~11

淫女修仙傳

第一章.清
毒辣的陽光照射在大地上,本該欣欣向榮的草木難敵烈日的威力,紛紛蔫了下去,有些比較不適應的小草更是直接枯黃死去,為這夏日增添了些許不祥之意。
穿著樸素而陳舊的瘦小少女坐在一顆巨石旁,抱著雙膝,呆呆地看著眼前的景象,原本該是粼粼波光的地方,現在已經只剩下石頭和雜草,那條讓這個村子得到「綠水」名號的溪流,現在只剩下最中間和田邊溝渠快要沒兩樣的地方還有水而已。
而這些看起來就相當混濁的水,現在卻是村民們的生存命脈。

今天過年之後,老天彷彿是要和哪個不良皇帝賭氣一般沒再下半點雨,村裡的大人們每天都看著晴朗無雲的天空唉聲嘆氣,有些脾氣暴躁的更早就當了幾百次老天爺的乾爹。
但不管是求神拜佛還是操天帝的老母,那個不知存在於何處的老天就硬是不下雨,原本還得搭船才能來回兩岸的綠水溪,現在就算是這個女孩都能赤腳走個來回,褲子還不會全濕。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村裡的井雖然水位嚴重下降,但還勉強能用,但它只能供應村人生活用水,讓他們免於渴死而已──至於灌溉?還是省省吧。
於是,這個幾乎全以務農為業的村子每天都會出現大批人挑著水桶下溪打水的壯觀景象,因為溪裡全都是鵝卵石,所以就算是有牛的人家,也只能讓牛和牛車在岸邊等待,不敢讓牛走進那形同巨型陷阱的溪床。
「小清!回家了!」連聲音都相當純樸的黑壯男人挑著兩桶水,喘著粗氣一步一步慢慢走上河岸,倒不是因為他想走得慢,而是比他走得快的人全都半路滾回溪底,有了慘痛的前車之鑑,他又怎敢走得快?
「嗯!」名為小清的少女站了起來,拿著手上的細竹枝在空中揮了幾下,原本還懶洋洋的趴在地上的水牛立刻站了起來,鼻子裡噴了兩大氣,彷彿有點不滿小清打擾了牠的睡眠計畫一般。
「大牛不許任性!」用細細的手腕揮了揮竹枝,在水牛面前做出毫無威懾力的恐嚇,似乎沒想過只要水牛稍微發點狂,她就得永遠躺下。
幸好水牛還是認得人的,雖然眼前的少女頗為不自量力,但畢竟是每天都會弄草給牠吃的小主人嘛,面子還是得給一點的。
「砰砰」兩聲,黑壯男人把扁擔上的兩桶水放上牛車,走了過來,牽起牛繩和女兒離開了這如同菜市場的河岸邊。

「這點水……」男人喃喃自語著,目光不由自主地飛向蹦蹦跳跳、無憂無慮的女兒。
如果人能夠永遠像個小孩就好了,但就像小孩一定會長大般,人也不可能永遠無憂無慮……
除非是傳說中的仙神!
但無論是仙還是神,在這時候都頂不了什麼用處,除非他們真能來村子裡搞個點石成金、隨種隨收的傳說神通,不然大概也難逃被問候娘親的處境。
因為久旱的緣故,村子裡瀰漫著一股詭異的氣氛,大人們雖然仍不放棄搶救田裡的莊稼,但所有人都確切地感受到了「人力有時而窮」這句話的意含。
一些大人們看著小清的目光也開始有了改變,事實上不僅只是小清,他們看到其他小孩的時候,眼中也有著類似的掙扎與不捨。
但他們不知道的是,在他們忙著挑水的時候,小清的目光比他們更深沈……
把杯水車薪般的水倒進田裡之後,李老爹看著黃了一半的稻子搖了搖頭,稻子之所以黃,不是因為結了穗,而是因為死了一半,剩下的一半也只是撐著不死而已,今年的收成根本就不能指望。
李老爹帶著小清和老牛回到家,他們家在村子的西南邊,只是兩間茅草頂的土屋、一個牛棚和半球形茅草尖頂穀倉「穀亭笨」所組成的,一看就知道家境不怎麼樣,即使在這村子裡面也屬於窮光蛋一列的。
「孩子他爹……」穿著樸素卻頗能稱得上美女二字的李家大娘偷偷拉了拉丈夫的衣角,低聲說道。
「我知道,先吃飯再說。」李老爹──實際上只是個三十歲左右的中年人眉頭一皺,輕輕甩開妻子的手,若無其事地拉過板凳坐了下來。
「吃飯~吃飯~~」小清高興地跳上板凳,幸好她很輕,不然這比她還老的祖傳板凳只怕會直接分成零件。
鄉人是不知道飯前洗手這種事情的,何況「水」在這時候更為寶貴,不該浪費在這種他們看來毫無用處的禮節上。
桌上的飯菜──如果還能稱為飯菜的話──相當寒酸,顏色噁心的蕃薯簽裡夾雜著少得可憐的幾顆米,配菜則是鹹得快要可以殺人、尺碼卻只有食指大小的鹹魚乾,還是全家四人一起分一條。
除此之外就是一小盤醃菜,因為滴雨不降的緣故,原本生滿山林的野菜死了八九成,入山根本不能期待採得到多少,幸好還有去年醃起來放著的蘿蔔黃瓜大白菜,讓這家人的餐桌上不致於擺了飯菜之後還可以躺上一個人。
飯菜雖然差,但一家四口倒也沒人有異議,自從預見了旱象之後,餐桌上就只剩這樣了,一開始小清年僅五歲的弟弟二牛還會嘟著嘴生悶氣,現在卻也已經習慣了。
和父親一樣黝黑的小男孩長得頗為健壯,與姐姐的瘦小完全不同,男性在農村中是很重要的,即使餓了女眷,也不能餓了男人,因此小清雖然大了弟弟四歲,吃的卻還比他少。
二牛也不愧對他的名字和多吃的份量,小小年紀就壯得像牛,附帶一提的是他之所以叫做二牛,只因為家裡已經有頭大牛了,人家雖然是畜生,好歹也比二牛早出生許多,當個老大名正言順。
「吃飽了!」小清和二牛風捲殘雲地消滅了本就不多的飯菜,姊弟倆拉著手往後進走去,趁著天還沒黑之前她們得做一些睡前準備,至於為什麼不用油燈?
菜油也要錢啊!
早點睡覺也好,明天才更有力氣挑水。

「姐姐!會癢!」全身一絲不掛的二牛被小清抓住,一塊沾濕的黃舊毛巾在小男孩身上四處揩抹著,少女的身上也同樣不著片縷,雖然久經烈日曝曬,但少女的肌膚仍是白皙柔嫩,顯見天生麗質。
「不擦乾淨不能上床哦!」小清耐心地安撫著弟弟,滑潤的肌膚因為緊抱著他而貼在小男孩身上,胸前兩個粉嫩的蓓蕾也直接壓在弟弟臉上,如果二人的年紀再各自大個十歲,這是相當不恰當的姊弟關係,但現在看起來卻只有溫馨的姊弟之情而已。
「嗚嗚…不要~~」二牛兀自掙扎著,搖動著的小臉不斷在小清胸前來回磨蹭,帶給她一陣陣已然熟悉的麻癢感,一開始弟弟無意間用這招的時候讓她瞬間脫力,使得他成功逃跑了一次,之後二牛就一直使用同一招,但小清也不是省油的燈,半個月不到就適應了弟弟的攻勢,對這奇妙的感覺反而有些期待了起來。
因此她偶爾會無意間放水,讓弟弟誤認為這招還對她有用。
二牛也不笨,也沒把籌碼都押在這時靈時不靈的蹭胸部招數當中,他相當上進地開發各種新招數,最新的一種就是用膝蓋和大腿去蹭姊姊的股間。
「啊~笨蛋!」小清嬌吟了一聲,藕臂一鬆,二牛立刻抓到機會逃離姊姊的魔爪。即使尚未發育,女孩的那兒仍是無比敏感的所在,刺激的程度絕不是那平坦的胸口所能比擬的。
「給我回來!」小清邁開結實而不失圓潤的雙腿,趕上幾步,一把就將弟弟抓了回來,就算他打了個出其不意讓小清麻痺了一瞬間,但雙方腿長的差異決定了追逐戰的結果。
小清怕他又來剛剛那一下,這次乾脆把二牛的左腳夾在自己的兩腿之間,至於剩下的右腳,你喜歡蹭大腿外側就隨你蹭去,姐姐我不痛不癢。
垂死掙扎的二牛拼命挪動身體,但被姐姐夾住的左腳卻勉強只能在女孩兩腿之間施以一點點壓迫而已,自然也沒有了剛剛的奇效。
「啊…嗯…」雖然只能這樣,但小清還是發出了呻吟,身體似乎也熱了一些,年紀尚幼的她沒有聯想到什麼奇怪的地方去,只是單純地想著幫弟弟洗澡真是個辛苦的工作啊。
「好了!去把衣服穿上,還有記得先抖一抖!」女孩拍了弟弟的小屁股一下說道,因為缺水的緣故,洗澡和洗衣服也是很奢侈的,跑到河裡洗澡更是會被拉起來打屁股的絕對禁止事項。
小清把毛巾丟進只有不到三分之一的水桶當中洗了洗,一邊監視著弟弟穿衣服,一邊開始替自己擦澡,白晳的肌膚在抹去灰泥之後顯得更為緻嫩,還隱隱透出乳色的光澤。
雖然無比克難,但小清還是盡力把自己的身體擦乾淨,然後穿上衣服帶著弟弟,藉著日落前的最後一點餘光上床睡覺。
「姊姊,為什麼要每天洗澡啊…」被小清抱在懷中的二牛問道。
「傻瓜,這樣身體才會乾淨啊,睡覺也比較舒服……」小清閉著眼睛,摸著弟弟的頭髮回答道:「你要學會自己洗澡,姊姊…總有一天…沒辦法幫你洗……」
「姊姊…要幫我洗,不然我就不洗……」
「傻瓜…」小清抱著弟弟,任由疲憊席捲全身,沈沈睡去。

「唏哩哩…」雨水落下的聲音從窗外傳來,但李老爹的臉上並沒有久旱逢甘霖的喜悅,原因無他,因為放到立秋才下已經來不及了。
在村人的努力挽救下,收成的糧食還是勉強只夠大老爺們收稅,因為沒有什麼有錢人想盯上這偏遠地區,因此綠水村的土地都屬於農家,倒是省下了再被地主剝一層皮的窘境。為了這層皮,聽說好幾個地方都鬧暴動了,還有幾個頭上八成飄著為富不仁牌匾的地主被佃農闖進家門,鋤頭扁擔犛耙齊下地徹底被「耕耘」成肥料。
但交了田賦之後,原本就慘不忍睹的收成也就幾乎沒了,這讓不少人暗地裡都改行當太上皇,操起那個狗皇帝應該不甚可口的老母。令人懷疑的是,即使如此昏庸無能兼麻木不仁,他這皇帝居然還當得下去,也不是沒人造反過,但不管是誰、聲勢有多大,那些帶頭的總是很快就死得莫名其妙,甚至還傳出「皇帝有仙人輔助」的奇怪流言來。
真要有仙人輔助,就該讓老天下雨吧………
看著一臉欠揍模樣帶走村裡九成收穫的官員消失在遠方,村人們的心情都相當低落,一股詭異的氣氛飄蕩在眾人之間,幸好他們之中大部分的人還沒有到活不下去的程度,不然那群稅官大概也難逃變成肥料的下場。
而在那剩下的少部分活不下去的人當中,李老爹很不幸的列名其中。
「孩子他爹……」這天夜裡,李老爹罕見的點起油燈,面色凝重地看著燈花,李大娘坐在他旁邊,臉色同樣凝重。
「那些人也快到了吧,鼻子比狗還靈,哪兒有好處就往哪鑽,合著真是畜生轉世!」李老爹氣憤地說道。
「唉…可我們又有什麼辦法呢?」李大娘的肩膀無力地垮了下來,做出這個決定,她心中的痛絕不會比丈夫小。
「我…我沒資格當男人…居然要賣自己的女兒才能養活自己…我根本就是……」李老爹看著爆開後轉瞬即滅的小燈花,兩行淚水沿著黝黑的面龐滑落。
「爹。」清脆冷靜的聲音從門簾後方傳來,把李老爹嚇出一身冷汗,聲音的主人正是他現在最不想看到的人,小清。
「爹…這樣就夠了……」小清矮矮的身影從門簾後方走了出來,臉上沒有哀傷也沒有恐懼,更沒有憤怒與歇斯底里,有著的只是一股大河般的沉靜。
「如果要賣的話,我有個點子……」小清看著滿臉錯愕的父母,露出奸詐的笑容來。

三天之後,身穿質地不錯的青袍、留著山羊鬍子的人口販子真的駕著馬車來到綠水村,李家是他最後的目標,卻是令他失血最多的目標。
「大叔好!」出現在山羊鬍子與他兩個魁梧保鏢面前的,是經過一番梳洗打扮的小清。女孩身上的破舊衣服並沒有換新,只是洗得乾乾淨淨,畢竟窮人該穿什麼他們清楚得很,對於賣方哄抬物價的行為絕不吝於點破。
但若只是乾淨了些,他們總不能說什麼,搞不好人家本來就這麼愛乾淨。
不過「乾淨」卻讓小清幾乎換了個人,雖然頭髮只是用條青藍色的布隨便束了起來,身上也沒有任何飾物,但吹彈可破的白嫩肌膚與烏黑亮麗的秀髮,加上原本就精緻可愛的臉龐,讓平時看來像個小男生的她變成了個秀美無比的少女。
這也讓看到她的人口販子與保鏢失神了一陣子,回過神後,山羊鬍子在心裡拼命對著自己喊:(極品!這是極品!老子一定要買到!)
小清坐在父親身邊,靈動的大眼盯著山羊鬍子,似乎相當好奇地看著他。
「李兄真有福氣,養得這麼個好女兒。」
「還好。」李老爹一點都不想聽他稱讚小清。
「這麼吧,二十兩。」因為小清在場的緣故,山羊鬍子多少有點忌諱。
二十兩對李家這種窮光蛋來說已經是筆鉅款,不但足夠他們撐到明年,大概還能過上不錯的新年。
「就這樣?」李老爹楞了一下,開口說出價碼:「一百五十兩。」
「什麼!」山羊鬍子跳了起來,臉上的冷靜無影無蹤:「她就算是現成的也不值這價錢!五十!」
「一百三。」
「一百!不能再高了!」為免夜長夢多,山羊鬍子咬牙說出了個相當高的價格,人口販子並不是只有他一人,像這樣趕在另一方之前的情況相當難得,如果讓對方發現小清,只怕就不是一百兩能解決的了。
反正眼前女孩轉手的價格絕對不會低於一百兩,他倒也不怕虧本,只是這一百兩花得有點肉痛罷了。
「好。」李老爹頓了一下,才無奈地應了下來。
從頭到尾,小清都沒有出聲,只是靜靜地看著山羊鬍子的臉,從對方的眼神與表情來猜測對方的底線,然後用腳偷偷踢父親做提示。
這是她跟著父親趕集時,從市集中殺價的人身上觀察來的,雖然這些人表面上都是漫天討價還價,但實際上他們都有個底線,小清看久了之後居然也能從旁猜出雙方的最後成交價是多少了,但因為家境很窮,就算學會了殺價也沒機會讓她施展,只能當個興趣玩玩。
但她這個能力此時終於有了用處,從山羊鬍子臉上的細微變化來觀察,一百兩對他似乎已經是相當吃力的價格了,至於一百五十兩則是小清一開始給父親的暗示,李老爹之所以楞那麼一下,就是在等小清踢完那十五下。
在山羊鬍子咬牙吐出一百兩的時候,女孩的小腳踢了父親一下,卻不再移開,這是代表「到此為止」的暗號,但這一腳踢下去的同時,女孩明亮的大眼當中閃過複雜的神色,因為她終究還是把自己賣掉了。
心被這一百兩捅得有點痛的山羊鬍子打死也想不到,自己居然會被個九歲小女孩算計了,還因此破財八十兩。
要知道,他外邊馬車車廂中的女孩全加起來也不到五十兩,小清一個就抵得上她們全部的兩倍,不過她的外貌上也確實比其他女孩高了兩倍,想起這種極品美人胚子的價格,山羊鬍子心頭就是一陣火熱,連大失血的心痛都瞬間忘光了。
按奈著搓手的衝動,山羊鬍子從隨身的包袱裡拿出一百兩銀子,直接攤在桌面上,讓沒看過這麼多銀子的李老爹被反光閃得雙眼刺痛。
一旁的小清也被生平首見的大批銀子嚇了一跳,她壓抑著拿一顆來咬咬看的衝動,雙眼繼續望向山羊鬍子,心裡想著出價一百兩會不會太少了點。
賣自己還嫌賣得太便宜了點,放眼世界大概也只有眼前這個小女孩了。
「那好,妳以後就跟著我了。」山羊鬍子伸出手來想抓小清的手臂,卻被她反手拍了一下,雖然女孩細小的手腕根本使不出什麼力氣來,但還是讓山羊鬍子嚇了一跳。
「人家會自己走。」小清淡淡地說道。

「姊姊!姊姊!」看著小清跟在山羊鬍子身後,二牛雖然只有五歲,但也知道情況相當不妙,他拼命地想跑上前把姊姊搶回來,但母親顫抖的雙手卻死死抓住了他。
「爹!娘!姊姊要被壞人帶走了!」二牛大喊著,希望父母能幫他把小清搶回來。
「二牛乖,姊姊只是要到別的地方去賺錢,有空就會回來。」最後開口安撫二牛的是小清,雖然她不知道被賣掉會有什麼下場,但她不希望弟弟傷心難過。
(好歹…應該不會是賣去殺來吃吧……)小清如此想著,看看沒幾兩肉的自己,就能猜到自己的前途至少比那些豬羊雞鴨好上一些。
(要買去殺的話,轉角王家的王胖子是最佳選擇。)小清帶了點惡意地想著,王胖子和小清同年,但身材卻足足有三個她,看那油滋滋的樣子,自己如果能賣一百兩,王胖子那一身肉想必應該有三百兩以上的價值。
二牛聽到姊姊這麼說,雖然還是不斷流著淚,但還是相信了從不騙他的姊姊,但還是說道:「那…姊姊…要快點哦……」
「嗯。」小清含笑點了點頭,順便看了已經老淚橫流的父母,她連自己會到什麼地方去都不曉得,哪會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二牛乖,想姊姊買什麼東西當禮物?」
「嗚…糖人……可以嗎?」
「姊姊一定買一個大大的糖人給你,可是你要乖哦,不乖姊姊就不買了。」
「嗯。」為了糖人,二牛用力地點了點頭。
「走吧。」山羊鬍子冷冷地說道,身為人口販子,這種生離死別的事情他看得多了,早就練就一顆麻木不仁的良心,畢竟仁義禮智孝悌忠信忘得乾乾淨淨才是忘八蛋應有的職業道德。
山羊鬍子打開了馬車的車廂門,小清抬頭一看,卻看到好幾個女孩瑟縮地坐在車廂中,發出低低的啜泣聲與悲鳴。
小清的表情沒有改變,在山羊鬍子的幫助下進了車廂,雖然這活像五子哭墓樣子看起來很不妙,但從那群女孩同樣單薄的身材來看,至少真的不是買去殺的。
只要不是賣肉熬骨頭湯,那就還有希望,小清是這麼想的。
門無情地關上了,車廂中除了從粗硬的木格縫透入的陽光外就是一片昏暗,但勉強還是看得出眾人的臉,小清一下子就認出兩個同村子的女孩,那是張家的次女波兒和另一個李家的長女小雲,兩個女孩都哭得雙眼紅腫,居然沒發現眼前的女孩是熟人。
小清的目光掃過其他五個女孩之後,移向自己的右腳,那兒銬著個精鋼腳鐐,另一端用鐵鍊連接在一根和她手臂一樣粗的鐵棍上,其他女孩的腳上也有相同的東西,顯然是為了防止她們逃跑的。這下子除非小清有本事扯斷精鋼鐵練,或者發狠砍下自己的腳,不然插翅難飛。
當然後者的前提是小清手上得有把殺豬刀,她纖細的小手絕對砍不斷自己的腳。
小清從木格的縫隙中看出去,看著不斷流淚的父母和弟弟,李老爹黝黑的臉上除了淚水之外還有深深的不捨與自責,李大娘則在一旁緊抱著同樣哭得無比淒慘的二牛啜泣著。
「爹…有你這樣…就夠了………」小清低聲說道。
在她心目中永遠像一座山般值得依靠的父親,卻為了不得不賣掉自己而哭泣,讓小清又小的心靈大受震撼,她知道父親盡力了,如果不是真的山窮水盡,李老爹是絕對不可能把自己女兒賣掉的。
為了回應父親的淚水,小清不但沒有哭喊,反而冷靜地把自己賣出一個難得的高價,讓家人之後的生活能更舒坦點。
想到這裡,小清的淚水無聲地緩緩滑落雙頰。
馬車緩緩轉過路口,小清的目光再也看不到家人,眼前所見只有一條綠水河,河水已經恢復過往的模樣,在陽光下閃耀著粼粼波光,小清不由自主地回想起自己浸泡在水中的感覺,慢慢地,連她都覺得自己真的和以前一樣坐在水中,感受著被水流搖蕩的奇妙體感。
「咦?」其他的女孩突然驚叫了一聲,因為她們發現車廂裡突然出現了一大片水面,水的高度只到她們的胸口,但看起來居然會流動,彷彿是把綠水河切一塊塞到車廂裡一樣。
如果是掉進河裡,水也該有「灌入」的動作,而此時卻沒有,河水就像憑空冒出來般地出現在車廂中,而且外面的三個人毫無所覺,山羊鬍子甚至還開心地哼著歌。
一個女孩舉起手來捧了一捧水,想看得更仔細一點,但當手掌離開水面的瞬間,手上的「水」立刻化為虛無,少女的手上連一點濕也沒有,遑論河水。
女孩們看了半天,只確定了這「河水」對她們似乎沒有什麼殺傷力,心頭的畏懼也就慢慢消散開去,開始感受著被河水沖刷的漂浮感覺與難得的清涼,原本的哀傷與不安也就慢慢沉靜了下來,一如早已閉上眼睛的小清。
車廂外的山羊鬍子三人根本沒察覺到車廂裡的異狀,反倒是被秋老虎烤得頭昏目眩,一點也不如車廂中的清涼平靜,但山羊鬍子卻沒有抱怨什麼,只是想著這趟可以讓他的財產增加多少,尤其是小清這極品貨色,翻倍賺回來也不見得不可能啊。
想到小清,山羊鬍子不禁想起她那副冷靜的模樣,他看過也賣過許多女孩,如果這種樣子出現在一個二十幾歲的女郎身上或許只能說她定力過人,但小清只有九歲啊!
普通九歲的女孩子在做什麼?
只怕連縫扣子都還會刺到手!
但這個女孩的自制力之高卻連大人也相形失色,從頭到尾她都沒流下一滴眼淚,用的理由更是讓人看不出破綻,好似真的只是要出外工作一般。
(這丫頭要是個男的,好好培養,以後絕對是可怕的人物。)山羊鬍子暗暗想著。
但可惜的是小清是個女孩,而且是很漂亮的小女孩,自古就說紅顏薄命,小清多半也不會例外。
她的人生最高成就頂多就是成為當代花魁吧……
山羊鬍子把注意力放回即將到手的銀子,駕著馬車行走在碎石路上,車輪輾壓石頭發出的咖啦咖啦聲響讓他覺得好像是大批銀子在囊中互撞一般,心情也越發的好了起來。
車廂中的八個女孩沒有聽見山羊鬍子不成腔調的歌唱,也沒有感受到行車的顛簸,她們全都泡在這不知從何而來的奇妙河水裡,耳中隱約還能聽到飛濺的流水聲,就像有催眠力量一般讓她們一個個進入安穩的夢鄉。

「駕!」太陽散盡最後一點餘暉之前,馬車終於到了縣城,山羊鬍子一邊朝城門口被他耽誤關門時辰的門衛點頭道歉,一邊駕車進入城中。
在村子裡,太陽下山代表的是一日生活的尾聲,除了最有錢的幾家之外,綠水村大部分人家都會在太陽下山後一個時辰內上床睡覺,但縣城裡顯然不是這樣。
城門口進來的大街足夠容納三輛馬車並行,兩旁全都是二層以上的樓房,上頭掛著各色各樣的招牌,例如某某客棧、某某雜貨店甚至某某賭場,全都是燈火通明人來人往,一點也不像是要打烊休息的樣子。
馬車轉過幾個路口,最後在一間毫無特色可言的房舍前停了下來。山羊鬍子站了起來,打開車廂門,對著裡面說道:「到了,給我醒來!還真能睡啊!」
八個女孩當中小清是唯一從頭到尾都清醒著的人,但她沉浸在自己的想像當中,對於車廂中莫名其妙出現的河水毫無所覺,反而只認為那是自己幻想的產物。
在馬車停下的時候,小清就中斷了想像,車廂中如夢似幻的水波也瞬間消失,不然山羊鬍子開門的瞬間,大概就會發現有一股海嘯迎面而來。
解開腳鐐的女孩們一個個走下車,雖然沒了束縛,但那兩個塊頭老大的保鏢也不是擺好看的,以她們的腳程大概跑不了多遠就會被抓回來痛打一頓吧……女孩們的目光看著保鏢手上的藤條,暗想著。
山羊鬍子走上臺階,敲了敲門,沒多久門內就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誰啊?」
「黃鬍子。」山羊鬍子說道。
(不黃啊?)聽到這對話,小清居然還有心情打量對方頷下那一把黑鬍子。
(大概是姓黃名鬍子吧,不知道他的兄弟是不是叫做黃頭髮……)小清胡思亂想著。這小心思要是讓山羊鬍子聽到了,搞不好他會氣得當場發飆,「鬍子」是外號,不是名字!
「咖啪」一聲,木門打了開來,一個滿臉皺紋的老頭頗為熱情地對山羊鬍子說道:「鬍子,發財啊。」
「發財發財,可惜只剩這趟了。」
「老王那邊可是大發利市啊……」老頭說道:「一品的六個,二品的十九個……」
「哼!」山羊鬍子冷哼了一聲,對於自己的競爭對手毫無好感可言,他心裡想著:(你老王再囂張吧!老子手上可是有極品的!)
他說的極品,自然就是小清。原本他對小清的評價是最高階的一品貨色,但剛剛她走下車的時候,他卻在她身上感覺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清靈氣息,彷彿眼前的少女不是剛從偏遠鄉下出來的小丫頭,而是從九天雲霄降臨的仙女。
不過這一切都要等明天買主來之後才能決定,他只祈求小清的氣質千萬別只是曇花一現,要消失至少也得等到買主買了以後。
「進去,明天有正事要做,早點睡覺。」山羊鬍子把女孩們趕進屋內,砰的一聲關上了門,等到他的腳步聲遠去之後,驚慌的女孩們就開始四處尋找著逃走的方法。
但她們註定要失望,因為這屋子和庭院原本就是為了囚禁她們這種人而設計的,屋內的裝潢幾乎等於零,只有幾張大床,牆角一個金屬材質的厚重水缸就是她們喝水的地方,外頭的庭園雖然整理得乾乾淨淨,但偏偏沒一棵樹,還有一條深深的溝渠環繞著高牆內側,除非她們真的生了翅膀,不然根本就無路可逃。
小清是第一個認清現實的人,她坐在床上,看著其他女孩四處尋找不存在的出路,直到她們放棄為止。
「睡覺吧。」小清淡淡地說道。
「嗚…怎麼可能睡得著…笨小清!」說話的是李小雲,她本來就是潑辣的性子,此時自然也不會客氣。
「不睡也跑不掉,不如早點睡。」小清解開腰帶,露出陳舊布料包裹下的白嫩肌膚,以她的年紀和家裡情況,是還不需要肚兜的,因此外衣一掀開就是裸膚,毫無緩衝餘地。
「小清的身體好漂亮~」張波兒比小清大一歲,個性也比李小雲穩重,第一次看到小清的裸體的她一把抱住小清,小小的手在她滑嫩的肌膚上一陣亂摸。
「好好摸哦~~」
「啊~討厭……」小清被摸得雙腿發軟,兩個女孩一起跌在床上。她的衣服大大地掀了開來,露出更大片的肌膚,甚至讓光線不足的室內變得亮了一些。
「小清什麼時候變得那麼臭屁的!姐姐要好好查一查!」
「啊啊啊~不要~~不要亂摸…啊……」小清發出可愛而誘人的尖叫聲,一雙小腿胡亂踢動著。
這群女孩對於男女之事一無所知,對於眼前發生的事情自然也毫無感覺,但看著小清教喘呻吟的模樣,讓她們也跟著童心大起,紛紛爬上床出手對小清「搔癢」。
小清身上的衣服被其他女孩剝掉丟到床腳邊去,她們都是窮人,什麼撕破衣服的浪費行為可是絕對不會做的。
「啊呀啊…不要…不可以…啊………」全身上下爬滿女孩的手,小清只能不斷尖叫著,什麼逃跑之類的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任務,只要她一動,就會有好幾隻手壓制著她,不讓她脫身。
「嗚嗚~~不要~~啊~~~」少女全身顫抖著發出哀鳴,卻只讓這群施暴者更為好奇,明明就只是摸摸身體而已,為什麼小清的反應那麼大?莫非她很怕癢?
波兒對小清的玩弄讓女孩們忘記自己的處境,她們在床上滾來滾去,不免也嘻嘻哈哈地互相摸了起來。當然,主要的玩弄對象還是已經被剝成小白羊的小清。
平坦的胸部、軟嫩的兩腿之間很快就成了女孩們進攻的主要目標,因為小清在這兩個地方的反應特別大,尤其是後者。雖然她們沒有膽量把手指戳入小清股間那緊閉的部位──理由和不敢把手指放進肛門裡一樣──但在上面摸摸蹭蹭亂捏亂揉卻是免不了的。
「小清偷尿尿!」
「沒有!啊~沒有……」小清滿臉通紅地反駁著,不過她也知道,雖然感覺不太一樣,但自己似乎真的漏了一些液體出來,以她的年紀自然不知道什麼叫做淫水,也因為如此才更令她羞憤難當。
都那麼大了還漏尿……

第二章.鳳舞樓、起源
隔天一早,山羊鬍子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副景象。
一群小女孩東倒西歪、衣衫不整地睡在床上,有的露出半邊肩膀,有的露出一雙嫩腿,還有的衣襟完全敞開,露出胸前兩顆粉紅色凸起的。
最「慘烈」的就是被隱隱包圍在正中間的小清,她身上根本就是一絲不掛,白嫩的肌膚在初陽的照耀下閃爍著柔和的螢光,纖細的手腳全都被其他女孩壓在身下,可愛的身軀上滿是抓捏的痕跡,甚至還有輕輕的咬痕,這群沒吃晚飯的女孩玩弄著小清,卻慢慢地覺得她散發著少女清香的柔軟肌膚似乎很好吃,一個個咬了起來,幸好還沒餓掉理性,沒把小清整個人啃了。
(高興過頭,忘了給她們晚飯……)山羊鬍子看了看小清左胸上的吻痕,抓了抓頭髮想著,但隨即整個人僵住。
因為他看到某個女孩的手覆蓋在小清光滑的恥丘上!
身為四十幾歲的成人,當然不可能不知道那兒有什麼東西,但真正令他震駭的是,那兒有一片單薄卻嚴重影響女孩售價的東西!
「起來!」山羊鬍子大叫一聲,聲音卻顫抖得像在三九天掉進冰窟裡。
「啊?」女孩們一個個驚醒,在看到山羊鬍子的同時慌亂地整理著衣服,這理所當然的情況沒有吸引山羊鬍子些許目光,他的注意力全都放在兀自迷迷糊糊的小清腿間,仔細地搜尋著那個他絕對不希望發現的紅色。
沒有!
除了白嫩的肌膚外什麼都沒有!
(還好…嚇死我了……)山羊鬍子鬆了一口氣,要是小清的處女真讓這群丫頭給破了,他搞不好真的會後悔到上吊。
處女與非處女之間的價差將近兩倍,如果是一般程度的女孩,是不是處女沒多大差別,反正單價本來就低,二十兩與四十兩對山羊鬍子來說沒什麼,但像小清這樣的極品女孩,那就可能是兩百兩與四百兩的差別了。
「等會兒會送飯過來,吃飽以後安靜的等著,有客人要來!」山羊鬍子冷冷地對著女孩們說道。
「噫……」
「不要……」
「沒被挑上的,」山羊鬍子說出落井下石的最後一句話:「餵狗!」
「啊!」女孩們嚇得抱在一起,兩個比較膽小的更是當場哭了起來。
「餵狗…」小清繫上腰帶,說道:「真要餵狗他搞不好還捨不得哩……不過不管怎樣,沒被挑上的應該也不會太好過吧。」
「小清又臭屁起來了!」張波兒的雙手舉了起來,朝著她在胸前虛抓了幾下,讓小清受驚似地雙手交叉掩胸,抵禦著她令人膽寒的目光。
想起昨晚遭受的蹂躪……小清跪坐在床上的纖細雙腿就不禁顫抖了起來,一絲奇怪的心情湧上心頭,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是害怕還是期待。
小清戰戰兢兢地離張波兒遠遠的,食不知味地把飯吃完,幸好張波兒也為接下來的事情感到擔憂,所以沒心情玩弄她。
辰時四刻,山羊鬍子帶著一個中年女子走進房間,所有女孩都低著頭不發一語,但小清還是好奇地偷偷觀察這位「客人」。
那是個介於三四十歲左右的女人,身材臉蛋都保持得頗好,還散發著一股異樣的嬌媚,雖然小清還是覺得娘親比較美,但並不影響她也是個誘人女性的事實。她身上穿著一套藍紫色的宮裝,兩條長長的腰帶垂下,剛好就在小清的面前,她訝異地發現繡著精細花鳥紋飾的腰帶上金光閃閃,居然用上了黃金絲做裝飾!
一兩黃金可以換十兩白銀,一兩白銀可以換一千文錢,一文錢可以買一個肉包子,也就是說,一兩黃金可以買一萬個包子,堆成一座包子山的肉包子。
要是小清知道這條腰帶的真正價錢,大概會覺得自己實在沒什麼價值可言,兩條腰帶就比自己整個人還貴了。
「抬起頭來!」山羊鬍子命令道。
「……這次的女孩都挺不錯的,至少不像上次濫竽充數。」美艷婦人掩嘴輕笑,雙眼卻是無比認真嚴肅,對眼前少女一個個觀察了起來。
她要的不是乳臭未乾的幼女,而是能夠在培養後成為當代絕色的美人胚子,因此她的視線彷彿像是要穿透女孩的肌膚看進骨髓裡一般,每一個女孩被她這麼一看都不禁顫抖了起來──除了小清以外。
因為顫抖的是對方。
「這…這女孩……」
「如何?是極品吧。」山羊鬍子得意地說道。
「太極品了……五百兩!」
「五…」山羊鬍子的嘴張得老大,不敢相信耳裡聽到的數字,在他的預想當中,小清能賣個兩三百兩就謝天謝地了。
「不夠嗎?那六…不!七百兩!」美婦誤以為山羊鬍子不願意,繼續往上加價格。
「夠…夠了……七百兩就七百兩。」山羊鬍子趕緊叫停,再讓對方加下去,他的心臟搞不好會先被震撼得停工。
聽到山羊鬍子肯賣,美婦不禁鬆了口氣,她無比慶幸自己約辰時來,要是讓其他買家先看到小清,她必然落入其他勢力手上。
「還有這三個女孩我也買了,總價三百兩,合計一千兩。」美婦伸出纖指朝著張波兒和其他兩個女孩指了指,說出價格。
三個女孩加起來還沒有小清的一半,這讓眾女不禁訝異地頻頻偷看著小清。
美婦從懷中拿出一張紙──至少出身貧窮的女孩們從來沒見過銀票──交給山羊鬍子,銀貨兩訖之後帶著四個女孩上了門外的馬車,這馬車可比山羊鬍子的氣派多了,光是拉車的兩匹馬就是毛色光鮮、腿長驃肥,馬車本身更是用堅硬的紅檜木製成,這種木材質地細密,防蟲防腐,而且只長在高山之上,砍伐不易,相當高貴。
「上車吧。」美婦對小清等四人說道。
馬車離開之後不久,這間屋子又迎來了另一個客人,這次對方把其他四個女孩也買走了,讓山羊鬍子笑容滿面地站在門口送客。
小清不知道小雲和其他女孩們會到哪去一無所知,如同她對自己的未來一般。
馬車這一走就是一個月,連美婦自己都坐得腰酸背痛,不斷地在女孩們面前抱怨一個叫做「江姨」的人,說對方是怎樣怎樣她的便宜、搶她的職位等等等等,讓女孩們在心中不自主地勾勒出一個尖嘴猴腮無比刻薄的老妖婆出來。
馬車穿城過縣,帶著她們來到一個光是城牆就令人驚嘆的地方。
「好高!」張波兒臉貼在木格上,努力想看清城牆的最上方有什麼東西,但卻依然徒勞無功。
這個城市的城牆比起她們故鄉那兒的縣城,以及之後經過的許多城市都更高更美,這不但是在高度與厚度上的差異,還有質的差異。縣城的城牆主要是夯土,外面疊上巨石加固,很多地方都還看得到裡面的土,而這兒的城牆卻是大塊四方磚石,一層一層疊得相當緊密,讓人看了很有壓迫感。
「這裡就是妳們以後的家,也是我們宋國的京城『天儀』。」要小清她們稱她為「春姨」的美婦解說道:
「城區兩百餘平方里,有十二門,八萬多戶,是宋國最大的城市。」
對於小清這些鄉下來的土包子而言,「萬」是她們難以想像的數字,要知道即使是縣城也不過就幾百上千戶,綠水村更是只有幾十戶而已,而平時她們家花錢更是精準到「個」,根本就沒遇過萬這個單位的。
當然她們也不知道自己是哪一國人……直到現在她們才知道自己住在一個叫做宋國的國家,還有幾個鄰國,大部分都比宋國弱小,只有一個叫做「秦」的國家比宋國大,兩國邊境的戰爭打打停停延續了幾百年,算是世仇般的存在了。
看到女孩們聽得頭暈目眩,春姨也恰到好處地終止了話題,畢竟這幾個丫頭不是買來考狀元的。
馬車將到城門口之時,駕車的車夫從懷裡拿出一面小旗往車廂上一插,只見粉色的旗面上繡著一隻精美的五彩鳳凰,在大片粉紅的雲朵當中飛舞著,活像隨時都會飛將出來一般。
手持兵器站在城門口的衛兵頭領一看清旗上的標誌,臉上的嚴肅和趾高氣昂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明顯討好的目光。
「請問車裡這是鳳舞樓的哪位?」
春姨掀開簾子,看了看對方的臉,媚聲說道:「唉呀,是王頭領啊,您很久沒到我們那兒坐坐了哦。」
「原來是迎春姑娘啊,沒辦法,家裡管得嚴,過段時間等風頭過去了我一定到!」王頭領拍了拍胸脯,以堅定的語氣說道。要是這份堅定可以拿去打山賊,十個山寨也踩平了。
在王頭領的示意之下,馬車毫無阻滯地穿過厚達數丈的城門,進入一個女孩們從未見識過的繁華城市當中,之前令女孩驚嘆的各個城市與之相比,只能用「鄉下地方」來形容。
「啊啊………」四個女孩全都貼在窗邊,大張著小嘴發出無意義的叫聲。
「別叫了,我們到了。」春姨摸了摸女孩們的頭,說道。
出現在她們面前的,是一片雕樑畫棟、奢侈無比的建築群,而在大門口處的華麗閣樓上,鑲嵌著一個巨大的鳳凰木雕,樣式與之前的小旗一模一樣。
木雕鳳凰的身上鑲嵌著黃金、白銀與琺瑯,讓木質的死物閃爍著五彩流光,似乎隨時都會活過來飛走一般。
「這裡是鳳舞樓,天儀第一的青樓,也是妳們未來的家。」春姨對女孩們說道。
「青樓?」小清看了看金碧輝煌的建築,一點也不覺得這樓青到哪去。
春姨也沒打算解釋,反正接下來她們有的是時間知道這兒是什麼樣的地方。

「哦?迎春妳這麼快就回來了?」才剛從側門進去沒多遠,一個滿頭珠翠、風情萬種的女子就從一間房裡走了出來,看到迎春的出現還楞了一下。
「是啊,家裡沒什麼事,記掛著妳『委託』的事情,也就回來了。」
「姊姊有心了,這四個就是……啊!媚骨!」女子隨意地掃了四個女孩一眼之後,突然目光灼灼地瞪著小清。
「沒錯!」迎春得意地說道。
「想不到妳居然能遇到這個天生媚骨的女孩……真不知該說什麼才好啊。」
「誰叫妳把事情推給我的?」迎春不滿地說道。
「那也是因為妳正好順路啊。」女子媚笑了一聲,說道:「今年兗州大旱,妳這個兗州人當然也該幫助一下自家老鄉的女孩啊。」
「幫助?」迎春看了看身後的四個女孩,對於對方的說法一點也不認同。
「比起其他地方,這兒已經夠好了。」女子突然正色說道。
「說得也是……唉…不說了,王老在哪?」
「調教院吧,那兒來了十幾個新人,最近幾天他都在那兒,只等妳這批了。」
迎春帶著四個鄉巴佬逛大街的小女孩繞過重重走廊,來到一個月洞門前,門上裝著兩扇頗為厚重的金屬門板,旁邊還擺著一根和小清大腿一樣粗的門閂,一看就知道又是個准進不准出的地方。
月洞的上方掛著一個牌匾,上面寫著三個字,小清猜想那大概就是「調教院」了,不過她和字不熟,猜得對不對也無從查證。
調教院中的景象和院外倒沒什麼不同,這也讓某些剛被賣到此處的女孩子嚇了一跳,畢竟與她們想像中掛著各種逼良為娼道具、沾滿血淚的黑暗囚室差距實在太大了。
她們哪知道,鳳舞樓開的是妓院不是鬼屋,找來的女娃兒自然是要當妓女的,把膽都嚇破了還賺個什麼錢?打得渾身是傷更加暴殄天物,要表演三貞九烈請到那些下九流一輩子沒出息的妓院去,我們鳳舞樓只收有志幼女!
至於是什麼志?調教院門口的對聯就寫得相當清楚了:
「鳳棲凰宿金銀入,龍遊螭居舞樂生。」
──一句話,「錢拿來」就是了。
只要能把來這兒的男人迷得神魂顛倒,金銀珠寶自然滾滾而來。

走進調教院,立刻看到一個頭髮花白的瘦小老人正對著幾十個女孩精神訓話:「妳們這批人當中大約只有二十個能留在本店工作,其他人都會依照分數分發到各分店……我們鳳舞樓連天儀本店在內共有十家連鎖店,堪稱是大宋國第一青樓,妳們能到這裡來是妳們的福氣………」
(真有福氣就不會淪落到這裡來啦!)迎春暗想著。
「說到我們鳳舞樓…哦…春丫頭妳回來啦?這四個就是新生嗎?我看看……」王老人颼地一聲以和他衰老外貌完全不符的神速衝了過來,站在四個女孩面前觀察著她們。
「哦~哦…嗯…啊!」王老頭一個個看將過去,還發出高低起伏完全不同的怪聲,但在看到小清的同時卻瞪大雙眼,驚叫了出來。
「嗯。」小清點了點頭,雖然不知道媚骨是什麼東西,但那麼多人都對這個有反應,顯然不是什麼隨處可見的特質吧。
奇貨可居啊……
不懂成語的小清越來越覺得那一百兩實在是賣得太便宜了點……
其他三個女孩也已經習慣了旁人對小清的反應,她們一直好奇地看著小清,想看出「媚骨」是什麼,但除了「小清很可愛」以外毫無新發現。
「小春春妳挖到寶了!」
「不要叫我小春春!」
王老頭領著四個女孩加入之前的人群當中,這些坐在蒲團上的女孩子每個都相當漂亮,但身上的衣服卻也都相當破舊,有幾個看起來還有些營養不良面黃肌瘦的樣子,顯然出身都不怎麼好。
「先歡迎一下新加入的四個人,這麼一來妳們就是今年鳳舞樓選上了所有人了,我再說一次,妳們之中大約只有二十個人能留在天儀,其他人會被派到其他分店去,不過分店也是很好的,並不見得就是發配邊疆,只要夠努力,賺個一箱白銀回家也不是難事──我說的是三尺立方的箱子。」
「唏!」一百多個女孩同時深吸了一口氣,三尺見方的箱子連她們的人都塞得進去,要是裡面全塞滿銀子,那還不得有幾萬兩?
「當然只有笨蛋才會整箱送回去……」
「喂,你未免離題太遠了吧。」又繞回來的迎春從門口打斷了老頭的演講。
「我只是在鼓勵新人們認真工作…既然小春春妳剛好來了,說說妳積了多少銀子吧。」
「不要叫我小春春!」迎春氣鼓鼓地說道,眉目間居然有些小女孩的任性。
「妳也快退休了嘛,來扶助個後進又會怎樣?」
「好啦~人家積了幾萬兩……吧。」
在女孩們的驚嘆聲中,王老頭卻是搓著手,滿臉猥瑣地說道:「這麼多銀子,借幾兩給老爺子買酒喝吧!」
「『老爺子』,你忘了『老闆娘』說過,再讓她知道你喝酒就……」迎春提起軟嫩的玉手在脖子上比劃了一下,話的意思連小清都能明白。
「呃!」王老頭臉色大變,連退了好幾步,對於那個老闆娘的畏懼瞬間壓過了對酒的慾望。
「不…沒有…我沒有喝,小春…呃…迎春姑娘也知道老頭子我沒喝酒吧!」
「剛剛不是……」
「沒有,沒有,妳一定是聽錯了!」王老頭慌張地搖著手,趕緊轉移話題:「我剛剛…是在對這群丫頭說明努力工作的重要性!」
「哦?」迎春美目半瞇地掃了老頭一眼,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
「沒錯!只要努力工作,賺大錢就不是夢想!丫頭們聽好了!」王老頭轉過身對女孩們訓話,但迎春的目光卻還是像在背上刺來刺去一般,弄得他冷汗直流。
講台下的女孩們並不在乎王老頭會不會被老闆娘炒魷魚,她們在聽到迎春說出「幾萬兩」的時候就已經完全被震撼住了,尤其是那些對錢的價值比較有印象的女孩,眼中更是已經閃爍著金銀的光澤,彷彿那幾萬兩現在就堆在眼前任她們取用一般。
迎春沒有繼續用眼神戳王老頭,她看了看小清等四個女孩一眼之後又離開了。
在王老頭夾雜著廢話的教導之下,小清她們也慢慢知曉了鳳舞樓的規則,有些人也開始覺得來這兒其實也不錯。
她們都是窮苦人家的女兒,大部分都是因為今年的旱災而被賣掉的兗州人,原本就不太期待未來會有什麼光明道路,鳳舞樓的福利已經高到讓她們不敢相信,就算是別的妓院也不可能比這裡好了。
事實上,鳳舞樓是整個宋國福利最好的妓院。
王老頭也提到了鳳舞樓的起源,這解釋了為什麼鳳舞樓的妓女們能賺得盆滿缽滿,而其他青樓的妓女就算天天接客卻連自己也贖不出去。
因為鳳舞樓的創始者就是個妓女!
鳳舞樓的創始者許文凰,是兩百年前宋都天儀的第一名妓,當時人稱「鳳舞仙子」,無數大官巨富以一夜千金的代價想一親芳澤,卻還得經過老鴇的嚴格挑選,可說名動一時。
但在她五十幾歲離開妓院後,卻發現天地之間竟然沒有她的容身之處,故鄉的人們、包括她的親人全都用看髒東西的目光鄙視著她,渾然忘記她過去給了他們多少錢、幫助他們多少次。
而過去曾經為她瘋狂的恩客,現在都找上了更年輕貌美的女孩,對現在的她視若無睹。
人們這樣的反應許文凰早有預知,只是真正遇到了還是覺得相當鬱悶,之後她獨自跑到尼姑庵去消聲匿跡了一段時間,卻在所有人都以為她從此長伴青燈古佛的時候又跑了回來,捧著畢生積蓄砸在教坊司的櫃檯上。
「老娘我要買樓!」許文凰堅定的聲音迴盪在教坊司當中,把專理妓院的官員嚇得差點從椅子上倒栽蔥摔下來。
前.鳳舞仙子許文凰買下了一棟相當小的青樓,這並沒有在天儀掀起什麼波濤,但這被她取名為「鳳舞樓」的青樓裡除了她本人以外沒有其他員工,因此她的鄰居不免覺得許文凰該不會還想親自下海?
幸好許文凰腦子沒壞,雖然她還稱得上徐娘半老風韻猶存,但五十幾歲的人賣身終究是超齡了些。她買下小樓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親自去了趟人販子的老窩,挑了三個女孩帶回空蕩蕩的小樓。
「我直接了當的說,我買妳們回來是要讓妳們當妓女,接下來的幾年我會教妳們各種知識,讓妳們能勝任這個工作,賺到的錢我們均分,如果妳們不想幹,現在就可以走了。」許文凰朝門一指:「但我要先說,想獨自在天儀活下來沒有那麼簡單,要是妳們走出去,就不要回來,也別指望我會救妳們。」
三個女孩互望了一眼,思考了一個時辰之後全都答應了。
從那天開始,許文凰就將自己一身本事全都教給三個女孩,小小的鳳舞樓彷彿成了私塾一般,直到三個女孩全都滿十四歲為止。
她們三人都是許文凰親自選上的,長相自然不差,加上許文凰教導的媚術,讓她們頗有小鳳舞仙子的氣質,但這並未讓鳳舞樓門庭若市,因為其他青樓的刻意打壓,鳳舞樓的生意慘澹無比,三人中最小的女孩從掛牌到真正梳攏之間居然隔了一個多月,可見鳳舞樓門可羅雀的程度。
許文凰並未因此而灰心,半年之後,閒來無事的她某天突然淫笑著看著三個女孩,提出了一個改變鳳舞樓歷史的訓練方案。
「什麼!要……和妹妹們做那種事!?」年紀最大的女孩蓮香掩嘴驚呼。雖然沒有血緣關係,但青樓的稱呼就是稱老鴇為母,同事們則為姊妹。
「討…討厭…我們都是女的……」最小的女孩柚香滿臉通紅。
「…………」最沉靜穩重的薊香沒有說話,但眼神中卻充滿了躍躍欲試的好奇。
(看來薊香最有資質啊……)
「老樣子,實際上場比講老半天有用。薊香,玩弄柚香吧。」許文凰朝著床鋪一指,順便優雅地啜了口茶。
「啊!」嬌小的柚香被高她一截的薊香一把抱住,半拖半拉地推倒在床,可愛的小臉上滿是驚慌的神情,雖然她已經不是處女,但和女孩子做這種事卻是不折不扣的第一次,何況即使加上和男人做的次數,連三人中經驗最豐富的蓮香也不到十次。
「薊香姊姊…不要…嗚…唔嗯……」柚香掙扎了幾下,雙手被薊香抓住的她毫無反抗餘地地接受了生平第一次來自於女孩子的吻。
薊香一開始其實也沒這個打算,雖然心裡對此很有興趣,可是許文凰畢竟沒教過這些事情,在壓倒柚香之後她也不知道接下來該做什麼,但柚香畏懼的模樣卻挑動了她內心深處的一絲慾望,推動著她強制掠奪了少女的櫻唇。
「薊香…真的…」蓮香羞紅著臉死盯著床上的兩人,柚香的掙扎隨著親吻的熱烈而漸漸軟化,一雙明媚的大眼也迷濛了起來。
察覺到身下少女變化的薊香慢慢放開抓著她細腕的手,繼續親吻著她,還將許文凰教過的技術全部用了出來,同時輕柔地解除柚香身上的衣物。
除了許文凰以外,她們的穿著都是現在天儀青樓最流行的款式,也就是一件繡著精美花紋的艷麗肚兜外罩紗質薄衫,若隱若現地透出嬌嫩的女體色澤與線條。這樣的款式自然是媚惑有餘,但脫起來也相當方便,只要掀開薄紗,解開女孩後頸的一個結,柚香的上半身就毫無遮掩了。
薊香撫摸著柚香胸前滑嫩柔軟的肌膚,一股衝動讓她也解開了自己的衣服,讓不亞於柚香的嬌軀緊貼在她身上磨蹭著,享受著滑溜麻癢的奇妙觸感。
「啊…啊……好舒服…柚香…的身體……好舒服哦……」薊香發出嬌媚的呻吟聲,一頭烏黑的長髮披灑在彼此身上,襯托出少女白裡透紅的上等膚質。
「嗯…啊…身體……感覺好像…被…男人…玩弄……啊…」柚香雙手環著薊香的腰,偷偷解開薊香腰部的肚兜繩,然後一把扯掉那件紫色繡金的肚兜,而且還故意讓它整件從薊香的股間滑過。
「呀啊!」薊香淫叫了一聲,整個人垮在柚香的身上,綿軟豐滿的雙乳和柚香的乳丘擠壓在一起,帶給兩人同等強烈的刺激。
「哇啊!」柚香仰起頭,被薊香的大腿無意間擦過的粉嫩小穴一陣徹骨酸麻,居然小小洩了一次。
「柚香…洩了呢……」感覺到大腿上的濕熱,薊香吻了吻柚香紅潤的臉龐,輕佻地說道。
(不需要我教就做得很好嘛!)許文凰啜茶的動作停了下來,有些意外地看著「資質優異」的薊香。就算是她自己上場,做得也不一定比薊香好,畢竟她只有和男人的經驗豐富而已,要如何玩弄女孩子她也是不懂的,頂多就是「把自己敏感的地方投影到對方身上集中攻擊」如此紙上談兵一番而已。
「啊…姊姊不要……」柚香繡著花鳥的淡綠色肚兜被薊香脫了下來,她就像是要報復一般,以和剛剛相同的方式將它抽了出來,卻又不一口氣抽掉,而是就這樣抓著前後兩端來回擦動著少女粉嫩的花唇,讓淺綠的布料上染出一條又一條翠綠的水痕。
「柚香真的是小淫亂女呢……難怪梳攏那天晚上就哭著高潮了……」薊香吻著女孩的粉頸,壞心地說道。
「啊!姊姊…偷聽……人家…嗯…第一次……」
「才不是偷聽…是關心哦……」薊香雙手用力地抽動了幾下,逗得女孩一陣陣顫抖,嬌軀不由自主地反弓了起來,卻反而令敏感的蜜穴更加緊貼著肚兜布料,帶來更強烈的快感。
(那天我也去「關心」了呢……)一旁的許文凰和蓮香不約而同地想著。
一個女孩破瓜,鳳舞樓其餘的員工全體到場,可見鳳舞樓的生意實在是差得非常厲害,在這歷史悠久的「天儀青樓一條街」上堪稱前無古人了。
「不要…姊姊好壞…啊……人家…被偷聽了…啊…嗚……」柚香扭著嬌軀,鵝黃色的薄紗因此而大大掀了開來,將她兀自帶著些許稚氣的裸軀完全暴露在三女眼前。
薄紗衫在小腹附近有條相當好解開的腰帶,即使不是青樓款式也是如此,青樓款用的腰帶當然更像是一拉就開的裝飾,而在腰帶之下則是花樣各自不同的裙子,畢竟只有肚兜和薄紗看起來美艷有餘誘惑卻不一定足。
男人嘛!總是喜歡看不到更勝於看得到的。
青樓款的薄紗衫,小腹上薄紗與普通布料交界處呈現一個弧形,恰到好處地讓女性最誘人的部位處於看得見與看不見之間,撩撥著男人的慾望,讓他們乖乖把錢掏出來,好親自看看那部位的真貌。
而現在,柚香濕潤的幽谷在她自己無意識的挺腰之下完全暴露在薊香眼前,她舔了舔發乾的嘴唇,放開肚兜,纖細的蔥指滑向柚香微微蠕動的蜜唇,慢慢侵入了進去。
「啊啊……姊姊……嗚嗯…那裡…不行……」
「不是『那裡』,叫淫穴、浪穴,小穴也行,講過很多次了。」一旁的許文凰冷靜地指點著,雖然三女的外表都很清純,實際上也真的沒幾次經驗,但妓女的職業道德還是要表現出來,男人逛青樓可不是來看良家婦女扭扭捏捏的。
「嗯…柚香…要說淫穴哦……」薊香的手指已經有三隻埋進女孩潮溼的淫穴當中,拇指也壓在她的陰蒂上,來回抽插蹂躪著。
「啊…啊…淫穴…柚香的淫穴被姐姐插了……啊嗯…好舒服…比男人…還舒服……」
「這話可不能讓客人聽到啊~」許文凰提點著,心中卻突然冒出了一個念頭。
妓女,直接了當的說就是讓男人爽的職業,但自己能不能爽到卻相當令人懷疑,要知道不是每個男人都溫柔體貼,很多時候粗魯任性才是這些嫖客的本質,自然也不能指望他們搞什麼濃情蜜意兩情繾綣,服務女方更是痴人說夢,很多都是衣服褲子一脫,老二捅進去,不管三七二十一開礦似地亂搗一通,射了就沒了。
因此當妓女的雖然號稱夜夜春宵,但春宵了一二十年沒一次高潮的所在多有,有些倒楣的甚至一輩子沒經驗過,還是人老珠黃不得不「靠自己」才知道高潮是什麼感覺的。
以許文凰自己為例子,她也是破瓜後五六年才終於遇到個能讓她高潮的男子,要不是老鴇抓得太緊,她差點就開口對他說終生免費任玩了。
而某方面來說值得慶幸的是她這三個「女兒」才剛接客半年就都已經有過高潮的經驗,也不知道是運氣好遇到好恩客,還是她們本質淫蕩之故。
「柚香的淫穴真小,又熱又緊的…插起來應該很舒服吧……」薊香陶醉地抽插女孩的穴,幻想著自己長了一根大肉棒姦淫柚香的模樣,光是想像就讓她小腹酸麻,一股淫汁被從緊緻的蜜肉之間擠壓噴出,灑在柚香的大腿上。
「嗯…啊…人家也…洩了呢……」薊香坐到柚香的腿上,讓自己溼淋淋的小穴貼著她同樣滾燙的肌膚,一頭烏黑直順的秀髮披在她的肩上與胸前,還稍微遮住了她充滿媚惑的雙眼。
薊香的動作讓她身上的薄紗滑落,露出她雪白誘人的肌膚,已經被玩弄得渾身發燙的柚香被這美景所吸引,不自覺地伸出小手,抓住薊香胸前兩座豐滿而柔軟的山丘。
「嗯…姊姊的…胸部…好軟…好棒……唔嗯…人家…也好想要…這麼大的……胸…」柚香羨慕地搓揉著碩大的乳房,輕輕地扭轉那對粉色的尖端。
「啊呀!」薊香的反應大得嚇人,只見她仰起螓首、雙目緊閉,赤裸的嬌軀一陣猛抖,理應還有段距離的高潮瞬間來到,淹沒了她的意識。
「姊…姊姊?」柚香再次被壓住,不過這次薊香的身子軟綿綿的,竟像是暈死過去一般。
「啊啊……」好一會兒薊香才回過神來,含嗔帶怨地說道:「柚香太壞了…人家的胸部好敏感的……」
「姊姊…」聽到這話之後的柚香變本加厲地揉著她的胸部,讓薊香不斷顫抖著想逃開她的愛撫,攻守頓時易勢。
「啊呀~嗯~~不要~~哦~揉~太用力…啊……」薊香不斷嬌喘著,嘴裡雖然喊著不要不可以,但卻相當積極地挺胸,將自己豐滿碩大的雙乳湊到柚香手上去。
「薊香,抱起柚香的左腿,坐在她的右腿上,把妳的淫穴和柚香的淫穴貼在一起……」許文凰繼續紙上談兵著,同時瞥了身邊的蓮香一眼。
三女當中最年長──實際上也只比柚香大兩歲的少女看著眼前妹妹們的淫戲,坐得直挺挺的,但卻掩飾不了她眼中的驚訝和期待,略顯僵硬的身子微微顫抖著,一雙精於撫琴的玉手壓在自己的小腹上,彷彿在忍耐著從體內傳來的酸麻一般。
(明明想要了還在撐…)許文凰竊笑著。
「啊呀!」薊香和柚香的嬌呼將許文凰的注意力拉回她們身上,只見兩個淫蕩少女在沒有許文凰的指示下本能地扭著纖腰,讓彼此的嫩穴摩擦碰撞,發出響亮的水擊聲。
「啊~嗯…姊姊好…舒服……姊姊的小穴…在親人家的穴……啊…柚香好喜歡被親……嗯啊……」
(小穴親小穴?也算是相當新穎的用法了。)許文凰暗道。雖然想教她們「磨鏡」這個正確的名詞,但她想了想,還是沒有開口。
看著面前兩個「親」得不亦樂乎、香汗淋漓的妹妹,蓮香的目光完全無法移開,連許文凰站到她背後都一無所知。
「小蓮香,妳也去吧。」許文凰輕輕一推,讓毫無防備的蓮香撲進兩女之間,清甜的少女體香頓時充滿鼻腔,加上肌膚柔滑的美妙觸感,讓早就處於危險邊緣的她瞬間淪陷。
「也讓妳們的蓮香姊姊舒服吧。」許文凰掩嘴偷笑著,一雙曾經媚惑眾生的眼睛瞇了起來,倒頗有傳說中擁有無上媚術的九尾妖狐影子。
「不要…啊!」蓮香的驚呼很快就被兩個妹妹變成了嬌吟,她身上的衣物消失的速度比她們倆更快許多,因為這時候可是兩個女孩在脫她的衣服。
「嗯…啊……不…好…奇怪啊……薊香…妹妹…啊……」被硬拉上床的蓮香面對著薊香和柚香的攻勢顯得無比嬌弱,其中自然也有部分是她沒真打算反抗的原因在了。
「蓮香姊姊的身體好香……」柚香把臉埋在蓮香雙乳之間,興奮地嗅著她有如蓮花的體香,而薊香則更積極,一雙魔爪分開蓮香的大腿,來回愛撫著內側,弄得蓮香嬌喘不已。
「蓮香姐姐早就濕了嘛……」薊香在蓮香恥丘上摸了一把,掬起滿手黏滑,她頑皮地將手在蓮香的小腹上抹了抹,羞得蓮香的臉直紅到耳根上去。
「既然都準備好了,那就……」薊香右膝前移,讓兩人的大腿交叉,輕易地完成了「小穴親小穴」的準備工作,而且完全不遲疑地正式開始。
「啊啊!不…啊!好~厲害……磨……啊…」蓮香立刻隨著薊香的動作發出了高低起伏的呻吟,早已在一旁看得慾火焚身的肉體主動地扭擺了起來,肉體的拍擊聲甚至比先前柚香的還大。
「啊嗯…唔啊…姊姊…好舒服啊……哦哦…嗯……」薊香抱著蓮香的腿,興奮地沈醉在女孩與女孩的摩擦當中。這時柚香也不再滿足於蓮香軟嫩的乳房,小臉像蠶一般慢慢爬上她的乳峰,吸吮輕咬著那粉嫩的肉尖,一雙小手還忙碌地在自己身上游移,最後集中在她自己的股間,翻攪著那貪淫的美肉與豐沛的汁液。
「啊嗚…啊嗚…啊…好想要…被插哦……」柚香玩弄著自己的小穴,羨慕地看著一臉享受的蓮香與薊香,尤其是蓮香,她可是佔據了自己之前享受快樂的位置,這讓柚香越想越不甘心,身子一挺,整個人騎跨到蓮香的臉上,將自己濕潤得滴水的小穴暴露在蓮香面前。
「蓮香姊姊…幫我舔……」柚香也不管蓮香有什麼反應,直接就將自己粉嫩的浪穴湊到她嘴上,同時發出一聲興奮的呻吟。
許文凰教過她們怎麼用嘴服侍男根──用的是小黃瓜,至於用嘴服侍小穴則完全是柚香靈機一動的鬼點子,不得不說這丫頭確實是個聰明的孩子,舉一反三的本事搞不好連上古儒門聖人都要為之讚嘆。
若是平時,蓮香自然不會理睬柚香的提議,但現在的她已被慾火燒得昏昏沉沉、理性大降,居然毫不考慮地就伸出紅嫩的丁香小舌舔了下去。
「呀啊!」柚香渾身一顫,全身力氣頓時消失,一屁股坐到了蓮香臉上,敏感的媚肉和蓮香的雙唇緊密貼合,正好讓蓮香更盡情地發揮口技。
「啊嗚…嗯……啊啊~不行了啊…要…洩……」自作孽的柚香被蓮香的舌頭舔弄抽插得顫抖不已,沒過一會兒就再也忍不住那股從骨髓當中酸麻出來的強烈快感,一股股灼熱的少女精華直接打在蓮香的臉上,弄得她滿臉都是陰精。
「討厭…壞柚香……啊…」自己也快要被薊香撞到高潮的蓮香抬起雙手環住柚香的大腿,讓她無法逃出自己口舌的姦淫,然後才放心的朝著柚香的小穴爆發出高潮瞬間的狂暴。
「啊啊啊啊啊~~~」三個女孩同聲尖叫,一起攀上了肉慾的顛峰。
「好像沒我的事,睡覺去好了。」許文凰喝光壺中最後一點茶,出門收起紅燈籠,閂上大門自顧自地跑去睡覺,留下三個淫蕩少女繼續以各種方式玩弄對方,並讓自己一次次高潮。

從那天之後,鳳舞樓的生意並沒有變好,這並非鳳舞樓中任何一個人的問題,而是周遭店家一同打壓的結果,往往嫖客才剛走到街口就被拉走了,連鳳舞樓的燈籠都沒能看見,即使有少數幾個意志堅定的人走到鳳舞樓門口,但看到門可羅雀的情景誰還敢進來啊!
再加上鳳舞樓在天儀青樓一條街上的定位相當尷尬,也是客人不上門的原因之一。
天儀青樓街上的店家可以分成兩種經營模式,第一種是包吃包喝包睡的統包式經營,走這種路線的店家大部分都是財大氣粗、門面人脈無一不廣,姑娘的價位自然也比較高,再加上它們具有近乎宴客餐廳的功能,因此許多大官富商或者自稱文人雅士的傢伙特別喜歡上這類青樓光顧。
相對於第一種,第二種走的是平價風,它們沒有精緻的飲食──頂多只有茶和酒,也沒有精美的裝潢,服務只有一種,就是上床。客人看上了哪個女孩之後只要拿下牆上刻著她們名字或圖案的木牌,就可以帶著美人兒上樓去享受了。
這類店家規模較小,收費大多固定且便宜,因此相當受口袋沒那麼飽的人歡迎。對店家來說,雖然不能像前一類青樓那樣一晚服侍要價百千兩,但卻能夠以量取勝,每個女孩一天接個七八個客人,倒也不見得賺得少了。
而鳳舞樓卻夾在這二者之間,一方面鳳舞樓沒有餐飲服務,蓮香三女也是以「掛牌」指定的方式賣身,但要價卻又比第二類青樓高很多,雖然以她們足以排入天儀青樓前十的才貌來說這價格是相當公道的,但有那種財力的嫖客哪可能特地找到這兒來?
因此許文凰也只好放牛吃草地讓三個嘗到同性快樂的女孩每天都在床上纏綿淫叫,還買了不少單頭或雙頭的「木公子」──就是木製的男根──給她們享受互捅的快感。
這天,三個女孩又照往例赤裸交纏在一起,一根雙頭陽具連結著蓮香和柚香,濕得看不出木頭本來的顏色,薊香則高高翹起渾圓的美臀,讓蓮香能夠在一邊挺腰姦淫柚香之餘還能用手來翻攪她的淫穴。
「啊啊…好舒服啊……姊姊用力…姦…啊啊…柚香爽死了……」柚香拼命地挺起腰迎接蓮香的插入,小臉上滿是喜悅的淚水。
「柚香…好淫蕩哦……明明就…還那麼緊……」蓮香以金環束著的馬尾長髮因為她激烈的動作而前後甩動著。
「嗯…啊……姊姊…挖深…一點……啊……」薊香邊玩弄著柚香的胸部,邊像母狗一般搖著屁股,令股間淫亂的泉水四處飛濺。
正當女孩子們肉搏得不亦樂乎的同時,青樓街上正有一個年輕人面色陰沈地看著滿街青樓的招牌。
「不是說看到畫著鳥的招牌右轉嗎?」年輕人挪了挪背上的書籠,無奈地說道:「怎麼會走到這種地方來?提供給舉子住宿的地方會在這裡?」
男子的話透露出他的身分,正是為了應半年後那四年一度的科舉而來到京城的舉人。
以一個通過鄉試的舉人老爺來說,他算是混得很差的一個,畢竟人們的目光總聚焦在頭名解元和前幾名身上,誰會理會他這個孫山……可悲的是他還真姓孫!
孫茂才,十九歲,頌武九年承天府舉人最後一名。
他原本就家徒四壁的境地並未因為考上舉人而有什麼改變,除非考上進士,不然他也頂多就是當個私塾老師過一輩子而已,還得那破村子有人想讓他教!
因此他只得頂著家鄉眾人、尤其是那群同年不看好的同情目光到京城來,做點垂死掙扎,但在掙扎之前似乎真的快餓死了……
也不知道是哪出了問題,他硬是找不到路人告訴他的那個專供應考貧窮舉子設立的明經院,他哪知道因為使用者太少,明經院早就改成了新的京都府衙門了,那路人倒不是不知道這件事,只是他以為這一身補丁裝的年輕人大概是打算上京喊冤的,沒想到他居然是個堂堂的舉人。
當然,他現在會站在青樓街上的主要原因還是因為他走錯路了。
路人指示的「鳥的招牌」,實際上是宋國第一大行商朱雀商行的招牌,它坐落於青藤大街上,那也是明經院所在的街道,而孫茂才看到的「鳥的招牌」,則是青樓棲鳳居的標誌。理所當然的,他這一拐彎就進了宋國赫赫有名的青樓街。
「不可能在這裡吧!」孫茂才很快就下了判斷,正打算回頭的同時卻發現眼前有條小巷,盡頭處還能看見寫著「經院」的半截牌匾。
「就是那了!」孫茂才興奮地正了正肩上的書籠,往那小巷走去。
所謂的小巷,其實只是兩青樓之間的縫隙,大概是當年在蓋的時候雙方不太和睦,連牆壁都不想相接,於是乎就出現了這麼一個奇怪的小巷。
但孫茂才才剛走進巷子沒幾步,就聽到一聲聲少女的嬌啼,聲音中彷彿頗為痛苦,卻又似乎帶著歡愉,從未聽聞的古怪聲音讓孫茂才的腳步慢了下來,但在他猜到這是什麼怪聲之前,他的雙腿就已經把他帶到聲音的出處──一扇小窗邊。
「唔!」孫茂才好奇地看了一眼,但就只是這麼一瞥,就讓他整個人像是被釘在原地般再也挪不開腳步。
這一眼,改變了他和鳳舞樓的命運。
第三章.狀元、御賜
「嗯…薊香好色…啊……不要…玩弄那裡……」
「姊姊小穴的肉在動……好可愛…好想插進去……」
「嗯…啊…不要停…人家還要~~」
離窗子不到幾尺的距離外,三個一絲不掛的美麗少女在床上纏綿著,洋溢著青春氣息的嬌軀讓孫茂才的目光完全無法移開,什麼非禮勿視的教條早就被他丟到茅坑裡去了,男人的本能令他站在窗邊,看著窗內春情盪漾的美麗景色。
「姊姊…要丟了…啊啊…再用力…讓人家丟…更多…啊……」
「柚香太淫蕩了…明明…就……嗯……已經丟…好幾次…了啊……」
「因…因為…嗯…唔…真的很……舒服啊……」柚香揉捏著薊香的雙乳,扭腰呻吟著,白皙得耀眼的大腿上滿是汁液,卻仍緊緊夾著薊香的纖腰。
「而且…姐姐們也一樣…啊……丟好幾次…了啊……」
「笨蛋…不要說……」薊香臉蛋羞紅了起來,正想用股間的雙頭陽具給柚香一點教訓,眼角餘光卻突然掃過窗戶,與呆站在窗邊的孫茂才四目相對。
「啊!有人!」薊香尖叫一聲,引來其餘二女的目光,四個人就這樣看著對方一動也不動。
「啊!小…小生失禮了,我只是路過而已!」孫茂才如夢初醒般地撇清著,掉頭就想跑。不跑又能怎樣呢?把人家女孩子的身體看光光,連那種事情也全看了,下場除了扭送官府還有什麼?滅口嗎?
不過,事實證明還有另外的可能。
「你…可以進來啊……」薊香舉起沾滿蓮香愛液的玉手,朝著孫茂才招了招。
「呃?」
「進來嘛~~在外面看…很無聊的……」
「門在那邊哦……」蓮香也紅著臉說道。
「大哥哥…要快點哦……」
「好…………」孫茂才雙目呆滯地應了一聲,殭屍般地走了進來。這倒不是女孩們學過媚功,只是她們沈溺在慾望中自然透出的美態誘惑力實在太大而已。
「想要嗎?……我們的穴…?」薊香看著侷促不安的孫茂才問道,還故意扭動腰枝,讓深埋她和柚香體內的木棒攪動出聲。
「想……」孫茂才雙眼發直,不斷吞嚥著唾液,連背上的書籠被蓮香拿走都沒察覺。
「那請把衣服脫掉……只有我們光著身體…會害羞……」薊香手掩著酥胸,誘惑的意圖卻遠大於遮蔽。
這時蓮香已放好書籠,將自己嬌媚溫軟的裸軀貼在孫茂才背上,充滿彈性的感覺讓他渾身僵硬,任由蓮香解開他的衣服。
可腰帶解開了,褲子卻沒如想像中滑落,只落下了一小截就又停了下來,原因無他,被他股間那高高翹起的部位像掛勾一般鉤住了。
「啊…好厲害…好大哦……」薊香興奮地看著眼前高高挺起的部位,不顧害羞地伸出手來撫摸、感受著那凸起中蘊含的熱力。
孫茂才的肉棒確實天賦過人,在褲子脫下之後,那堅挺猙獰的碩大肉柱讓三個女孩全都驚叫了起來,不敢相信世上居然有如此大的男根,足足比她們以前遇到過的最大肉棒還要大上兩倍!
粗大得快要和小孩子手臂相等的肉柱前端頂著一個稜角分明的龜頭,略帶粉色的紅說明了它被使用的次數不多──其實根本沒使用過,還隨著脈搏而微微跳動著。
一股濃烈的男性氣息撲向薊香,讓她紅潤的雙頰變得無比滾燙,黑白分明的媚眼迷離了起來,她不自覺地傾身向前,兩瓣朱唇輕輕地吻上了他的龜頭。
「啊!」孫茂才驚叫一聲,陽具上傳來的快感令他下意識地想退開,卻被蓮香的嬌軀擠住了,動彈不得。
「啊…姊姊…人家也要!」柚香爬了起來,佔據了左側,蓮香也輕笑著蹲了下來,舔著右側。
「唔啊!」三個小美人沒舔幾下,孫茂才就發出一聲悶哼,椎尾一陣酸麻上竄,男根一脹一脹地噴出了濃厚得彷彿凝凍的精液,完完全全地噴在薊香嬌美陶醉的臉上。
「啊!」薊香只尖叫了一聲,卻沒有逃開或抵禦,任由米黃色的精漿灑在她白嫩的臉上,暈出一股獨特的精液氣息。
「啊…啊…對不起…我……」孫茂才不知該說什麼才好,但把奇怪的體液射在女孩子臉上實在是相當無禮之事,但接下來的情景卻讓他真的啞口無言。
薊香沒有如孫茂才想像般地發怒,甚至連言語的責備都欠奉,反倒是陶醉地舔舐嘴角、呻吟著:「啊…好濃……味道好重……」
「姊姊…人家也要……」柚香毫不猶豫地伸出小小的舌頭舔起薊香臉頰上的精液來。
「嗯…我也要……」蓮香也湊了上來,和薊香一起分享她臉上的精液。
三個美女爭搶著自己射出去的精液,光這副景象就能讓男人重振雄風,何況是一身精氣正值最旺盛時期的孫茂才?那根八九寸長的肉柱根本就完全沒有洩氣過,反而更加堅硬了。
「好色哦…硬梆梆的……」薊香輕戳著碩大的肉棒,讓它左右晃動著。
「我想…要你插進來……」薊香撐起上身,雙手撫著小腹,讓孫茂才看到她濕潤的蜜穴,那兒除了有大量淫蜜之外,還有一根緩緩滑出的木公子。
勾引男人的本事是妓女的基本功,此時薊香用起來毫無難度,而且對方還是個處男,結果如何已無疑義。
薊香雙腿夾著孫茂才的腰,引導他碩大的陽具對準自己的淫穴,她沒有主動納入肉棒,因為這是男人的權力,身為娼妓是不能越俎代庖的。
孫茂才在本能的驅使下往前一挺腰,巨大的肉棒勢如破竹地扣關而入、直沒半截。
「呀啊!痛!」薊香杏眼圓睜,痛得流下淚來。她可沒經歷過這麼大的男根,原本就經驗不足的狹窄通道被如此粗魯地一插,讓她覺得自己好像要被撕成兩爿一般。
孫茂才被薊香激烈的反應嚇了一跳,不知道自己哪做錯了,肉棒被緊緊包夾的感覺還是讓他捨不得拔出來,即便知道闖禍的八成就是它。
「太粗魯了啊……」蓮香一邊說著一邊撫摸著薊香的裸軀,替她解消方才的痛苦:「女孩子的穴兒是很嬌嫩的哦,不可以這麼粗暴~~一開始要慢慢來…」
在蓮香的教導之下,孫茂才很快就學了個七七八八,畢竟考得上舉人的絕不會是蠢才,雖然沒什麼經驗,但知識的吸收和舉一反三的能力從來不缺。
「對了,就是這樣…薊香小穴的上面比較敏感……」
「啊啊~~討厭!姊姊不可以說…啊……」光是被他的粗肉棒抽插就已經快要爽死的薊香,在蓮香的出賣下被集中攻擊著最敏感的地方,只能毫無反抗餘地的被推上高潮。
「啊!啊~~~」薊香雙腿胡亂踢動了幾下,美背弓了起來,緊閉著的雙眼流下淚水,像是忍耐著什麼一般,滾滾陰精在孫茂才的狠頂下洩了出來。
「啊啊啊…太…舒服了…啊……」薊香嬌軀瀕死般地又彈跳了幾下,頭一歪,暈了過去。
「不必驚慌,她只是太舒服了…接下來…你要柚香妹妹還是…我?」
蓮香的誘惑讓孫茂才立刻下了決定,無視柚香嘟著小嘴生悶氣的模樣,抽出尺寸更勝先前的肉棒對著蓮香,棒首還緩緩滴下幾點屬於薊香的陰精。
(好大…這麼大的進到裡面去會是什麼感覺……)蓮香既期待又畏懼地看著緩緩移近的肉柱,像是為了減輕即將到來的痛苦般分泌出大量淫水。
「啊~」近乎撕裂的感覺從陰道中傳來,不管有多少準備,孫茂才的陽具終究還是太大了。幸好有了先前的教學,孫茂才並未直接一槍撕開蓮香狹窄的穴肉,他舉起蓮香的美腿,讓它們分開到幾乎成一直線,這讓小穴能稍微增加點空間好容納巨根,卻也同時讓蓮香的豔紅淫肉完全暴露在男人面前。
看著肉棒被那彷彿異種蠕動生物的部位一點點吞噬,孫茂才心中湧現了一股源自雄性本能的衝動,他想插眼前的女孩,把她幹得呼天搶地、欲仙欲死,然後在她的最深處噴出精液讓高潮中的她受孕。
「啊呀!」或許是發覺了孫茂才心境的變化,蓮香臉上沒了方才刻意的媚惑,取而代之的是畏懼和驚慌,但卻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就被他的男根捅得魂非天外。
「啊啊啊~~不要~不…要死了…啊哦…唉呀…不可以……慢…一點……會…死…啊……受不了…了啊…停…停好不好…啊嗯…人家…不…啊……要到了…啊……」蓮香尖叫不已,卻阻止不了孫茂才越來越狂暴的動作,緊湊響亮的水擊聲證明了他此時的賣力程度,也讓蓮香體會到了前所未有、同時是薊香好幾倍以上的快感。
再加上一臉不滿的柚香自動加入其中,撫摸吸吮著蓮香的嬌軀與雙乳,更讓蓮香舒服得頭暈目眩,腦袋裡什麼東西也想不起來,只能隨著本能發出淫媚的呼喊。
「啊嗯……」柚香報復般地輕咬蓮香的乳蒂,卻不知道自己狗爬般搖著小屁股的模樣對男人有多大誘惑。
孫茂才伸出手摸上了柚香的屁股,中指與無名指還直接陷入她潮溼無比的小嫩穴裡上下左右地翻攪著。
「嗯啊…不行…不要用…手指…啊……」柚香淫叫著,小臉上卻沒有絲毫不願意的模樣。
「嗯嗯…大哥哥…插…穴穴……啊…裡面…比較…舒服……嗯…手指…摸…到了啊……」柚香沒有被男人用手指姦淫的經驗,比姊姊們的玉指還要粗大、粗糙而且粗魯的動作讓她嬌吟不已,淫水的聲響大到連她自己都聽得一清二楚。
孫茂才就這樣肉棒姦著蓮香,手指捅著柚香,在兩個美麗少女的嬌喘呻吟當中奮力工作,很快就過去了兩刻鐘的時間,在蓮香只剩下喘氣的份兒同時,他才滿足地朝著女孩的子宮射出大量的精液。
「嗚啊……」蓮香嬌軀抽搐了幾下,穴肉緊縮了起來,讓精液一滴不漏地留在她的體內。
「啊呀!」柚香的反應卻又是另一個極端。孫茂才射精的同時雙手反射性地收緊,卻忘了他的右手還插在柚香的小穴裡,這麼用力一抓自然讓她一陣大抖,淋淋漓漓地尿了他滿手。
「啊?」孫茂才楞了一下,才慌張地把沾滿淫水尿液的手從柚香的臀肉間收回,正想道歉時卻靈光一閃,抽出肉棒頂在柚香的嫩臀上。
「咦呀?」痛得淚汪汪的少女察覺到股間的異狀,正待狐疑地回頭之前,孫茂才就已將腰往前頂去。
「嗚啊!啊…進來了……好大…好大……啊…」
三女中最狹窄的嫩穴帶來了最強烈的刺激,讓原本還有些怠工的碩大肉龍精神百倍地挺了起來,一點一點地撐開女孩敏感的嫩肉,不一會兒就完全沒入其中。
「嗚嗚…啊……不要…動…啊……」
孫茂才無視了柚香的哀鳴,自顧自地抽插了起來,女孩的聲音從一開始的痛叫漸漸變得柔媚,喘息聲中也開始帶著春情,跨過初始的脹痛之後,接下來的就是無止盡的快樂了──用無止盡來形容是有道理的,因為在柚香被幹暈之前,孫茂才都還沒有射精,已經射出兩次的他現在可沒那麼容易收尾,在插昏柚香之後,他將目標轉向剛醒來的薊香,又是一陣狂姦猛插。
幸好,在香汗淋漓的薊香再次暈厥之前,孫茂才終於在一聲狂吼之下將精液送進她的體內,接著整個人砸在薊香身上,還沒來得及感受軟玉溫香的美好之前就失去了意識。
「啊…?」被精液燙得魂飛天外的薊香再也撐不住全身的疲勞,也跟著睡了過去。
三個女孩、一個男人,在寬大的床上橫七豎八地依偎在一起,只有股間與床鋪上的凌亂與汁液說明了方才發生了什麼事。

「起床~」
「啊!娘!」熟悉的聲音讓睡眼惺忪的蓮香瞪大了美目,果然就看到許文凰坐在床邊看著她們。
蓮香忐忑地搖醒妹妹們和孫茂才,後者不認識許文凰還好,她們可是嚇得滿臉蒼白,不知道許文凰會怎麼教訓她們。
「我怎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個客人?」許文凰的語氣依舊是淡淡的,聽不出半點喜怒哀樂。
「啊…這個…那個……」孫茂才雙手遮住下體,不知所措地呢喃著,他總不能說自己是從後門進來,莫名其妙就和她的女兒們搞在一起吧。
「小生只是路過…」
「路過到床上來嗎?莫非你的目的地是我的床?」許文凰瞥了他一眼說道。
「不…不是…小生…我是要到對面的明經院……」
「明經院?後頭的那間是佛門古剎『納蘭經院』,莫非你打算去那兒剃度皈依?」許文凰饒富興味地看著他說道:「所以在當和尚之前先開個葷,免得變成花和尚?」
「納…納蘭經院?那明經院呢?!」孫茂才嚇了一大跳,連許文凰的諷刺都無心理解。
「明經院前幾年就成了京都府衙門囉!」
「這…這該如何是好………」
「先不管你是要剃度還是喊冤,既然姑娘都睡了,五十兩拿來。」許文凰伸出手掌,指尖還輕輕勾動著。
「五…五十兩!」孫茂才嚇得連遮掩胯下都忘了,別說五十兩,他連五兩都拿不出來。
「一個姑娘二十兩,三個姑娘合計六十兩,一次叫三個算你便宜點,五十兩就好了。」
「這…我…沒…沒有錢……」
「沒錢?沒錢上什麼窯子!」許文凰柳眉一豎,惡狠狠地說道:「身上有什麼值錢的東西拿出來頂,不然老娘一刀閹了你!」
孫茂才更是慌張,卻沒發覺背後三女同時鬆了一口氣的模樣。
「我…這…只有這樣…真的……」孫茂才從衣服裡翻出一把銅錢,少得連許文凰都懶得算有幾個,總之絕對不到五十文。
「這麼一點錢也敢來找姑娘,還玩得那麼瘋…小子你的膽子倒是比你的鳥還大嘛!」
「這…我…啊!」孫茂才此時才驚覺自己似乎已經獻寶獻很久了。
「背籠裡沒什麼值錢的東西嗎?」
「裡面也只是些書而已……」
「真是個窮光蛋,到京城來躺屍街頭的不成?」
「我是來應考的。」
「應考?難不成還是個舉人老爺…嘖嘖嘖…堂堂舉人老爺窮到這份上,全大宋國也只有你一個了。」許文凰的一席話說得孫茂才無地自容,但下一句話卻又讓他喜出望外。
「看你這模樣大概也沒什麼去處,要是不想死在路上,就住在這兒吧。」
「咦?」
「反正我們已經三天沒開張了,房間也很多,再多個白吃白喝白睡的也沒什麼差別。」許文凰說道。
雖然又被刺了一下,但孫茂才可管不了那些,寄宿青樓總比起餓死街頭好得多,那些貧賤不能移的屁話是吃飽撐著的人才說得出來的,他在故鄉可是連店小二的工作都做過,區區借住青樓算得了什麼?

從這天起,鳳舞樓多了一個新成員,雖然頂的是跑堂缺,但客人稀少的鳳舞樓根本就不需要這東西,倒像是真讓孫茂才白吃白住一般。
但最高興的莫過於蓮香等三個女孩,嚐過他大肉棒的滋味之後,這幾個淫蕩丫頭每晚都往他的房間跑,用各種方式誘惑著他,讓他每晚都不得安寧。
而對此孫茂才自己也未曾抗拒,男女之事的極樂讓他不自禁地陷溺其中,每晚總是要在女孩們身上射超過三次,淫叫與嬌喘聲吵得許文凰不得不換到遠一點的房間去。
半個月下來,蓮香三女肌膚變得滑嫩透亮,就像被充分灌溉過的花朵一般,而孫茂才卻削瘦了不少,眼袋和黑眼圈都跑出來亮相了。
又過了將近半個月,當五人都坐在桌邊吃著早飯時,許文凰看了看對面只能以憔悴來形容的孫茂才,慢悠悠地說到:「孫老弟,你來京城是要做什麼的?」
「我是來……」才說了三個字,孫茂才就說不下去了,夾著一顆花生的筷子凝在半空中,就像被下了定身咒一樣。汗水不斷從他的額頭上冒出,年輕卻憔悴的臉上滿是震撼、愧咎與羞恥。
一旁的三個女孩只比孫茂才晚了一些領悟,臉上盡皆露出愧咎的神情。
「你們還知道就好。」許文凰看著可以當她兒子、即將踏入青年階段的年輕人,淡淡地補了一句:
「吃飯吧。」
但除了許文凰以外,其他人怎麼還有心情吃飯,許文凰也不予理會,自顧自地吃完飯離開,留下桌邊四個年輕人。
「對不起…」柚香首先開口。
「我們太……」薊香話說了一半,「淫蕩」二字終究還是沒能出口。
「不關妳們的事,是我太蠢了。」孫茂才看了看三個滿臉愧咎的美麗女孩,說道:「是我被慾望沖昏頭,才會害妳們被責怪。」
「不過放心吧,還有五個月的時間,我會全力準備會試!」少年因為縱慾過度而迷茫的雙眼再次透出亮光。
「那…我們可以幫你讀書!」柚香握緊粉拳,相當堅定地說道。
「啊?」
「別看我們這樣,也是讀過一點點書的哦!」蓮香說道。
「好吧。」孫茂才當然清楚這是她們的賠罪方式,雖然對她們懂多少很有疑問,但卻也不好意思拒絕。
但這決定卻大幅扭轉了他的命運!

「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近之則不遜,遠之則怨……過分!為什麼女孩子和小人一樣難養?」柚香丟下書嘟著小嘴,氣呼呼地說道。
「這……」孫茂才答不上來,這可是儒門聖人講的話啊,但又想想,聖人怎麼會罵包括自己母親在內的女人?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聖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所以說聖人就是要把百姓都當做豬狗嗎?」薊香歪著頭問道。
「這裡說『芻狗』是祭祀祈雨用的稻草狗哦!」
「所以是豬狗不如嗎?」
「對了,會試要考什麼啊?」
諸如此類的奇怪問題層出不窮,孫茂才一開始還覺得有些麻煩,但不久之後卻反而被她們問得發現自己的一大缺陷──
除了對文字的記憶之外,他根本就未曾真正理解過書中的內容。
這其實也不能怪他,畢竟宋國科舉制度中,童生、縣試、鄉試的科目全都是「明經」,但會試的科目卻是「策論」,很多讀了一二十年死書的酸儒就栽在此關。
如果沒有意外的話,孫茂才也是其中之一,但意外卻發生了,而且來自於三個書讀不多的青樓女子身上。
最後的五個月就在四人吵吵鬧鬧當中過去,孫茂才沒有多讀什麼書,也沒有重讀什麼書,唯一做的就是應付女孩們的各種奇問怪想,務求旁徵博引解釋明晰,而且還得和時事相結合。
在會試進行的那段時間,三個女孩擔心得連工作都做不好,許文凰直接關門不營業,反正也不會有客人,乾脆帶著她們到試場外開眼界,引來了不少自命風流的傢伙包圍。
也因為如此,剛結束最後一天考試、踏出試場的孫茂才在三個小美女的簇擁之下,確確實實地感受到了什麼叫做「目光如刀」、「千夫所指」,對於說出「雖千萬人吾往矣」的古代大儒產生了衷心的崇拜。
而當風韻猶存的許文凰走向他時,這些目光更是凌厲無比,大部分人想的多半是「這小子的豔福跨得真寬」,目光之不善連原先走在他身邊的舉子都不自覺地閃了開來,讓出一大片空地。
「回去再說吧。」許文凰無視周遭的眼光,說道。
「是母親和妹妹吧,一定是的……」直到他們的身影消失在遠方,還有些人如此自言自語著。
如果讓他們聽到這時候挽著孫茂才雙臂的女孩們說的話,想必會當場氣到把孫茂才撕成八塊:「今晚…要通通補回來哦~~」

會試放榜那天,許多身穿紅衣,手持銅鑼敲敲打打的報喜人在街道上奔波來去,前往拜訪榜單上有名的各位貢士老爺,無數舉子都在自己登記的住所忐忑地等待著他們的到來,當然絕大多數都是等不到的。
孫茂才也在三女的陪伴下緊張地等著報喜人的來臨。
「不要那麼緊張,緊張也沒有用。」許文凰將燈籠放在門邊說道,為了他,今天可又不用開張了。
「我知道……」孫茂才嘴裡這麼說,放在桌上的雙手卻握得緊緊的,一點也沒有放鬆的打算。他當然知道以自己鄉試最後一名的成績,想要會試及第是相當困難的,但沒公布出來之前總還有一絲期待,也就因為這一絲希望,才會讓他顯得患得患失。
「真難熬啊…」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孫茂才的心也一點一點的沉了下去,但他不知道的是在皇榜處那邊,此時正有大批報喜人如熱鍋上螞蟻。
「沒去報會元老爺的喜?你們吃哪行飯的?!」頭髮花白、眼尾下垂的老人罵道。他從十六歲開始入這行已經五十幾年了,還將這兼差性質的行當搞成了一門行業,營業範圍從廟會的報馬仔到婚喪喜慶的開路鼓全是,但他從未忘記那個才是真正重要的工作。
會試報喜人,當年不過就是一群閒人賺外快的方法,但他敏銳地發現這行業的潛力,雖然並非所有人都如此,但這終究是普通人和未來的官老爺搭上關係的機會,金榜題名的貢士老爺們除了賞錢以外,多半也會和報喜人聊個天說個話什麼的,「關係」也就這麼來了。
「老頭…啊…頭兒,不是我們不去,是會元老爺的住址好像是假的……」
「假的?!怎麼可能,給我看看!」老者差點沒把自己稀落的鬍子扯掉,接過皇榜抄本一看,臉上表情精采萬分。
「東教坊司街…鳳舞樓……他媽的!哪個王八蛋亂改會元老爺的住址!」
「頭兒你說是吧,哪個舉子會住到妓院裡去啊!」
「可也不能不報啊…喂!二狗子,去找那個什麼鳳舞樓,報喜!」
被分派到的年輕報喜人一臉苦瓜:「頭兒,這要怎麼報啊?」
「不管了,進去卯起來敲鑼,喊喊就是了。」老者說道:「到時候上頭問起來也好有個推搪。」
在二狗子離開之後,老者兀自看著抄本,呢喃著:「到底是哪個龜兒子幹的……」
另一方面,孫茂才盯著蓮香點起油燈的皓腕,心中的緊張反而放鬆了下來,到了這時候還沒人來,表示他已經不可能榜上有名了,比起未知,已知的壞結局反而不那麼令人恐懼。
「吃飯吧,四年後再來也就是了。」許文凰說道。
「嗯。」孫茂才點了點頭,將失落丟在腦後。
女孩們飛快地擺上四菜一湯,這全都是許文凰煮的,若今天讓魂不守舍的她們煮,鐵定無法入口。
飯吃到一半,突然之間一道紅影從門外飛入,接著就是震耳欲聾的金鐵交擊聲,以及足以嚇死人的大喊:
「報喜來咧~~恭賀第一甲第一名會元,孫茂才老爺!!!」
來人自然就是二狗子,他閉著眼睛亂喊,心裡計算著要停多久才能跑掉,免得被院子裡的保鏢打成豬頭,但他期待著的暴怒與喝罵遲遲未曾出現,讓他有些好奇地睜開了眼睛。
鳳舞樓當中只有四女一男五個人坐在點著油燈的桌邊,臉上的表情和身體的動作全都僵在二狗子進來大喊的瞬間,其中那個男的還剛夾起一片蒜泥白肉,肉上的蒜末還正慢慢的往下滑。
死寂,死一般的寂靜。
「你…再說一次……」許文凰率先恢復行動能力。
「呃…恭賀…第一甲…第一名…會元…孫茂才…老爺……」二狗子的聲音越說越小,肚裡想著這妓院怎麼看起來一點也不像妓院,反倒像是人家一般,而自己還剛好挑在人家晚飯吃一半的時候進來鬧場。
「會元?」一向冷靜的許文凰此時也嚇了一跳。
「是會元沒錯…哪位是孫老爺……」二狗子問出了無比愚蠢的問題,在場也不過就兩個男人,會元除了那個夾著蒜泥白肉一臉呆滯的傢伙以外,難道會是他二狗子?
「是我…」孫茂才這時才把肉塞進嘴裡,但一時之間還是無法接受會元是自己這件事。
「孫老爺啊~~~」二狗子差點沒跪下,早知道地址是真的,他們就不用挨老頭臭罵半天了。
孫茂才走到二狗子面前,接過皇榜抄本,果然看到自己的名字排在第一位,心中一高興,想起報喜人的打賞規矩,手馬上往懷裡摸去,卻立刻僵住。
原因無他,會元老爺囊中羞澀啊!
雖然許文凰沒有收他的錢,但孫茂才身上的錢在這段時間買紙張墨條已經用掉了九成,但即使一毛沒花,那二三十文也真的不好意思拿出來。
「謝謝你來報喜啊,這點小錢請你喝茶。」許文凰適時地將銀子往二狗子手上塞去,她可是很清楚「孫會元」身上有幾毛錢的。
「啊,謝謝,預祝孫老爺狀元及第。」二狗子喜孜孜地收起銀子,專業的感知告訴他手上至少有十兩!
「哦哦……」孫茂才不知該說什麼,光是會元就讓他腦袋一片混沌了。
「小子有你的,看不出是個會元的料啊!」許文凰笑罵著說道。
「會元耶……」柚香雙目放光:「有錢拿嗎?」
「呃?!」
「沒錢拿的話考會元有什麼用?」柚香問道。
「還不如湯圓,好歹會飽。」薊香竊笑著落井下石。
「妳們就不能說好聽點嗎?」孫茂才哭笑不得地說道。
「那能當官了嗎?」這次是蓮香問的。
「還不行。」
「那真的比湯圓還差。」蓮香搖頭晃腦、裝模作樣地說道。
「等我殿試合格就能當官了。」孫茂才無奈地說道,他真的很想問,傳言中會元老爺不都是被眾人逢迎拍馬的對象嗎?怎麼自己考上了會元卻還是被嫌得比湯圓還差?
但也因為她們毫無改變的態度,讓孫茂才很快就從高中的狂喜中回歸平靜,接下來的殿試他表現得讓殿上群臣啞口無言,畢竟敢直接在金鑾殿上海批各部的貢士確實前所未有。
後來被尊稱為聖宗的當代宋帝看著群臣抽搐的臉大笑之餘,立刻欽點孫茂才為狀元,授戶部侍郎、文華閣大學士,可說是一步登天。
有了官派的府邸之後,孫茂才就不能再住鳳舞樓了,而在他離開的前一天晚上,依舊穿著習慣的粗布青衣的他,相當嚴肅地對蓮香三女說道:
「跟我走,我可以幫妳們贖身。」
此時許文凰也坐在一旁,對於孫茂才挖牆角的行徑卻毫不在意。
三女對看了一眼,蓮香才開口說道:「不行,我們答應過娘,要和她一起開創鳳舞樓。」
薊香和柚香都點了點頭,對蓮香的話表示贊同。
「我養妳們四個人也可以啊,何必如此?」孫茂才有些著急地說道。
「因為……理想。」蓮香想了想之後才決定了這個用詞:「我們都是苦命女子,只是因為被娘買下來才能過現在這樣還算不錯的日子,但是其他人卻不見得有那麼好運………所以…我們希望總有一天,像我們這樣的人也能在世上抬頭挺胸的過日子。」
孫茂才無言地看著臉色堅毅的女孩,心知無論自己說什麼大概都沒用了,雖然覺得她們繼續淪落風塵實在不是件好事,卻也不免佩服她們的宏大願望。

但從這時候起,鳳舞樓的名字開始出現在天儀人的印象當中,曾經出了一個狀元的奇妙經歷讓不少文人移步到此,想沾點狀元公的文采之氣,彷彿將鳳舞樓當成了文昌廟一般。
「青樓狀元」的名聲自然也傳到了官員的耳中,畢竟孫茂才跑鳳舞樓和跑自家廚房沒兩樣,絲毫不予掩飾,那些被他在金鑾殿上掃了面子的大官怎可能放過這個機會,也不知底下有多少合縱連橫,總之「百官聯合御史台,狀元被參金鑾殿」的傳說戲碼就出現了。
「嫖宿青樓,立身不正」八個字看得聖宗眼角直跳,肚子裡不免大罵這群衣冠禽獸最好沒上過青樓,連睡女人也能當罪名?雖然罪名很蠢,但聖宗若是不予理會,不免被人在背後指指點點,甚至記入歷史搞什麼荒淫昏君遺臭萬年之類的腐儒花樣,為了身後名聲,也只得請狀元公獻頭了……吧。
「孫侍郎,對此你有什麼辯解?」聖宗壓抑一把撕爛奏章的衝動,問道。
「小臣上鳳舞樓,是事實。」孫茂才站了出來,說的開場白卻讓聖宗差點被口水噎到,心想這小子到底知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
「雖然不見得次次嫖宿,但終究也是做過的。」第二句話出口,別說聖宗了,連百官都不知道該有什麼反應。
「然後呢?」這是孫茂才的第三句話。
「臣出身寒微,千里來到京城卻無有落腳處,當時蒙鳳舞樓主許氏收留,食宿半年方才得以應考,若無鳳舞樓諸女,臣此時只是亂葬崗上的無名屍。」
「聖上恩典,授臣狀元之榮,但若以以今日之富貴棄昨日恩人,此乃大不義!仗義半從屠狗輩,負心多是讀書人,臣絕不願當此種『讀書人』!」
金鑾殿上百官全都臉色大變,他這一罵可不亞於當日殿試之時,範圍更是廣達全體讀書人,讓聖宗不禁考慮起與其讓這小子當戶部侍郎,不如改當御史臺丞還比較適當。
「不錯不錯,富貴不忘貧寒時,孫侍郎當得上這個『義』字。」聖宗說道,要不是他沒留鬍子,只怕還會捻鬚一番。
「聖人曰:『侍親孝,事君忠,于友信,對人義』,可見忠義本是一體,孫侍郎不棄寒微,必然對本朝大大忠心,朕相當高興。要是有人逼你不義,那就是要你不忠…嘿嘿……」
皇帝都這麼說了,底下臣子哪還敢開口,一不小心「不忠」的罪名扣下來,不砍頭也罷官。

幾天後,孫茂才空蕩蕩的官邸迎來了個稀客。
來人一臉錯愕地看著堪稱家徒四壁的官邸,渾然沒發現開門的孫茂才也是滿臉錯愕。
因為來人正是當今聖上。
「微臣…」
「等一下!」聖宗揮手阻止孫茂才下跪,低聲說道:「朕…不對,我!是偷跑出來的,別聲張。」
「是。」孫茂才將聖宗引入門內,迅速地關上門。
「孫侍郎,你住得真樸素啊…」
「臣覺得房子大了點。」孫茂才相當老實地說道:「臣的老家比這兒的倉庫還小,突然住到這麼大的房子裡還真不知道要擺什麼。」
「擺上幾個嬌妻美妾如何?」聖宗笑得無比猥褻,看上去只像個愛開黃腔的大叔。
孫茂才楞了一下,心中立刻浮現蓮香三女,最終卻只剩一聲嘆息。
「不說笑了,我出來是因為對那鳳舞樓很有興趣,想見識見識。」
在聖宗的堅持下,孫茂才帶著他來到鳳舞樓,此時的鳳舞樓早已不復過去門可羅雀的模樣,出了個狀元的事蹟讓它的名聲一飛沖天,客人自然也大幅增加──但員工還是只有三個。
還沒踏進門,許文凰就看見了孫茂才,對於他居然還帶著個人來感到有些訝異,卻沒什麼空閒延續她的驚訝。
「小孫,來幫忙。」
「喔,來咧!」孫茂才毫不遲疑地展現出店小二的身段,拿著酒壺和鹹花生米在廳中穿梭,看來就是做得相當習慣的樣子。
聖宗嘴角不斷抽搐,堂堂戶部侍郎居然在青樓當小廝?
「在柚香換好衣服之前,小孫你朋友能幫忙嗎?」
「這…皇…兄……」
「好吧。」聖宗大踏步地走了進去,真的開始幹著端茶倒水的事情,一些顧客還對他不熟練的手法嫌了幾句,聽得孫茂才心裡七上八下。
讓皇帝服侍啊!這可是太上皇或皇太后才有的特權,你們這些不知死活的貨色還嫌東嫌西!
幸好很快就有人吸引了眾人的目光,頭髮兀自帶濕的柚香從後進走了出來,發現整屋子的人都盯著她瞧,一半以上的目光都帶著強烈的慾望,剩下一半則很快就又專注於手上的書本,這些人不是來嫖妓的,而是來拜讀新科狀元留下來的書本,試圖從中找到一些考狀元的訣竅,或沾染點文魁之氣也好。
這是許文凰的創意,因為鳳舞樓根本無法承受如此多人光參觀不消費,於是她要求孫茂才把他那一籠書連書帶籠一起擺到檯子上,還放了個「狀元用書」的牌子,之後果然效果十足。
柚香走向孫茂才,帶著濕氣的肌膚讓薄紗越發透明了點,讓她看起來更顯誘人。
「柚香,妳腰帶沒綁好。」孫茂才眼尖地發現她肚兜的後腰部分有一條細繩鬆開了,使得他可以透過肚兜隙縫約略瞥見她曾經多次容納他進入的神祕部位。
「啊,謝謝。」柚香小臉微紅地舉起雙手,溫順地讓孫茂才替她綁上繩子,自然也引來了不少頗複雜的目光。
「不過就算綁好了,也很快就要被脫掉呢~~」柚香撫著自己的香肩說道,這話說得一干嫖客心癢難耐,尤其是點名柚香的男人,更是恨不得馬上把她推倒在桌上狠狠地「脫」她的衣服。
「衣服穿好了就快工作!」許文凰喊道。

「孫兄弟,你這兩個『朋友』還真是不把你當官看啊。」有了柚香之後,聖宗和孫茂才終於得以脫離小廝的命運。
「不瞞『黃』兄你說,她們的態度和以前一模一樣,一點也沒變。」
「哦?這我可就不信了。」聖宗似笑非笑地看著許文凰,說道。
聖宗揮手招來許文凰,在她耳邊低聲說了句話,許文凰隨即雙目大睜,狐疑地望向孫茂才,孫茂才雖然不知聖宗講了什麼,但多半也猜得出來,只得點點頭表示同意。
「草民參見皇上。」許文凰行了個禮,低聲說道。
聖宗內心竊喜,臉上卻不動聲色:「把妳那三個丫頭都叫過來。」
許文凰面有難色地說道:「敢問這是皇上的聖旨,或者是黃老爺的要求?」
「有什麼差別?」
「若是聖旨,那麼草民只能遵旨,想必其他人也不敢違抗聖旨;若是黃老爺的要求,那麼請恕我說『先來後到總有個規矩』了。」
「哼,妳只要答應黃某的要求,黃某保妳四人一生榮華富貴。」
「娘?」柚香走了過來,許文凰在她耳邊說了幾句話,她隨即也瞪圓了雙眼看著聖宗。
「怎樣?」
「對不起。」柚香說道:「現在只有小妹一個人有空,請稍待。」
「嗯?」聖宗的濃眉豎了起來,自他登基以來的二十幾年來還沒有人敢當面違逆他的話,那怕是皇后和太后也不行!
「妳們就不怕我將妳們發配邊疆永世為妓?」
「除了沒發配邊疆以外,現在不也還是妓嗎?」柚香楞了一下,說道。
「哼!我能做的可不只如此。」聖宗伸手在脖子上比了一下,其中含意讓孫茂才臉色發白。
「皇…」
「如果每個官到青樓來都要這樣,我們就算是天吳也不夠砍。」柚香嘟著小嘴說道。天吳是種傳說中的水中神獸,有八個頭、虎身、八條腿,有支配水的天賦神通。
「唔……」聖宗楞了一下,也知柚香所說確實沒錯,要是每個官都擺官威,全天儀的青樓都得改行當刑天族分部了。
刑天也是一種上古傳說生物,沒有頭是他們最大的特徵。
何況縱使自己身為皇帝,砍人腦袋總該有個罪名,「抗旨」無疑好用,但被砍頭的全是青樓女子,白痴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就算史官不記上一筆,民間也鐵定流傳出什麼「皇帝嫖妓不遂憤而殺人」之類的故事,搞不好還會指證歷歷的說自己早洩或者不舉……
「我說皇上為什麼要砍那幾個女人的頭?」
「你不知道啊,我小聲告訴你…那幾個女人是妓女,皇上那天嫖她們的時候…唉…大家都說『寡人有疾』啊…皇上他…這個那個不行了…大概是被恥笑,惱羞成怒就這樣了…」
「皇上也才四十好幾吧,這麼快就……」
「噓…小聲點別被聽到了,會掉腦袋的……」
光是想像就讓聖宗產生如此生動的畫面,更別說真正發生之時了。
「哼,去吧。」聖宗板著臉揮手讓她們退開,回頭卻笑著對孫茂才說道:「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之謂大丈夫,今日吾見女中丈夫矣。」
對聖宗此時突然文鄒鄒的表現,孫茂才倒有些不能適應。
孫茂才正想開口,階梯處卻傳來雜亂的腳步聲,三個男人晃晃悠悠地從樓上走下來,臉色一看就知道剛幹了什麼好事。
「三個?」聖宗眉毛一揚,兩個女孩三個嫖客,怎麼算都不對勁。
「呃…」孫茂才不知該怎麼解釋,只得伸手指向櫃檯。
「二人同行八折,三人同行七折。」櫃檯上擺著一個立牌,筆跡頗有書卷之氣,顯然出自孫茂才之手。
「唔……」
「人手不足。」孫茂才解釋道。
「真了不起啊……」聖宗說道。

幾天後,鳳舞樓迎來了開業以來明面上最尊貴的人物,不過這位嘴角抽搐的五十歲男子卻一臉尷尬,畢竟他到這種地方來正符合了一句俚俗:
「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群太監上青樓。」
來人是司禮監李總管,後頭跟著的也清一色是司禮監的公公。
「聖旨到!」李公公捧著聖旨宣讀:
「奉天承運,皇帝制曰……鳳舞樓許氏文凰、黃氏蓮香、蘇氏薊香、馮氏柚香,雖出身青樓,然禀性仁義,不厭貧寒,為國護才,實為有功,特命司禮監作御筆匾額乙面,獎其慧眼,彰其氣節,欽此!」
「謝皇上!」許文凰低頭接過聖旨,李總管一揮手,兩個小太監抬著匾額走上前,隨即掀開黃色的錦布。
黑底匾額上刻著「鳳舞樓」三個金色大字,行筆之間透出一股帝皇氣息,右上角的「御賜」和左下角的「趙天衡」落款與金印證明了它確實是當今皇帝所賜。

皇帝賜匾額給青樓,前所未有的行徑引發了一場政治動盪,但在聖宗的預知與控制之下沒有造成什麼影響,反而讓孫茂才成功轉任御使臺,踏上日後被稱為「鐵面慈心孫青天」之路。
而鳳舞樓受了御賜之後,業績如鳳凰飛舞九天之上一般蒸蒸日上,周遭店家大概也知道不可能再打壓什麼,紛紛示好,甚至送上頗為豐厚的禮物,免得許文凰日後算帳。
由那天起,許文凰又找了幾個新的女孩,由自己和蓮香三女調教,讓她們成為鳳舞樓日後的戰力。
許文凰畢生都在鳳舞樓為了提昇妓女的地位與待遇而努力,而蓮香三女則在十四年後以妾的身分嫁給時任御史大夫的孫茂才,但仍不斷對鳳舞樓提供諸多幫助。
三百年的積累,造就了天儀第一青樓的地位,但不管是什麼時代,鳳舞樓依舊維持著當年許文凰定下的三原則──
第一、員工必須自願,淫蕩者佳。
第二、從小調教。
第三、無論貧富出身,平等對待。

第四章.調教、雪清
小清和其餘百多位女孩就這樣遭受王老頭連續一整天的歷史轟炸,當然實際上鳳舞樓沒有那麼多可圈可點的歷史事蹟,絕大多數時間還是聽王老頭自顧自地想當年。
鳳舞樓肇始的故事之後成為民間戲曲「鳳舞流香」,戲曲之中自然不可能全然照搬史實,畢竟有極多部分孫茂才等人都沒有公開,例如「他和女孩們初次相遇是因為偷窺」之類的。
但正如「因為缺少,所以創造」的宋國俚語,再加上孫茂才後來的青天形象深植人心,有關鳳舞樓與孫茂才的戲曲、詞話、小說加起來就有三十幾樣,其中自然不免添加許多想像力,例如雙方的相遇就從無恥的偷窺變成了少女慧眼識一個餓得快死的窮書生,又例如大部分戲曲孫茂才都是在金榜題名之後馬上娶了三女為妻,與事實完全不符。
當然另一個事實,也就是三女入門的第一個晚上,就抓住連在床上也無比知書達禮的美麗孫家正妻,讓她徹底體會到身為女人的真正快樂,本該是納妾後的洞房花燭硬生生地成了夫人調教之夜,開啟了孫家床上「妻為妾奴」的序幕,這點就絕不可能為外人所知了──哪怕這一夜成就了日後孫家妻妾和睦的大業。
但這並非鳳舞樓揚名宋國的主要原因,在王老頭口中,真正令歷代鳳舞樓、以及天儀所有青樓女子嚮往的對象,是在此之後百餘年的一位鳳舞樓名妓。
作為天儀第一、也可能是宋國第一名妓的她成為當時宋皇的嬪妃,雖然只是連妃字的邊都摸不到的昭儀,但卻替這早死的皇帝生了個未來宋皇,升格為太后之後輔佐兒子成為宋史上評價僅次聖宗的皇帝仁宗,而被稱為「賢良皇太后」。
聽到妓女可以成為皇太后,小女孩們顯得無比震驚,連小清都張大著小嘴,呆滯地看著無比滿意自己話中震撼力的王老頭。
有了前輩成功的範例之後,這一百多個女孩終於認清了現實,她們只有兩條路可走,一是在鳳舞樓為妓,努力賺取難以想像的財富或者嫁入豪門,另一個則是再度被賣到別的地方去,而那個新環境九成九比鳳舞樓差很多。
只要不是呆子,誰都知道該選哪一條路。
而她們之後幾年調教生活的第一課,是改名。
「張老爺,這就麻煩您了。」王老頭畢恭畢敬地說道。
「好說好說。」一個身穿儒裝、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手上拿著毛筆,從一旁童子捧著的盤上取過一片片木牌,依序問著女孩的本名,沉吟一會兒後將筆沾滿墨汁,在木牌上寫下她們的新名字。
原本還不知道這有何意義的小清很快就知道了,因為有些人的名字實在是太讓人不知該如何反應是好。
「陳罔市。」一個女孩說道,她和另一個叫做王罔腰的女孩都是夷州人,而罔市和罔腰在夷州土話中代表的是「湊合著養」,顯見她們家人對她們有多不期待了。
要是直接頂著這種名字上陣,別說她們自己會臉紅,連嫖客都硬不起來,而其他女孩的名字雖然沒那麼糟糕,但也充斥著諸如「阿花」、「小美」之類俗到山裡去的名字。
因此改名可說是鳳舞樓調教課程極為重要的一環,連找來替她們改名的都是個真正的秀才。
「什麼名字?」
「李小清!」輪到小清的時候,女孩相當老實地回答,因為這名字在這一百多人當中還算是相當稱頭的。
「小清…還是差了點……」張秀才沉吟了一下:「草木歲月晚,關河霜雪清…妳就叫做『雪清』吧。」
張秀才大筆一揮,木板上頓時多了「李雪清」三個字。
和小清一樣,張波兒也得到了個新名字「張凌波」。
「好了!以後妳們的名字就是這樣。」命名完畢之後,王老頭恭敬地送走張秀才,回頭對女孩們說道。
「是!」得到新名字的女孩們雖然不知道這些名字的含意,但也知道這名字比自己的本名好多了,尤其是那幾個本名很難聽的女孩,回答得更是乾脆。
「現在一個個上來自我介紹,讓大家認識認識。」
百多個小女孩一個個輪流上台,大部分的女孩看到台下兩百多顆眼睛盯著自己,雙腿就有些發軟,連自己講的是什麼東西都搞不清楚,尤其是自己的新名字,如果沒有老王在一旁糾正,只怕腦袋一片空白的她們根本就湊不出人聽得懂的句子。
「唔…」輪到李雪清上台時,她緊張得同手同腳走路,姿勢僵硬得像千年殭屍:「我…我叫做…李小…啊……李…雪…清……家住…」
(這丫頭被殭屍咬了啊?…)王老頭暗想著,他哪知道綠水村也不過一百多個人而已,現在的她等於是被整村人盯著瞧,不緊張才有問題。
「啊!」總算把話說完的李雪清逃命似地衝下台,對著早已自我介紹完的張凌波說道:「好可怕…」
「之前那麼臭屁的小清現在怎麼嚇得像兔子一樣了?」張凌波取笑著她,雖然自己的表現也不怎麼樣,但有機會嘲笑她的時候她絕對不會輕易放過。
「才沒有臭屁呢!」
自我介紹結束之後,王老頭和幾個突然冒出來的男女帶著這群女孩開始熟悉她們未來將要生活的環境,也就是鳳舞樓。
現在的鳳舞樓可不是幾百年前許文凰剛建立時的二層小青樓,而是天儀第一青樓,不管是人數還是大小都是天儀第一,光是佔地就幾乎等同於齊王府,那可是皇上的親弟弟才有的待遇,但在那陳舊的御賜金字招牌底下誰也沒有多說一句話。
佔地廣大的鳳舞樓分為三堂十院,環繞著正中央的凰舞池,分別是「白蓮堂」、「紫薊堂」、「青柚堂」,這些名字當然就是取自於鳳舞樓四位創始者──許文凰、黃蓮香、蘇薊香、馮柚香。
「堂」是鳳舞樓接待客人的大廳,每堂之下又各有三院,是客人留宿的場所,剛好分為上中下三等,三院姑娘的品質是差不多的,劃分的標準主要是價格、名氣和「人數」。上院的姑娘名氣最大、可以長時間只接待一個客人,當然價格也最高,相對的,下院的姑娘名氣很低,多數都是剛入行的小姑娘,價格比較低,還可以同時接好幾個客人。
當然,不管是上中下哪一院,只要姑娘願意,都可以同時接待複數客人,這是鳳舞樓的傳統,天儀其他青樓也曾經有想學的,但都以失敗收場,反而是鳳舞樓歷代的姑娘幾乎都有同時接好幾個客的經驗,絕大多數都做出了興趣,即使是上院的姑娘,只要客人有要求,她們也幾乎從不拒絕。
除此之外,一男多女、多男多女的玩法在鳳舞樓也相當盛行,尤其是收費較便宜的下院,一到晚上根本就是個大淫窟,不但每個房間裡都有肉體交纏,連走道甚至大廳中,都有許多人光明正大地交媾著。
上院之所以沒有,並不是上院的姑娘們矜持,只是願意花大筆銀子買春的豪客不習慣和其他人共享罷了,何況人少玩起來也不那麼熱鬧。
九院之外多出來的一院,就是調教院,它不屬於三堂,與三堂之間也只有一條以沈重金屬門隔開的小路相通,四周還圍著高牆,堪稱固若金湯。因為它的作用是教導預備成為妓女的小女孩各種知識技能,在她們學會應對之前,可不能讓她們落入某些興趣特殊的嫖客魔掌當中。
在調教院還沒門牆分隔的時代,還真有一次小女孩被喝醉的嫖客拖到花叢裡強姦,那嫖客的背景還挺硬的,是當時皇帝的五皇叔,鳳舞樓惹不起,只好認了。
但從那次之後,鳳舞樓就在調教院四周蓋起高牆,加上厚重金屬門,外表上看起來像是防止女孩們逃跑,實際上卻是保護她們不被辣手摧花。

除了三堂十院之外,鳳舞樓還有「三房」的設置,也就是庫房、工房、廚房。
庫房掌管財務,由大掌櫃齊化元帶領八個帳房,管理鳳舞樓每天每月的金錢進出,齊大掌櫃在京都中還有個外號叫做「一日千金」,可見庫房每日的流通量有多大。
工房則由技工長林老爺子和他的六個弟子、五個兒子組成,除了房屋與器物的修繕之外,也兼作各種淫具。
林老爺子沒人知道他叫做什麼名字,只傳說他的技術好到能不用釘子和卯榫把兩根木頭鋸開之後又接在一起,有人去問林老爺子傳說的真實性,林老爺子沒有矢口否認,只是淡淡地說了句:「既然鋸開了,就沒必要接回去,不然就不該鋸開。」
堪稱天儀十大工匠之一的林老爺子之所以會在鳳舞樓當技工長,是因為他年輕時愛上了鳳舞樓的女孩,經過一番熱烈的追求之後,當時還不是老爺子的林老爺子終於抱得美人歸,而這個美人成為鳳舞樓的前樓主之後,林老爺子也就這麼留了下來。之後林家大娘雖然把經營的棒子交給現任樓主,但做淫具做上癮的林老爺子工匠脾氣冒了上來,不但繼續當他的技工長,還連自己的兒子和徒弟都拉了進來,其中還有個本來是雕佛像的,現在卻成天以十倍的熱情雕陽具,看到他工作時邪惡笑容的人都覺得一陣惡寒。
至於廚房,不用介紹也知道是支配整個鳳舞樓腸胃的地方,也是三房編制當中人數最多的一房,廚房的待遇並沒有比別的地方高,但光是「可以白嫖」就讓無數廚子擠破頭了。
鳳舞樓規定,三房員工除了每個月的薪水、年節獎金之外,每個月都有一張一日免費嫖宿券,三堂九院任挑,只要是在工作時間外,一天之內想從子時嫖到亥時都可以。
除了這幾個固定編制之外,還有鳳舞樓的女孩依照興趣弄出來的「組」,例如醫藥組、琴組、棋組……

不過這一切和剛進入鳳舞樓的小女孩們暫時無關,她們現在要面對的是長達數年的各種知識技能教育,首先就是讀書識字。
鳳舞樓自始就是走中高價位路線,經過長久的經營成為大宋第一青樓之後更是成為了一種象徵,來這兒花大錢的老爺先生們除了玩女人之外,同時也是在展現自己的社會地位,如此一來,他們自然不會只滿足於女孩的美麗與淫蕩,他們還要求懷中的女子在必要時能夠展現她們的文采,應和一下大老爺們的詩詞歌賦,偶爾還得不著痕跡的遺忘或修改那些歪詩。
因此鳳舞樓的調教課程,佔最大部分的不是各種房中術,而是琴棋書畫六經四藝,而一切的開頭,就是識字。
「趙錢孫李,周吳鄭王,馮陳褚衛,蔣沈韓楊……看看自己的姓氏在哪裡啊……」下頷一把黑白相間鬍子的中年男子一邊念著掛軸上的文字,一邊說道。
「第四個!」李雪清左手指著「李」字,右手比出「四」的手勢,相當得意地對身旁的張凌波說道,後者對於自己排行二十四的姓氏輸給她的第四感到無比氣悶。
只可惜這一百多人當中剛好有人姓趙,趙是大宋國姓,因此排名第一,看那姓趙的女孩高興的樣子,就像是得了什麼寶貝一般。
這個「鳳舞樓私塾」就和外頭的私塾學館一樣,也是從三字經、百家姓、千字文教起,這是大宋國的慣例,只不過受到傳說的影響,「鳳舞樓私塾」更重視知識的應用,哪怕只是基礎得不能再基礎的「三百千」課程。
與此同時,其他女孩也拼命在百家姓之中尋找自己的姓氏,雖然名為「百家」,但實際上卻有五百零四個姓氏,但即使比百家多了四百,還是有人的姓氏不列其內。
「啊啊~~沒有我!」一個綁著雙馬尾的小女孩大叫著。
「真的沒有『城』耶!」
「也沒有我的『獨孤』!」另一個頭髮帶紅微捲的女孩也說道。
「怪姓!」
「才不怪!」姓獨孤的女孩氣呼呼的說道:「在我們那兒,十個有五個姓獨孤!」
「哪兒啊…」
「雍州!」
「雍州?聽說是最靠近秦國的地方,好像常常有秦國的妖怪跑過來吃人。」
「才沒有呢!你們兗州人都亂傳!」新名為獨孤紅音的女孩大聲反駁著,這一百多人當中只有她是雍州人,而兗州人卻有七十幾個,這一句話說出來立刻招來無數白眼,但她一點也不畏懼,反而還一個個瞪了回去,展露出剽悍的邊疆性格來。
「好了,別鬧了。」中年男子拿起教鞭敲了敲桌子,阻止了雍兗二州即將爆發的戰爭。
「姓不在百家姓上也不稀奇,妳們先生我的姓也不在其上。」私塾先生渠軒說道:
「百家姓是本朝的創作,因此帝王之姓『趙』排名第一,『錢』是作者的姓,『孫』是作者老婆的姓,於是很無恥地排第二第三……」
「果然無恥得很。」女孩們異口同聲地說道。
「人家是作者,花精神寫成書,還花錢印了,要放哪個姓進去、怎麼排都是他的自由。」渠軒解釋道:「不爽自己寫。」
「知道了。」女孩們很能接受這個說法,這也是因為她們連字都沒認識幾個,對能著書的人有種天然的敬畏,也知道自己沒有資格說什麼,不過有幾個女孩倒是激起了出書的雄心壯志。
一整天的課程結束之後,女孩們回到她們的房間,因為還不是正式員工,所以不像其他姑娘有專屬房間,而是一大間通舖。雖然是通舖,但該有的陳設全都有,床單、棉被、枕頭、櫃子……甚至還包括暖炕,顯見鳳舞樓對這些預備軍的重視程度。
「哇啊啊~軟綿綿的被子~~」
「熱呼呼的~~」
女孩們興奮的跳上床,幸好磚造的炕床夠結實,沒被她們的飛撲撞塌。
這群女孩都是窮人出身,在家裡蓋的棉被不但破爛而且又薄又硬,幾乎沒什麼禦寒效果,現在見到蓋上去會暖的棉被,也難怪會那麼激動。
「小清我睡妳隔壁哦!」張凌波躺在床上,緊抱棉被翻滾著,雖然已經有了新名字,但長年的習慣還是改不了的。
「好啊!」李雪清也抱著棉被,心中的興奮一點也不比其他女孩低多少。

吃得好、睡得好,成天讀書的日子就這樣過了幾個月,原本對前途都有些茫然與不安的少女們也漸漸習慣了新生活,認識的字也變多了,進步最快的女孩之中也包括了李雪清和張凌波,她們都已經能寫出三字經,雖然不免有錯字,字也歪七扭八的,但總比幾個月前的目不識丁好太多了。
但這天,渠軒上午的課結束之後,卻突然開口說道:「以後下午妳們有新的課得上,不必來這兒,改去後頭的實作室。」
實作室是個內部頗寬闊的大廳,已經在此生活幾個月的女孩們自然知道位置。

「為…為什麼要人家站在這裡…」一個可愛的女孩站在實作室前方一尺高的台上,不安地張望著。在她的身旁是王老頭和一對陌生的男女,而在台下則坐著一百多個女孩。
「衣服脫掉。」中年男子說道。
「咦?!」女孩大驚。
「脫掉。」男人身旁那個頗妖豔的女子重複了一次。
「嗚…為什麼?」
「不為什麼,就憑我們是妳們的導師。」
「嗚……」女孩看了看男人手上似乎頗堅固的粗籐條,只能羞紅著臉,拖拖拉拉地解開腰帶。
「快一點,遲早要脫的。」
女孩們現在的衣服自然不是來此處時穿的那些破爛,但卻也不是富貴人家小姐那種裡三層外三層捲捲包包又三層的繁複衣衫,腰帶解開之後,女孩也真的沒什麼能拖延的,只得緊閉雙眼,紅著臉讓只剩肚兜的身軀暴露在眾人面前。
若不是她年紀還小,道德觀對於裸體還沒那麼排斥,這時候只怕就不是滿臉通紅可以了事了。
這也是鳳舞樓之所以只找小女孩的原因,比起腦袋已經被貞操觀念荼毒超過十幾年的少女,對世事懵懂的小女孩更有教育的彈性。
「肚兜也脫。」
「可是…這樣就沒衣服了……」女孩害羞地低聲說道。
「就是要妳的裸體。」男人用詞相當簡略,目光也相當冷漠,似乎不覺得眼前有個半裸的可愛少女。要知道能被鳳舞樓挑上的女孩,就算年紀還很小,也都已經是水準相當高的美人胚子,對於具有某些特殊嗜好的人而言更是難以抵擋的誘惑,但這男人居然像傀儡一般對眼前美景視而不見!
「嗚……」雖然女孩的臉紅得像猴子屁股,但還是聽話地脫下肚兜,露出還沒發育的幼嫩裸體。
「很好。」中年男子點了點頭,說道:「我就先自我介紹,我叫黃湖,這位是吳曉晴姑娘…王老頭就不必介紹了,知道他是個變態足矣。」
「什麼變態!」王老頭氣得頭頂冒煙。
「前兩天不就偷看這群丫頭洗澡嗎?」吳曉晴掩嘴竊笑:「大家都知道了呢!」
「那是意外!」王老頭不斷喊冤,自己那時候不過是突然想到調教院大浴池牆壁被老鼠打了個洞,於是提著灰泥去補,哪知道她們會一時興起大白天的就洗澡,害得他當場就被一百多個木盆打出門外,老命差點就交代在浴池外了。
「嗯。」最氣人的是台下居然還有一半的女孩大點著頭表示贊同,全都是當天被看得精光的女孩。
「氣死我了!我就算要看也不會看一群毛都沒有的黃毛丫頭!」
「還說沒看,連人家有沒有毛都看得清清楚楚。」吳曉晴繼續竊笑著,為了方便清洗等各方面職業需求,鳳舞樓的女孩子即使有毛也會用特製祕藥除毛,因此有沒有毛真的沒什麼大不了。
「我!……」比起嘴上功夫,長期面對小女孩的王老頭自然不會是現役紅牌吳曉晴的對手,因此他選擇閉嘴。
台上一絲不掛的黃映月其實也是「受害者」之一,因此她的注意力也被轉移到王老頭身上去,一時間竟忘了自己現在可是正被一百多個人看光光。
「不說廢話了,」中年男子開口說道:「妳們也該知道這兒是個什麼地方,我們鳳舞樓也不是養著妳們白吃白喝的,為了以後的工作需要,妳們必須被訓練,還得學會一些該知道的事情,不然也許會遇到危險。」
「危險?!」黃映月瞪大了雙眼,台下的女孩也有相似的反應,有什麼危險是需要脫光衣服才會發生的嗎?
「所以首先妳們得知道自己的身體……」中年男子舉起教鞭往黃映月身上輕輕一點,嚇得她縮了縮身子。
「聽話,就不會打妳。」男子說道。

這認識身體的一課不但黃映月上得羞慚無比,連台下的女孩們也心跳加速,因為中年男人和吳曉晴的教授範圍除了她們熟悉的部位之外,還有她們從來沒注意過的股間。
「不要看……」黃映月掩著臉蛋,雙腿大開對著台下,稚嫩的祕處完全暴露了出來。
「這裡是女孩子最重要的地方……」吳曉晴熟練地把玩著小女孩的肉體,鳳舞樓因為教育模式特殊的關係,女孩子之間的百合遊戲相當盛行,吳曉晴自然也是經驗豐富,逗得純潔的黃映月嬌喘不已。
「所以要洗乾淨,但是又不能洗太乾淨,如果亂挖亂洗的話會生病哦~」
「啊…不要摸…會癢……」
「這可不是癢,是上天賜與女孩子的寶貴感覺哦。」吳曉晴熟練地壓制黃映月,同時撫摸著女孩光滑的恥丘。
「嗯嗚…」黃映月雙手死命壓著自己的嘴,但還是不斷發出呻吟聲來。台下所有人當中,大概只有李雪清最能理解此時黃映月的感覺,因為她幾個月前就曾經被一大群女孩摸得發出相類的喘息,甚至還偷尿尿……好歹黃映月還沒尿出來!
經過一番折騰與教學之後,黃映月只剩下躺在台上喘氣的份,女孩暈呼呼的小腦袋裡只剩下一個疑問,就算整天跟父母下田除草都沒問題的自己,為什麼只是被個大姊姊摸了幾刻鐘就渾身軟綿綿呢?
吳曉晴叫過兩個女孩扶起黃映月,替她穿回衣服,之後說道:「以後還有其他課程,妳們回去可以互相看看彼此的身體……這以後會成為妳們的分數,決定妳們能不能留在京城,事先說一下,在京城總店能賺的錢比其他分店多很多。」
吳曉晴的話對女孩們的誘惑極大,畢竟她們還記得來此處頭一天聽到的震撼性數字,在那時她們就已經堅定留在京城賺錢的意志了。
「小清!我們研究一下吧!」張凌波紅潤著雙頰,摟著李雪清的小手熱切地說道。
「啊……」李雪清小臉紅撲撲的,害羞地點了點頭。
為了成績,一百多個女孩或二或三地自動組成了小隊,計畫起「複習」的方法。
有了金錢的誘惑,女孩們積極的程度高得嚇人,那天傍晚的大浴池裡就出現了許多小女孩一邊洗澡一邊彎腰試著觀察自己股間的奇妙畫面,有幾個大膽點的還對著自己緊閉的裂縫伸出玉指,狐疑地想著為什麼自己沒有發出和黃映月一樣的奇怪喘息。
「嗚…看不到……」浴池邊,李雪清也是努力彎腰中的一員,但卻只能勉強看到一小部分。
「小清!我來了!」張凌波從浴池的另一頭游了過來,小青蛙似的游法讓她途中踢到了好幾個人,軟嫩的小屁股吃了兩下紅粉鐵掌功。
「啊~小清的穴穴和映月的不太一樣耶。」張凌波趴在李雪清兩腿之間,近距離觀察著她的私處。
「有…有嗎?」
「嗯,不太一樣。」張凌波相當篤定地點著頭。
「那…波…凌波妳的呢?」
「啊……」張凌波的小臉紅了起來,別看她觀察李雪清股間的時候大方得很,真要她露給對方看,心中不免還是有些害羞。
「人家的已經給妳看過了哦。」李雪清一眼就看穿張凌波的不願,鼓起腮幫子說道。
「嗯……」張凌波咬著唇,從池裡爬了出來,平躺在池邊,一副悉聽尊便的放棄模樣,但還不忘佔點便宜:「小清的也要給人家看…」
李雪清小臉微紅,纖細的腿跨過張凌波的身子,狗趴似地伏在她身上,讓自己的股間正對著她的臉,而自己的臉也對著她的兩腿之間。
「這就是凌波的……」李雪清好奇地看著粉色的肉縫,此處對她和這裡的大多數女孩而言只是尿尿的地方,如此近距離的細緻觀察還是頭一次──觀察的對象還是另一個女孩。
好奇心重的她很快就不滿足於只能用眼睛看,她伸出手指,試探性地輕戳著粉色的嫩肉,卻感覺到張凌波的身子瞬間僵硬了一下,嘴裡也發出與下午時黃映月相似的嬌喘。
這下子李雪清可來勁了,尤其腦海中還浮現當日被張凌波帶頭玩弄的情景,現在正是報仇的好時機,學習能力極高的她回憶著下午吳曉晴的手法,軟嫩的手指在張凌波的股間挑揉抹捏,讓她不斷發出可愛的呻吟聲。
「啊呀!」玩得正高興的李雪清突然一抖,因為張凌波的反擊終於到了。
「嗚啊!嗚…嗯…小清…那裡…不能摸……呀…」
「妳…不也…在…摸…啊……」
兩個女孩毫無掩飾的動靜著實不小,因此立刻招來其他女孩的注意,她們好奇地觀察著張李二女的動作,興奮地學習了起來,不多久,整個大浴池之中就傳來無數女孩的嬌喘呻吟聲。
「啊啊……感覺好奇怪…」
「要…流出來了………」
「流得比映月的還多……嗯……」

浴場內無數少女嬌吟,浴場外卻有個老頭站在門邊懷疑自己的人生,他負責照顧新人已經有幾十年的時間,這工作看上去輕鬆,實際上是個苦差,也因此他一大把年紀了還找不到願意接任的人。一百多個小女孩湊在一起的調教工作中,會發生的問題多得難以想像,其中最難應付的,莫過於兩個「女孩變成女人」的過程了。
第一個是天癸的處理,雖然鳳舞樓有提供名為「鎖天癸」的藥物,但女孩成長的過程是不能使用這藥物的,否則會打亂發育,影響十分重大。
第二個就是體會和接納肉體的淫慾需求,這部份在以前都是調教開始後兩三年、也就是女孩十一二歲時才會遭遇的問題,王老頭過去總是小心翼翼地引導、觀察著她們,生怕她們對慾望產生反彈。但這次,才剛開始調教工作幾個月的女孩們就已經自動跨過那讓王老頭處理得如履薄冰的門檻,這讓他不免懷疑起自己的辦事能力來了。
要是一兩個早熟的也就罷了,一百多個都這樣,事出反常必有妖啊!
還是個淫妖!!
但因為才剛被當成變態戀童癖,王老頭也不敢再貿然跑進浴場,他摸了摸自己微禿的腦殼,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算了,去找老林泡茶好了。」
身為鳳舞樓最資深的兩大元老級人物,王老頭和林老爺子交情相當深厚,兩個老人家別的嗜好沒有,就是愛喝茶,大江南北什麼烏龍、包種、鐵觀音、大紅袍、碧螺春全都來者不拒,幸好兩老的薪水都頗高,不然家產早就被他們喝光了。
「啊嗯…我…要讓小清…流得比……嗯…映月還多……」
「討…厭……啊…」
第五章.坐缸、妖獸
「嗯…小清起床了……」
「不要摸嘛……」睡眼朦朧的李雪清抓住張凌波在她兩腿之間不安份的手,懶洋洋地說道。
「小清昨晚又溼淋淋了…偷尿床~~」
「才不是!」李雪清滿臉通紅,她也不曉得為什麼自己水會那麼充沛,每次被撫摸身體的時候就不由自主地流出許多。
「有十個映月了。」
「不要再拿人家當標準了啦!」睡在她倆身邊不遠處的黃映月呼地一聲爬了起來,小臉蛋紅得像煮熟的蝦子。自從那第一天的演示之後,這些女孩用以度量淫水量的單位就統一成「映月」了。
不得不說,這單位用得實在是好,如果當日被叫上去的是李雪清,整群女孩就全都是純小數個雪清……沒辦法,基數太大了!
其他女孩也被吵醒了過來,一個個都是赤裸全身,而且沒有一床棉被是單獨蓋著一個人的。
「映月好吵哦……」一個女孩撐起身子,棉被滑落,露出白嫩的肌膚與胸前的兩點粉紅。
「起床了,懶豬。」黃映月嘟著嘴說道。
「妳才是豬!」
通舖的好處和壞處一樣,只要有一小部分人起床,其他人也別想賴床,少女們和過去一樣起床穿衣準備上課,有幾個女孩無意間發現窗外王老頭指揮著幾個壯漢搬東西,卻也沒有放在心上。
作為管理人,王老頭在女孩們的心中,地位還是很高的。就算他老人家哪天想不開,光屁股在調教院裡跑來跑去,女孩們也多半會覺得又是某種教育方式吧。

「這些架子是做啥用的?」寬闊的實作室中,擺滿了上百個木架,架子最高的部份大約到女孩的頭頂,兩旁木柱上整齊地挖著一個個洞,插著倆金屬插銷固定著木架,還附著兩條不知有何用途的皮繩,架子整體側著看就是個「上」字,底下的工字架上還壓著兩桶水維持穩定。
「椅子…嗎?」有幾個女孩猜測道,但這椅子未免太高,何況椅面還只有幾寸寬,坐上去不小心就得掉下來摔個半死。
「是椅子沒錯。」吳曉晴和中年男子走了進來,說道:「所以,坐上去。」
一干女孩無奈地爬上「椅子」,戰戰兢兢地坐在幾寸寬的木板上,吳曉晴和男人將皮繩綁上女孩的腰,讓她們不致於掉下來,就算掉下來也不會直接摔到地上。
「啊…好高……」這是坐到「椅子」上的李雪清第一個感覺,但除了高以外,似乎也沒有別的特殊之處──至少她一開始是如此認為的。
坐上去不到一刻鐘,架上的女孩就開始喘氣,因為大人不讓她們抓架子,一切平衡全得靠臀部,屁股連續用力的結果就是渾身顫抖,一個個從架上栽了下來,幸好有腰上的皮繩,栽下來也頂多只是掛在半空中,雖然腰勒得有點痛,但總比和地板親密接觸得好。
掛在半空中的女孩很快就又被擺回架上,接著就又是一連串的呻吟和跌落,李雪清自己也摔了幾次,小屁股酸疼得像隨時會抽筋,事實上還真有人已經抽筋了,坐在架子上沒一會兒就又栽下去。
「再一刻鐘。」吳曉晴說出讓女孩們哀鴻遍野的話來,這時幾乎隨時都有人栽落,但準備充足的吳曉晴早就叫來十來個壯漢,以極高的效率將女孩放回架上。
「啊啊~~小清幫我揉屁股………」課程結束後,渾身上下汗水淋漓的女孩全都衝進浴池,泡在熱水當中揉著自己的嫩臀。
「妳先幫我揉……」李雪清下顎頂著池畔,整個身子浮在水中,軟綿綿地說著。
「累死了…不要……」和其他人一樣趴在池邊的張凌波無力地說道。
筋疲力盡的她們並不曉得這是青樓「坐缸」的改良版,用途是強化臀股肌肉,讓她們的小穴更緊緻,也更靈活,將來才能靠下半身賺男人的錢,但對現在的她們來說,這只是折磨而已。
即使吳曉晴後來說出訓練的理由,女孩們也仍舊對此視如畏途,不過訓練倒是改了一些──女孩們被要求全裸上架!
原因在於被汗水浸透的衣服很難洗,而且容易著涼。
「嗚嗚……噫噫……」坐缸訓練了一個多月之後,女孩搖搖晃晃的情況明顯有了改善,但成績最好的一個還是撐不到兩刻鐘。
「好渴……」
「茶!」壯漢熟練地遞上裝滿冷開水的銅杯,用銅不用木或瓷的理由只因為銅杯摔不爛。
「謝謝…」滿身汗水、意識朦朧的李雪清接過銅杯,目光落在杯中的茶水,突然間就移不開了。
她不是頭一次喝茶,但卻是頭一次在頭昏腦脹的情況下看到杯中晃盪的茶水,帶著銅色的水面在她的眼中無限放大,竟如故鄉的綠水河。
少女的意識似乎又回到了家鄉,回到曾經無數次嬉戲其中的小河,奇妙的感覺彷彿抽離了少女的靈魂,身體的疲勞與酸痛不翼而飛,搖搖擺擺的身體也穩定了下來。
「咦?」壯漢很快就發現李雪清的異狀,雙目呆滯、捧著杯子不放的她看上去如同放在架上的雕塑,美麗而虛假,若非還有呼吸,壯漢只怕會以為她出了什麼意外。
不多久,吳曉晴和中年男子也發現她的異狀,兩人對看一眼,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狐疑和驚訝,因為她已經維持這個狀態整整三刻鐘,而且晃也不晃一下。
因為過於專注,所有人都沒發覺自從李雪清進入這狀態之後,實作室之中的水氣就開始增加,甚至在柱子上凝結出一層薄薄的水露。
而這一切變動的源頭與核心,就是李雪清白皙柔嫩的身子。
水氣的變動並不大,至少還屬於常人無法察覺的變化範疇,兩人看了一會兒之後看不出什麼門道,正好訓練時間也結束了,於是中年男子就開口說道:「好!到此為止,休息!」
「啊!」李雪清的尖叫聲在其他少女的歡呼聲中顯得特別突兀,中年男子的一喊將她從那奇妙的狀態下驚醒,霎時間,水霧沒了,茶水灑了,杯子飛了,人也摔下來了。
「發生…什麼事……」李雪清掛在半空中晃盪,搞不清楚東西南北,她只記得自己盯著水杯發呆,之後似乎就飄了起來,正快樂的在綠水河裡游泳的時候突然被一聲驚雷般的喊叫嚇得腦袋一片空白,等反應過來時已經掛半空中了。
李雪清不知道自己剛剛從鬼門關口晃了一圈回來,她之前的狀況在修真界中名為「陰神離體」,大多伴隨著頓悟而生,而頓悟被打斷是極危險的,輕則經脈受損修為倒退,重則走火入魔灰飛煙滅,像她這樣只覺得頭昏目眩的,只能歸功於她修為太低──實際上是幾乎沒有,體內沒有法力,自然也不可能走火。
這也是為什麼修仙者一個個都把自己的洞府弄得銅牆鐵壁、禁制重重,務求連隻蚊子也飛不進來的理由。不然修煉到緊要關頭,來條狗吠個一聲,就算化神修士也得飲恨。
當然,現在的李雪清是完全不懂這些東西的,她只知道既然這方法有用,那就繼續用下去吧!
只可惜她日後多次嘗試卻再也無法進入那奇妙的頓悟世界當中,雖然依舊能大幅度減少酸痛與跌落的次數,但也僅此而已。
其他女孩發現李雪清的「招數」,一個個跟著仿效,但效果卻等於零,這讓她們不斷纏著李雪清求教,只是連李雪清自己都搞不清楚為何如此,哪有本事教她們。
「小清真小氣!」張凌波揉著自己僵硬的臀部說道,鍛鍊了好幾個月,除了屁股不會再抽筋痛得死去活來以外,她沒有感到有任何不同。
「人家也不知道怎麼弄的嘛,就是看著水心情就很平靜……」
「不愧是水很多的雪清,看水都能看出學問來。」名為薺月的少女撥水游過來說道。
「什麼叫做…水很多啊!」李雪清滿臉通紅。
「不管是訓練還是睡覺,小清不都流很多水嗎?」和李雪清蓋同一床棉被的張凌波相當有感觸,要不是有暖炕,她倆早就因為小清股間流出來的水而凍死了。但即使如此,讓李雪清流更多水可是她現在最大的樂趣和挑戰。
「妳…我…才沒有……」李雪清的小臉變得更紅,周遭女孩充滿揶揄的目光更讓她羞得無地自容,忍不住伸出手去捏張凌波的腰際。
「啊啊!小清要殺人滅口了!」張凌波一邊笑著一邊逃跑,渾然忘了自己的臀部酸痛。
「真有精神啊……」其他女孩看著在浴場中追逐的李雪清和張凌波,繼續揉著自己的小屁股。
不知為何,張凌波坐缸的耐力是李雪清以外最好的一個,雖然還是沒學成那套「觀水不落神功」,但成績卻也鶴立雞群得讓人羨慕。她們曾經猜過是李雪清背地裡偷偷教了她秘訣,但集體生活當中根本就沒有時間可以讓她們私相授受。
女孩們也只是猜猜,沒有多少嫉妒的心理,因為店面分發看的成績並不只坐缸一項,即使是李雪清,也總有一些不擅長的地方。

除了讀書和坐缸之外,女孩們得學的東西還有很多,例如琴棋書畫,例如美姿美儀,例如…最重要的,性技。
李雪清很快就展現出學習的莫大興趣,她的考試成績並非最高,但絕對當得起「博覽群書」四個字,連教席渠軒都稱讚她所學之廣已超過自己,此時的她僅僅十二歲。
除了學識之外,李雪清在性技方面的才能也快速成長,每一個前輩看到她都打從心底認為李雪清就是天生來當妓女的,除了妓女之外大概沒有任何一個行業能完全讓這個美麗又淫蕩的少女發揮所長。
相較於她這兩項天賦,其他部分可就普通得多了,琴棋書畫後兩樣還勉強過關,要她彈琴就只會最簡單的幾首,不然就自創曲調亂彈,頗有自立新音樂門戶的宗師氣度──至少李雪清自己如此認為。下棋則只能以慘不忍睹來形容,直來直往的純真個性反應在棋盤上,結果就是次次全盤盡墨,號稱百人當中最軟的柿子。
但最糟糕的還是化妝,每次上化妝課,別人是「妝成每被秋娘妒」,她卻是「妝成總叫鬼神驚」,一個漂亮又可愛的小女孩可以把自己畫得像鬼王一樣,倒是替課堂上增添了不少笑聲,尤其是張凌波,更是笑得毫無避忌。
「哈哈哈!小清好像鬼!」
「哼!」李雪清氣呼呼地拿著毛巾拼命在臉上搓,把自己的傑作搓掉。
(唉……毫無才能啊……)吳曉晴看著李雪清臉上只剩殘跡的「臉譜」,暗自想著。
天生媚骨的李雪清在這一百多人、甚至在整個鳳舞樓當中都是首屈一指的美人,集清純與冶艷於一身,但美到了極點,裝飾就成了多餘,任何化妝都會減損她的美貌,差別只在於程度而已,加上她驚世駭俗的臉譜畫工,吳曉晴在打零分之餘不禁加上了一句備註:
此女,無需妝點。

這些都是後話,此時的她們才剛開始坐缸的訓練,琴棋書畫四個字都還沒認全,李雪清也不過就是一個坐缸比較厲害、用女孩們的評語就是「屁股比較有力」的人而已。
這天,女孩們欣喜的發現居然沒有地獄般的坐缸訓練,而且李雪清甚至還看見了久未見面的迎春。
「迎春姐,麻煩妳了。」吳曉晴說道。
「沒什麼,反正我也很閒。」
在中年男子、吳曉晴與迎春的帶領之下,小女孩們第一次光明正大地走出調教院,一群人走在白色碎石舖成的路上,好奇地看著周圍華麗的建築和精心設計的園林池塘。
「這就是凰舞池吧,不知道裡面有沒有魚。」
「有魚也不能抓來吃。」
「好可惜。」
吳曉晴和迎春對望一眼,當年的自己似乎也有過類似的想法,但後來知道凰舞池當中那些魚的價格之後就連想都不敢想了。
裡頭有好幾條都和等體積黃金一樣貴!
「妳們還是別打那些魚的主意比較好,裡頭最便宜的一條都可以買好幾個妳。」迎春決定趁早告訴她們這驚人的事實,免得哪天她們真的跑去抓來吃。
「啊!好貴!」女孩們眼中的食慾瞬間被閃閃金光取代,但轉念想想,就算抓去賣,也頂多就是賣出鯽魚的價格吧。
知道了池中「貴魚」自己招惹不起之後,女孩們老老實實地跟在中年男子後頭,魚貫走進一個樹木環繞、頗為陰森的所在,雖然還是申時,但樹蔭掩蓋之下卻已和入夜沒什麼差別。
「好像會有鬼跳出來……」一個膽小的女孩不由自主地抓著前一個女孩的肩膀,同時低聲說了一句話,卻把前一個女孩嚇得跳了起來。
「啊呀!」小孩子原本就怕黑、怕鬼,被這麼一聲喊後,幾乎所有人都尖叫了起來。
「閉嘴!」中年男子一聲大喝,居然壓過了小女孩們的尖叫,整群人頓時噤若寒蟬。
「這裡可是鳳舞樓內,哪來的鬼!」中年男子瞪著女孩們,說道。他實際上是個武功相當高強的江湖人士,年輕時──雖然現在也不老──也在江湖上闖出不小名號,但刀頭舐血的日子過久了心底總是不安穩,正巧鳳舞樓前任總護院告老退休,加上看在銀子不少的份上,居然就此安定了下來。
但鳳舞樓是什麼地方?聖宗御賜牌匾還高高掛著,又有一大批高官將領的小妾出身於此,敢在鳳舞樓發瘋,只怕還沒踏出門檻就被趕來的家丁護院御林軍踩成肉醬,連砍都省了。
這也令他的地位有些尷尬,一個武功高強的總護院成天坐在大門口看著來來往往的姑娘和嫖客,連他自己都覺得快成龜公了,有時還會遇到往日道上的朋友或敵人,那就更尷尬了。因此他一聽到調教院有需求,立即主動請纓,好歹當保母比當龜公稱頭,而且就算丟臉也沒人看得到。
「嗚……」女孩們被嚇得三三兩兩地摟在一起,配對和夜晚的床上遊戲幾乎一模一樣,可愛的小臉上滿是恐懼,也不知道是被鬼還是被大嗓門嚇出來的。
「好了,繼續走吧,前面沒鬼,放心。」吳曉晴笑咪咪地說道。
女孩們這才放開彼此,步履維艱地繼續她們的路程,幸好沒一會兒就看到了此行的目標──一間被叢生綠竹與樹木遮掩住的陳舊木屋。
「妳們沒請林老爺子修一下嗎?」中年男子打開同樣老舊的木門,看看手上來自門環的鐵鏽,皺著眉頭說道。
「下個月才要修。」
「太遲了吧。」男人拍掉手上的鐵鏽,無奈地說道。
門一打開,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堆積如山的柴火和稻草,幾乎疊得快頂到低矮的屋頂之上,中年男子搬動了幾捆柴火,露出一塊平凡無奇的木板,掀開後,竟是一條往下的階梯。
「進去。」壓尾的迎春說道。
「地窖嗎?」走下階梯時,李雪清摸著磚牆低聲說道。
兗州農家大多有地窖來收藏明年的榖種菜種,但如她們這種窮人家用的地窖也不過就是在地上挖個半人高的洞,上頭蓋上木板和稻草避冷就算數的貨色,哪見過蓋得如此精美的地窖。
「不,是地牢。」迎春雙手一攤,說道。
「地…地牢!」隊伍後半截的女孩們驚叫了起來,而前半截的女孩這時卻已知道「地牢」是什麼東西。
階梯的盡頭是一個約有半間通舖大小的地下室,其中有一面被石牆分隔成四個小間,朝外的這一側全都排列著精鋼打造、粗如手臂的鐵條,而內側則各自有個黑呼呼的方洞,不知道通往何方。
四個小間──實際上是牢房當中有一間裡頭有個人影,從人影投射在牆上的影子曲線看來,還是個女人。
女人渾身赤裸地側躺在石板地上,身上似乎還有不少傷痕和瘀青,烏黑的長髮蓋住了她的臉龐,但從身材來看卻可以猜想她長相應該差不到哪去。
似乎是聽到了人聲,女子勉強抬起頭來,露出二十歲左右、嬌豔無比的臉龐,但每個與她目光相觸的女孩卻都是渾身一顫,一股莫名的寒氣從心底湧將上來。
灰暗、空洞、虛無、絕望……僅僅一瞬間就讓她們比看到鬼更為畏懼。
「她…是誰…為什麼會被關在這裡?」膽子最大的黃映月開口問道,卻突然覺得自己嗓子乾得可以。
「她…幾年前和妳們一樣,也是調教院的女孩,只不過她逃了,結果被人拖到破屋裡輪姦了將近一個月,等我們找到她的時候已經變成這樣了……」吳曉晴說道。
「啊啊~~」女孩們發出一陣驚叫。
牢房中的黑洞處傳來一聲低沈的吼叫,兩個閃爍不定的橘色光點從裡頭慢慢飄了出來,女孩們的腦海中立刻浮現曾經聽說過諸如老虎獅子之類的猛獸身影,而牢房中的女子更是渾身顫抖,拼命地把身子縮到牆角邊。
「呼嗚…」示威般的低沈吼聲過後,一頭幾乎塞滿方洞的黑色猛獸緩緩走了出來,牠的外型就像是放大了幾十倍的狗一般,但額頭上卻多了一隻短短的獨角,令牠可怖的模樣更顯猙獰。
剛才見到的橘色光點正是這渾身肌肉虯結、體格比牛還大一圈的獨角巨犬雙眼,牠雙眼掃過牢房外的女孩,讓她們嚇得直退到牆邊,之後才將目光放到牢房內的裸女身上。
「不要…不要…」女子拼命把自己塞到牆與鐵欄的邊角。
「吼!」獨角巨犬的反應相當單純,一聲震下無數灰塵的吼叫,加上高高舉起、幾乎和她纖腰一樣粗的前腿。意思很明顯,只要她不聽話,下場就是身子被這條前腿上的爪子撕裂,然後再肚破腸流、粉身碎骨地被踩成兩截。
「嗚嗚…」女子絕望地爬了出來,以四腳著地的模樣爬到獨角巨犬的面前,轉過身翹起圓潤的美臀,樣子比母狗更像母狗。
「哇啊!!」牢外的女孩一陣驚呼,每個人的雙眼都瞪得大大的。
「嗚啊!」牢內的女子悶哼了一聲,嬌軀抽搐了起來。
從獨角巨犬兩條後腿之間挺出了一根有著三角形頭部的巨大暗紅色肉柱,毫不留情地對著女子高翹的臀部插了進去。
(哇啊啊~~!)牢外的女孩們每一個都被眼前情景嚇得瞠目結舌,那狗的肉柱大小幾乎和他們的手臂一樣,而現在卻有半截插入了一個女孩的體內!
女子螓首揚起,臉上滿是痛苦,但獨角巨犬毫不憐香惜玉,一聲低吼之後就打樁似地狠狠姦淫起她來。
「嗚啊…啊…不要…太……深了……啊………」女子和獨角巨犬的體格差距太大,因此每一次頂入都讓她身子突然往前滑,然後又被巨犬的前腿勾回來,繼續接受這狂風暴雨般的蹂躪。
「呀啊……哦…嗯……啊…好…深……太用力…啊……穴…穴要壞了…」但令女孩們更瞠目結舌的是牢內的女子在如此摧殘下,居然沒多久就發出了艷麗的呻吟,即使她們都還沒有經驗,也聽得出其中的喜悅與渴求。
她們在床上互相亂摸的時候也有過類似的呻吟聲,小女孩的本能反應和成熟女郎的性感嬌吟自然大有不同,但本質上是一樣的。
(這樣…會舒服嗎?)女孩們心中不約而同地想著,兩百多隻眼睛全盯著獨角巨犬與女子連結在一起的部位。
這之中最受震撼的莫過於李雪清,她不禁想起當日黃鬍子對她們的威脅:「餵狗」,難不成指的其實是這個?
李雪清當時很冷靜的斷定黃鬍子只是騙她們,主要原因就是她覺得黃鬍子不會把花大筆銀子買來的「貨物」變成狗食,就像沒有人會花錢買上等豬肉回來餵狗一樣,但若是眼前這種「餵狗」法,李雪清卻反而覺得很有可能──畢竟她不知道自己的處女膜有多值錢,黃鬍子要是拿她們這樣「餵」狗,和直接把她們真剁碎餵狗也沒什麼差別了。
「欸…小清…」滿臉蒼白的張凌波拉了拉李雪清的袖子,低聲問道:「『餵狗』…該不會就是這樣吧……」
「我…我也不知道……」兩個女孩心中不免有些慶幸,如果真的被這樣餵狗的話,就……就會怎樣呢?
「啊嗯…好深……哦…嗯……啊嗯……」牢內的姦淫此時進入了女孩們想像不到的境地,被巨犬蹂躪著──至少一開始是──的年輕女子現在居然主動扭起腰前後迎合著巨犬似乎更為粗暴的抽插動作,撐在地面上的雙手現在變成手肘著地,好騰出一雙手掌來揉捏著自己的雙乳。
成熟的女體有著小女孩們無法比擬的碩大胸部,在她自己的搓揉之下變化著各種讓女孩們胸前感到一陣麻癢脹痛的形狀,有幾個小女孩的手已經不自覺地放在自己胸前,若不是該地一馬平川,只怕已經捏出爪印來了。
撫摸自己胸口的少女當中,有一個就是李雪清。她的反應比起其他人還要強烈一些,除了紅通通的雙頰與不安份的小手之外,裙下的雙腿也難耐地交錯扭動著,一股酸疼與火熱從小腹深處湧出,讓她不自覺地喘息了起來。
「嗯…啊……重…更重…一點…人家…要…洩…洩給你了……啊…」
「嗚啊…對…就…是這樣啊……嗯~好…厲害…嗯……你的…肉棒…插得人家…舒服……死了……啊………」
女子的淫叫聲越發放蕩,聽得小女孩們臉紅心跳,連自認為見多識廣的中年男子都不得不率先偷溜到地面上去,免得到時候褲襠升旗,面子上不好看。
牢房內,一身細皮嫩肉的年輕姑娘和渾身粗硬鬃毛的巨大野獸持續交合著,雖然強弱懸殊得很,但現在的她居然也能扭腰反擊巨犬,每一次的撞擊都發出響亮的拍擊聲,多量的淫汁沿著她圓潤修長的大腿流落地面,在石板地上泛出一片水潭。
(水好多哦……)李雪清暗想著,因為她自己的水量很多,對此也就特別的敏感,而且她是頭一次看見有人能流得比自己還多的。
不管牢房外的女孩有什麼想法,牢內的女子和獨角巨犬之間的交合戲碼整整持續了一個時辰,這段絕不算短的時間內,沒有一個女孩抱怨,也沒有一個女孩離開,她們全都和李雪清一樣,紅著小臉渾身不自在地看著牢內的一人一獸,尤其是她們連接在一起的地方,那根大得恐怖的暗紅色肉柱在女子的股間忽隱忽現,每一次的抽插都充滿力量與暴戾,但外表柔弱的美麗女孩卻完完全全地承受住了,還表現出一副無比喜悅舒爽的模樣。
「啊啊…嗯…人家又…洩了……」女子嬌叫著,一雙藕臂抱著黑犬比她腰身還粗的前腿,激動地上下磨蹭著。

一個時辰之後,一百多個女孩帶著滿心的震撼與奇妙的臉紅心跳走出地牢,由中年男子和吳曉晴帶回調教院去,而迎春卻留了下來,她看著癱軟在地上、兩腿之間流著米白黏液的女子,不發一語。
「妳好歹也說句話嘛。」側躺在地上,一副令人不忍卒睹慘狀的女子突然開口說道。
「說什麼?讚美妳演技好還是演技差嗎?」迎春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人家自認為演得不錯啊……來,小黑過來~~」女子慢慢爬了起來,笑吟吟地朝著洞口招了招手,那條獨角巨犬立刻聽話地鑽了出來,雙眼中的暴戾卻以不翼而飛,取而代之的是充滿靈性的目光,看著女子的神情甚至還帶著點討好和獻媚。
「小黑剛剛對人家好粗暴,是因為有人看的緣故嗎?」女子環抱著巨犬的脖子,撒嬌似地抱怨著。
「一開始還像是被強姦的樣子,後來根本就是個淫亂女而已嘛。」迎春無情地批評著。
「誰叫小黑每次都讓人家那麼舒服,舒服得忘記所有事情……」女子愛憐地撫摸著巨犬的鬃毛,巨犬也露出滿足的神情,這時候的牠哪有先前猛獸的架勢,根本就比家犬還溫馴!
「真有那麼舒服嗎?」迎春鬼使神差地問出這一個深藏以久的問題。
作為鳳舞樓即將退休的員工,迎春知道眼前的女子根本就不是吳曉晴說的那個樣子,那些話不過就是騙小女孩們別逃跑的謊言罷了,事實上這個叫做「慧心」的女子也是鳳舞樓的妓女,而且還是柚香堂上院頭牌花魁之一,雖然她的價格堪稱一夜千金,客戶幾乎全都是王公貴族,但她卻有著和這隻叫做「角犬」的一階妖獸做愛的奇怪興趣。
「當然啦,要不要試試?會上癮哦。」
「才不要~」迎春撇過頭去拒絕道。
「妳都快退休了,不想挑戰一下嗎?搞不好以後沒機會了呢。」慧心摸著角犬的鬃毛說道,即使只是一階妖獸,也不是那麼好找到的,其中要像牠一樣具有相當程度靈智的就更少了,大部分妖獸都得等到八階才能開啟靈智,一階就能具有模糊靈智的角犬堪稱稀有妖獸。
「人家…不…要…」迎春臉龐微紅,「不要」兩個字發音之間微妙的間隔讓人不知道她到底是要還是不要。
「來玩玩嘛,喜歡的話人家還可以送一隻小角犬給妳哦。」慧心聽出迎春話中的動搖,立刻加碼誘惑著她。
「…這…這種事情……改天再談,」迎春似乎沒發覺自己未有拒絕,說道:「這期的丫頭品質怎樣?」
「那個媚骨的丫頭很難得。」慧心邊和角犬調情邊說道:「媚骨也就罷了,內裡的本性其實也很淫蕩,而最重要的一點是,她似乎很有興趣和我交換呢……」
「這就不必了吧……」好不容易找到了個媚骨女孩,還指望著她替鳳舞樓賺錢,哪能讓她珍貴的處子身浪費在付不出半毛錢的角犬身上。
鳳舞樓之所以豢養這頭角犬,是看上了一階妖獸勝過多數煉氣期修士的力量,和普通人不同,作為天儀最高實力集團之一的鳳舞樓,可是很清楚「修仙者」這個群體的力量。
要是有煉氣期修士來鬧場,有角犬在就足以讓他們吃不玩兜著走了,至於更高級的築基期修士,沒必要是不會出現在世俗當中的。
「真小氣,除了她以外還有幾個好苗子,像是她身邊那個女孩,還有……」慧心如數家珍地指出每一個她看上的小女孩,令人難以相信她是在被角犬大肆姦淫的同時記下每一個女孩的特徵和反應的。
「嗯…我知道了。」迎春拿著紙筆記錄下有潛力的女孩特徵,只要交給吳曉晴,她自然能轉換出幾個女孩的名字。
「那幾個小淫亂女培養得好,至少下院就不必愁了。」
「妳就只想著下院,中院和上院好歹也看顧一下吧。」
「妳不覺得下院比較適合淫蕩女孩嗎?」慧心微微一笑,眼神中明確流露出「妳懂的」。
「哼,當然適合,可妳也得考慮一下鳳舞樓撐不撐得下去。」
「經營真麻煩啊,真虧湘竹有興趣接。」湘竹是鳳舞樓現任的老闆娘,也是上院曾經的紅牌之一,比起淫蕩程度來說也不會輸給慧心,但她卻接下了經營的重擔,成天將自己埋在帳本當中,絲毫不像個充滿成熟女體媚惑的三十六歲美人。
「妳能成天和小黑亂搞,可是奠基於她的犧牲呢。」
「那我就努力點多生一隻小小黑給她吧。」
「免了……什麼叫做多生一隻?」
「前一隻是給妳的。」慧心摸了摸自己滑嫩緊實的小腹,淫淫地笑著。
第六章.調教人生
時光飛逝,第二年的春天,迎春終於退休,和她同時退休的還有十六個人,其中有九個留在京城,多數是嫁給了商人或者官員當小妾,也有幾個故鄉沒親人的就此在京城做些小買賣。而剩下的七人、包括迎春在內,則在鳳舞樓諸女的送別之下回鄉,不管家鄉有沒有人迎接她們,至少能落葉歸根、狐死首丘。
與其他人不同的是,迎春的手上抱著一個白色布團,白布包裹下露出一個黑色的尖角,還微微搖動著。
除了滿臉淫笑的慧心之外,沒人知道那包裹裡是什麼東西。
(討厭…早知道就不該聽慧心的餿主意……)迎春雙頰微紅,感受著懷中包裹的動靜,一股慾火又從小腹緩緩升起。幾個月前,自己終究還是沒能逃過慧心的陽謀設計,和角犬來了一次不同物種之間的親密接觸,誰知道角犬的性能力比旁觀時還來得強悍,持續不斷的高潮讓自認為經歷過各種淫戲、經驗豐富的迎春瞬間淪陷。
之後,當慧心抱著小角犬當送別禮物時,迎春完全無法開口說聲「不」字。

李雪清和張凌波等人也混在鳳舞樓的人群當中歡送自家前輩,不過她們的目光除了四處搜尋那早就換成銀票的幾萬兩銀子以外,還好奇地看著身邊一大群陌生的女孩。
「她們是誰啊?沒見過!」
「前輩吧。」
「那是妳們的前輩,去年進來的。」一個站在女孩身邊,身穿寶藍色衣裳,渾身充滿書卷氣息的鳳舞樓正職女孩解釋道。
「調教院每年都會引進新人,妳們是最新的一批,用我們的說法就是『一年級』的女孩,她們是『二年級』的,那邊那群是三年級……」藍衣女孩說道。
鳳舞樓天儀本店兼具的職前教育功能,在十家店中獨一無二,也使得調教院生的數量比正職員工還多的詭異情形成為常態。
兩個女孩的目光最後落在即將完成整套教育的「五年級生」身上,僅只差距短短的五歲,雙方之間的氣質與外表差異卻彷如雲泥,和她們比起來,「一年級生」就像是村姑一般,土裡土氣的。
(我們…將來也會變成這樣嗎?)聽到對話的小女孩們看著氣質迥異於她們的前輩,目光中充滿羨慕和期待。
愛美是女性的天性,縱是小小丫頭也不例外。
「大家…有緣再見!」迎春和其他幾個人朝著鳳舞樓揮手,樓內幾百人也揮手道別,連牆面上的木雕鳳凰似乎都用牠充滿靈動的雙眼看著她們,看著她們邁向另一個人生。
「各位姐姐!要…回來哦……」一群女孩泣不成聲。
幾百個美女堵在鳳舞樓門口就已經夠吸引目光了,何況還是這麼一套生離死別般的戲碼,附近的店家和路人全都圍了過來,除了一些看慣了的老江湖之外,人人都想看看後續發展如何演變。
「來來去去,去去來來,天下無不散的宴席,妳們只要還記得自己是鳳舞樓的一份子,那麼鳳舞樓的門就永遠開著……」一個身穿樸素灰衣,不施脂粉卻仍美艷無比的女子走了出來,正是現任鳳舞樓主徐湘竹。
「…當然,是後門。」眾人正覺得徐湘竹發言相當感人的同時,她突然又補了一句。
「前門是大爺們走的。」徐湘竹畫蛇添足地解釋道。
(還是這麼傻大姊啊……)迎春等幾個熟識徐湘竹的人不約而同地想道。
「老闆娘,有些大爺也喜歡走後門的。」迎春身邊的粉衣女子說道,立刻引來無數笑聲。
「那…老王,多開個側門。」徐湘竹認真地說道。
「是!明天就開!馬上就開!!!」王老頭第一時間附和著。
「別鬧了,老闆娘~~」
「呵呵,」徐湘竹掩嘴輕笑:「總之就是這個意思,大夥兒保重。」
徐湘竹掃了迎春手上的包裹一眼,嘴角意味深長地揚了起來,又令即將上車的迎春滿臉通紅,逃命似地鑽進車廂當中。
徐湘竹雖然一副傻大姊性格,但她的心思極為細緻,「心細如髮」四字拿來形容她都還嫌不足,也因為如此,全天儀曾經和鳳舞樓打過交道的官府和商家都知道自己絕對無法在徐湘竹面前耍什麼花樣,她不但會當場識破,而且還會相當直白地問出「那你接下來要怎麼陰我們」之類的話。
所以,滿臉通紅的迎春很確定徐湘竹已經發現自己的新性趣了。

舊的去,新的來,代代相傳,送走迎春等人之後,李雪清她們的生活又回歸平淡,各式各樣的知識與姿勢源源不絕地送進女孩們的腦海中,而女孩們也貪婪地汲取著一切,畢竟貞節什麼的虛無縹渺,金銀卻貨真價實。
有什麼東西能比真金白銀更能激勵貧窮飢餓的底層人士呢?
「啊嗯……」女孩整齊地排成好幾列,努力舔吮著掛在面前的香蕉。
「啊嗚!」突然之間,一個吞嚥聲響起。
「說過多少次,不准吃!」王老頭眉頭微皺、咬牙切齒地說道。身為男人,看到「香蕉」被咬斷的瞬間,兩腿間就不自禁地感到疼痛。
「可是忍不住……」愛吃甜食的小女孩扁著小嘴說道。
「不准忍不住!」王老頭說道:「再忍不住,下次就用生肉腸練習!」
鳳舞樓調教院成立幾百年來遭遇最大的難關就是多種調教無法真刀真槍上場,連什麼是做愛都得靠慧心與角犬,而問題全在男人身上。沒有幾個男人有興趣在做愛時讓大批人在一旁觀摩學習,哪怕全都是嬌嫩可愛的小女孩。
口交也是如此,鳳舞樓根本湊不到那麼多男人提供胯下給女孩們舌舔、吸吮或者要命的啃咬……最後一項消滅了鳳舞樓中男人們的慾望。
「……不得不感嘆她們的牙口太好啊。」這句話出自林老爺子之口,那時他手上正拿著被咬成兩截的木頭陽具。

「啊……」知識的提升直接影響到行為,女孩們現在可是會用小嘴來玩弄自己的床伴了。
「小清怎麼還沒有長毛啊?」不管看多少次,李雪清光滑的下體仍舊引人注意,其他女孩好歹都長了一點點,只有她至今不毛。
「沒…沒長就沒長嘛…有什麼關係……啊!」這年紀的人對於自己與別人的不同總是敏感的,即使知道以後終究得弄掉,卻還是無法抹滅自己與眾不同的事實。
「舔起來方便多了~」張凌波開心地說道,繼續她玩弄小清的工作。
「啊…嗯~啊啊…不要……嗯……感覺…變更奇怪了……」李雪清不斷嬌喘著,她自認為已經熟悉這樣的刺激,但今天卻特別不同,一波波的快感沒有如過去一般散失,反而累積了起來,女孩慌亂的呻吟聽在張凌波耳中反而成了推動她的助力,她抱緊李雪清軟嫩的雙臀,小小的舌頭在少女不斷顫抖的粉色蜜瓣上大肆掃蕩,將少女充沛的花蜜翻攪得四處飛散。
「不要啊~~不要…啊!啊啊啊!」累積到極限的快感如暴洪般破堤而出,剎那間,李雪清的腦海被突如其來的快感海嘯衝擊得一片空白,稚嫩的身軀不受控地痙攣了起來,在發出一聲瀕死般的尖叫後,失去了意識。
「怎麼了?」房中正在玩弄著彼此的女孩們全都被這聲慘叫嚇得跳了起來,一雙雙帶著疑惑與恐懼的目光盯著聲音的發源地──現在身子還在微微顫抖著、雙眼翻白的小清。
「…小清?小清!」張凌波也嚇了一大跳,她只覺得身下的少女突然一陣猛烈的顫抖,股間花唇也不斷痙攣開合著,當她反應過來時,小清已經暈過去了。
「小清!不要死!小清!」張凌波拼命搖著李雪清。
「快去叫王老爺子!」黃映月的反應最快,氣勢十足地指著睡在門邊的女孩喊道。
「雪清怎麼了?」
「哇啊啊~雪清死掉了!」
「沒死啦!沒看見還在動嗎?」說話的女孩言之成理,但底氣卻是絲毫沒有。
「怎麼了?!」睡在通舖房隔壁的王老頭先是被李雪清的慘叫驚醒,之後又被慌亂的敲門聲嚇得滾下床,等到他好不容易打開門時,看到的卻是個渾身赤裸的小女孩。
「小清…小清………」張凌波嚇得語無倫次。
「唔…」王老頭一顆心跳上嗓子口,他很清楚「小清」兩個字代表的意義,那可是連老闆娘都指名暗中特別照顧的罕見媚骨女孩,她要是出了意外,徐湘竹鐵定會讓自己生不如死。
但看到李雪清的瞬間,王老頭頭一個感覺居然是失神!
因為太美了!
一絲不掛的少女暈倒在床上,滿頭烏絲披灑開來,白嫩的臉龐上留著情慾的紅暈,含苞待放的嬌軀微微顫抖著,對任何男人來說都是極端致命的誘惑,哪怕是年紀一大把的王老頭。
「王老爺子…雪清怎麼了?」黃映月推了推王老頭,將他從李雪清的媚態中驚醒。
「喔哦…沒什麼,高潮罷了。」王老頭說道:「和男人的射精差不多,大概是頭一次過度刺激暈過去而已吧。」
「嗯…」這時,李雪清也醒了過來,少女發出慵懶的呻吟,睜開雙眼,卻看見無數灼灼目光死盯著她。
「怎…怎麼了嗎?」李雪清怯怯地問道。
「小清…妳沒事吧?」
「剛剛…好像死掉了……」李雪清回憶著先前的感受,雙目又迷茫了起來。
「那就是女孩子的高潮,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老頭子睡覺去。」王老頭雖然說得輕鬆,但心中的驚訝卻絲毫沒少了,他從沒見過在這個年紀就能高潮的女孩。
(真不愧是媚骨天成啊……)王老頭回到房間,暗自想著。
「哦,高潮啊~~」
「高潮…」
「高潮呢……」
房中的女孩們雙眼放光,看得李雪清渾身發寒,也不知道是誰先發難,一大群女孩突然之間全都撲向她,動手的、動嘴的、亂動的…將她整個人淹沒在人群當中。
「呀啊啊啊~~~~」
在女孩們親自體會到生平頭一次高潮之前,李雪清過著每天都要高潮好幾次、不知該說是地獄還是天堂般的生活。
「啊啊~不要了…啊……」
「小清快點高潮~~人家想看小清像上一次那樣噴精~~」張凌波彈著李雪清的陰蒂,興奮地看著女孩不斷蠕動的祕肉。
「不…啊……要…死了……肚子裡面…出…來了……」小清眼前一片金光閃耀,身子一陣陣顫抖,噴洩出諸女期待已久的米白黏液。
「味道有點腥…真羨慕小清能高潮呢……」
明白了高潮的感覺之後,女孩們對於李雪清的羨慕就更重了,她們帶著嫉妒地玩弄著她,也從她淫蕩的反應之中期待著未來。
「我…啊…凌波…不要……」張凌波再接再厲地玩弄起李雪清高潮未退的嬌軀,逗得她不住呻吟,高潮之後越發敏感的雪白肌膚浮現嬌豔的紅潤,讓她整個人從骨子裡透出強烈的誘惑力。
李雪清嘴裡喊著不要,小屁股卻不斷往前挺,讓張凌波能更輕易地玩弄她稚嫩卻無比貪淫的處女穴。
「我…也要玩…凌波的淫蕩穴……」李雪清抬起酸軟的雙手,捧著張凌波不斷在她面前晃盪的嫩臀,靈活的舌頭毫不遲疑地朝著她溼漉漉的小穴一路舔了過去。
「啊啊啊~~~」張凌波發出尖叫,雙腿顫抖得像抽了風,細腰一軟,直接坐在李雪清的臉上。
「嗚嗯…嗯……嗚……噗啊!」李雪清一陣掙扎之後,才終於靠著咬陰唇這招避過了窒息而死的生死危機,不過也不是沒有代價的,發出尖叫的張凌波很快就對著她嬌嫩的蜜唇展開報復行動,兩個女孩咬得彼此尖叫連連淫水四濺,戰況無比激烈。
「呀啊~嗯~討厭…不可以進去…啊…會被罵……」
「人家…只在外面…一點點……而已…嗯……啊…小清……」

在李雪清體會到高潮後不到一年,黃映月、張凌波也終於體會到了,其他女孩們一方面大感羨慕,一方面更努力學習著各種淫技,試圖儘早得到這看上去既享受又令人沉迷的快樂。
與此同時,女孩們的身體也快速成長,擁有秦國血統的獨孤紅音更是長得鶴立雞群,一雙曲線完美的長腿羨煞無數少女,來自夷州的王罔腰──現在叫做王絳青──則是以胸前一對碩大的渾圓傲視群雌,人稱乳牛。
但說到整體的美麗,卻首推李雪清,兼具清純與艷麗屬性的她美得連女性都會著迷,但媚惑之間偏又充滿書卷氣息,事實上她也確實博覽群書、聰穎異常,連渠軒都不禁多次感嘆,若李雪清是男人,考個進士甚至狀元都不是問題。
鵝蛋臉、柳葉眉、精緻的五官,一雙明亮靈動的勾魂眼,讓她隨時隨地都散發著狐媚風情,一頭毫不修飾的青絲隨意的披下,只在腰背處用緞帶打了個蝴蝶結,卻又展現出矛盾的鄰家小妹氣息。
不對頭髮做太多裝飾是鳳舞樓甚至是大宋多數青樓的慣例,因為有錢有權的大爺們不喜歡懷中玉人頭上插著一堆足以作為凶器的東西。到了他們這種地位,「暗殺」就不再是傳聞、而是現實了,為了這特殊需求,青樓女子自然也不能如上流仕女那般在頭上插滿叮叮咚咚的金釵步搖。
也因此鳳舞樓的女孩開始在細細的繩子上做文章,易斷的細絲綢帶當不了凶器,卻足夠束起女孩一頭烏絲,像獨孤紅音就綁了個高馬尾,一頭略帶茶色的長髮走起路來甩啊甩的,讓人很想抓上一把。

女孩們一個個迎來十四歲生日,鳳舞樓也開始規劃起梳攏日程,雖然解辮結髻的「梳攏」行為早已名存實亡,但少女的初夜攸關大把銀子,由不得鳳舞樓不謹慎計畫。
至於為何是十四歲而非十五或十三,這也是有規矩的,因為上古醫書經典中提到:「女子七歲,腎氣盛,齒更髮長;二七而天癸至,任脈通,太衝脈盛,月事以時下,故有子。」可知十四歲之後才是女子一生性交歷程的開始。
「呀啊~人家是第一個!怎麼辦,人家怕痛!」
「怕痛還臉紅?明明就很想!」
因為天儀本店擴大營業的緣故,李雪清這屆的女孩最後全都留在天儀,讓她們在愕然之餘也不免有些慶幸,至少不需要這麼快面對生離死別。
「小清妳在哪?」張凌波碰了碰李雪清,看著貼在牆上的日程表說道。
「我…最後一天。」李雪清看著最底下,說道。作為最美麗的新人,被放在壓軸場是很合理的。
「人家比妳早兩天。」張凌波說道:「真正的男人…不知道能高潮幾次……」
「別傻了,是我們得取悅大爺,不是大爺取悅我們。」李雪清說道:「紫玥姊不說過嘛,她可是兩年後才終於遇到一個呢。」
「真是掃興,就不能多幾個身體好點的嗎?」
「二八佳人體似酥,腰間仗劍斬愚夫,雖然不見人頭落,暗裡教君骨髓枯。嗯,不可能的。」
「是是是,大濕高見,讓妳這麼一說,鳳舞樓就得關門。」張凌波說道:「何況大濕妳自己每天溼淋淋的,根本就沒考慮過別人的骨髓吧。」
「討厭!」
隨著日程的確定,女孩們終於搬出住了五年的調教院,搬進剛蓋好的第四堂「紅月堂」。堂名的由來是那位當上皇太后的傳說中人物「朱靜朔」,因為她地位尊崇的緣故不能直接用本名,所以化朱為紅。至於「月」字則是因為靜朔二字都有「月」,當年她的綽號就叫小月月,這點現在除了鳳舞樓裡某幾個對考古有特殊興趣的人之外沒人知道,因此徐湘竹用起來毫無壓力。
「這就是我以後的房間嗎?」李雪清走進充滿木頭氣味的房間,四處張望著,建築依循鳳舞樓的傳統,沒有什麼雕樑畫棟,卻充滿典雅氣息,為了展現女孩們各自的特色,房中只有床、桌椅及梳妝台,其他一概沒有。
「嗯…名字嗎?」李雪清伸手拿起桌上的木牌,連牌子都得自己寫,還真是自治到最高點了。她苦笑著磨起墨,提筆蘸了幾下,想了想,落筆如飛,寫下「雪清居」三字。
「簡單明瞭最好!」李雪清欣賞著自己的字,她的字清秀溫婉之中帶著連綿勁道,即使不懂書法的人看著也會覺得舒服。
李雪清吹乾墨跡,拿著木牌走出門外,將之掛在預備好的釘子上。
「哦?小清在我隔壁啊?」張凌波從隔壁房間走了出來,略帶詫異地說道,她們的房間位置是抽籤決定的,能剛好相鄰讓她們感到相當高興。
「嗯,妳寫了什麼?洛神居?凌波微步啊。」
「體迅飛鳧,飄忽若神,凌波微步,羅韈生塵……既然都凌波了,羅韈為什麼會生塵?」
「襪子太髒了!」李雪清毫不遲疑地答道。
「去妳的!」張凌波抬起腳,笑著作勢踢了踢:「看我的凌波象腿!」
「凌波不必妄自菲薄,美腿就美腿,說象腿我頭一個不相信。」黃映月笑吟吟地說道:「昨天還親自舔過,那股滑嫩…嘖嘖…」
「妳那『女色狼的巢穴』還是先掛上去吧。」張凌波笑罵著。
「誰跟妳巢穴了?」黃映月沒好氣地說道,但卻沒反駁「女色狼」的指控。
「不是狼麼?住巢穴剛好。」
「這麼說來就得是雪清巢穴、洛神巢穴……大夥兒全住巢穴裡算了。」
「然後鳳舞樓改稱鳳舞巢穴。」李雪清說道:「不怕被老闆娘整死?」
說起老闆娘,三女臉色都是微微一變,俗話說惹熊惹虎也別惹上瘋女人,而徐湘竹的等級更在瘋女人之上,惹毛了別人,人家頂多背地裡給你下黑手、穿小鞋,但惹毛了她,小鞋絕對是整車批發的。
「妳們弄好沒?這裡有單子,把妳們要的東西寫上,過幾天就會來,還有門口正在發棉被,去弄一套回來!」王老頭滿頭大汗地一間間吩咐,臉上神情卻像是在吩咐即將出嫁的女兒一般。
「嗯,老爺子您也別太緊張了。」
「…我知道。」王老頭動作頓了一下,平靜地說了一句,走了開去,從頭到尾他都沒有回過頭來。
「他害羞了嗎?」王老頭走了之後,張凌波才低聲問道。
「肯定的。」黃映月笑著說:「沒想到老爺子也會有這種反應呢。」
「畢竟一起生活了五年啊,總該有點感情的吧。」
「其實以後也還是在同一個地方,只是見面的機會少了點而已。」
「因為…接下來我們的地盤就是這兒啦!」黃映月揮了揮手,頗有霸氣地說道。
紅月院新成,除了下院之外,上院中院全都空無一人,鳳舞樓的傳統中,除非有極特殊的情況,否則是不會將人調離該堂的,其餘三堂初建當時也是如此,中上兩院的成員都是數年甚至十餘年後才由該堂下院晉升。
而在此時,紅月堂的成員,就是本屆調教院的新人們。

第七章.梳攏劫
「怎樣?感覺怎樣?」
「有點痛…感覺不太好,太快了……」
「我遇到的比較厲害,一開始很痛,但是很快就好舒服~~」
「對啊,叫得隔壁的人家心癢癢……」
「癢的不只是心吧~呵呵。」
………………
新人的梳攏拍賣漸次進行,每一個梳攏後的女孩隔天就會被大群還沒輪到的少女包圍,質問她們昨夜的感受,不過大部分人都覺得沒有女孩們自己來的舒服,少數幾個運氣過人遇到好恩客的女孩於是乎招來無數羨慕又嫉妒的目光。
但不管初夜的感覺如何,上頭發下來的初夜金都閃花了這群窮光蛋的雙眼,至今她們之中價格最便宜的也有兩百多兩白銀,最貴的則是五百兩,一半好歹也有一百兩以上,可以買好幾個五年前的自己,而這只是「一夜」的收入。
痛?被狗咬到都比這痛好幾倍。
貞操?連碗飯都換不到的東西哪有白花花的金銀寶貴啊!
這群曾經窮到底的女孩們都知道,貞操云云不過是某些男人製造出來束縛女子的謊言,憑什麼男人可以嫖妓、可以包小、可以三妻四妾,女人卻得守著一根老二不放,連老二的主人死了也不得解脫?
比起那薄薄的一層膜,發財才是最重要的,因此那些女孩們得到的豐厚收入立刻讓還沒梳攏的女孩雙眼通紅,恨不得馬上抓個有錢的大爺來姦上一輪,更恨不得自己能梳攏個十七二十八次!
漸漸發現梳攏的價格總是和外表成正比的女孩們,現在最大的興趣就是李雪清的初夜可以賣多少。
日子一天天的過,轉眼間謎底即將揭曉。
「人真多啊……」一個女孩從二樓探出頭,看著底下塞滿紅月堂大廳的人山人海。
「壓軸嘛!」張凌波說道,她的初夜賣出了五百八十兩,在女孩當中也算高檔了──雖然還是輸給黃映月的六百三十兩以及獨孤紅音的七百二十兩。
「她該不過超過一千兩?!」
「這樣就發了啊!」
「要開始了!」
「各位大爺們,」紅月堂新任總管事──在其他妓院俗稱龜公──走上預備好的高台,露出親切卻帶點猥褻的笑容:「今夜,就是我們鳳舞樓紅月堂壓軸場梳攏祭拍賣,如預定中所寫,要進行初夜拍賣的是本年度院子裡最美麗的新人,李雪清李姑娘!」
話聲落下,高台後的簾子緩緩掀開,露出後頭窈窕的倩影。
「嘶!」看到李雪清的瞬間,整個大廳裡的人全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少女雙眼微微睜大,被面前的景象嚇了一跳,她已經看過許多次拍賣,卻沒見過哪次有那麼多人,準備好的台詞頓時忘得一乾二淨。
端麗秀雅、媚骨天成,還帶著一股流水般的奇妙氣息,少女的一舉一動似乎都帶著誘惑氣息,無聲無息地挑動台下男人的心。
「嗯!」台下某處,一個男人重重放下手上的酒杯,雙眼瞪得老大,但沒有人發覺他的失態與震驚,因為廳中之人反應大抵都是如此。
「五百兩!」一個聲音報了出來,一開始就震撼了躲在二樓偷窺的女孩們。
「六百兩!」
「七百兩!」
「七百五十兩!」
「一千兩!」僅僅幾次喊價就破了獨孤紅音的紀錄,廳中的男人們每個都像吃了藥一樣雙眼發紅,腦子裡裝的全都是把如此美艷的女孩壓在身下,撕開她的衣服,欣賞著她害羞、畏懼的模樣,最後刺穿她的純潔。
雖然是初夜,但就算是李雪清其實也不值那麼多,只是鳳舞樓的嫖客們都知道買下初夜權的人,很多在十幾年後都能抱得美人歸,畢竟初夜都是值得紀念的,而鳳舞樓的女孩幾乎都能在二十五歲之前達成規定的退休門檻,之後要走要留全看她們自己,以幾百兩預約十幾年後的成熟美人,怎麼算都不虧。
一千兩的價格一出,連總管事都一臉錯愕,其餘的人更是滿臉驚訝地看著說出這價錢的人。
「四方錢莊的賈老闆?」廳中有人很快就認出這身穿華麗藍袍,略有些中年發福的男人是誰。
「難怪!難怪……」四方錢莊在大宋國也有好幾家分店,論資產一點也不遜於鳳舞樓。
「一千五百兩!」又是一個驚人的報價,這男人的樣子黑黑瘦瘦的,看起來一點也不像拿得出錢來的樣子,但內行人都知道他是大當舖寶發樓的齊老闆,論財力也絕不在賈老闆之下。
「還有人要加價嗎?……一千五百兩一次。」總管事心情激盪得話也說不好,這價格在鳳舞樓梳攏拍賣歷史中出現的次數絕不會超過五指之數。
「五千兩。」悠閒的聲音響起,數字之高卻足以嚇死人。
「五…五千兩?!」台下眾人面容扭曲,目光全都集中到發話者身上,他正是之前差點把酒杯打碎的男人。
賈、齊兩位大老闆的臉色更不好看,這價錢遠遠超過他們的心理界線,縱使李雪清多麼漂亮,也不過就是個妓女罷了,犯得著花那麼大筆錢嗎?
他們不是出不起更高的價錢,只是對家裡不好解釋,尤其是賈老闆,家裡的醋罈子之大,天儀聞名。
「五千兩兩次,五千兩三……」
「等一下!」賈老闆大叫。
「賈老闆有什麼…指教嗎?」總管事滿臉堆笑,莫非賈老闆還想加價?
「我不相信他拿得出五千兩!」賈老闆朝中年人一指,那人一席青衫,除了腰間一個既不像錢袋也不像香囊、灰撲撲的布袋之外毫無裝飾品,怎麼看都不像有錢人的模樣。
「哼,這是四方錢莊五千兩銀票,拿去看看是不是假的。」男人在腰上布袋隨手一摸,一張銀票立刻出現在手上,還恰恰好是四方錢莊的,朱紅色的大印上頭明明白白四個字,在場眾人都是日進斗金的角色,一看就知道那確實是真貨。
賈老闆的臉色更為難看,心底不斷叫罵著「不就是懷疑一下嗎?有必要拿我的臉去擦你的屁股?!」,但罵歸罵,要睜眼說瞎話宣稱銀票是假的,這更是動搖四方錢莊根本的事,絕對做不得啊!
「是…真的。」賈老闆連看都沒看銀票一眼,那東西自己每天經手無數張,已經到達一摸就知道真假的境界了。
「算了,既然你出得起價,那她就是你的。」賈老闆光棍無比地認輸,也同時下定決心,以後要在李雪清身上更多下點功夫,到時候不怕她不愛上自己。
齊老闆也是類似的心思,身為商場老手,這時候再說什麼狠話都是無謂的,還不如裝個大度樣子。
「五千兩三次!成交!」總管事暗暗抹了抹冷汗,底下兩個大老闆都不好得罪,果他們硬要扯上,也只能找老闆娘出來解決了。
「哇啊!五千兩!」二樓的女孩們與廳中的男人們全都沸騰了,她們從未聽過有如此高的價錢,在鳳舞樓的歷史當中,這價格也只有極少數全國聞名的當紅花魁才達到過。
李雪清自己也被嚇到了,呆楞楞地看著買下自己初夜的男人。
(發財了……)李雪清的小腦袋被兩千五百兩的分紅砸得昏沈沈的,直到自己被準備好送上床,都還不敢相信自己值這個價錢。
※※※※

「公子…呃…裡面請。」總管事實在不知該如何稱呼眼前名不見經傳卻揮金如土,外表約莫三十來歲的男子。
「繩子…」才剛把門推開一點縫隙,男人一直淡漠的臉上表情就變得頗為精采。
「小小的裝飾品罷了,增添點情趣。」總管事解釋道。
鳳舞樓不幹逼良為娼的事情,但總是有些大爺喜歡姦淫良家婦女的感覺,因此鳳舞樓也就從「惡」如流的在梳攏之時將女孩綁起來意思意思。又若沒有繩子綁住,搞不好這些財迷女孩們會主動撲上來推倒恩客也說不定。
「情趣……」男人搖了搖頭,推開雪清居的房門走了進去。
雪清居的裝飾不多,最顯眼的莫過於一櫃櫃的書,李雪清以自己的嗜好把一個妓女接客的所在弄成了書香世界,這也是鳳舞樓獨有的特色。
同樣樸素的床上鋪著雪白的床單,這不是鳳舞樓的特色,而是為了證明女孩確實是處女,除了梳攏之外不會再出現第二次。
李雪清就躺在床上。
她身上的衣物只有那件繡著銀色雲雪紋的寶藍肚兜,姣好的曲線完全顯露出來,尤其是胸前兩團傲人的軟肉更是被擠出道深溝,再被上下繩子一擠,高高地聳立了起來。
肚兜覆蓋著她的胸腹到兩腿之間,而沒有布料遮蔽的藕臂與美腿,白皙得讓男人感到刺眼。
「嗯…」看到男人走進房間,李雪清的臉頰紅了起來,一顆心也不由自主地加速了起來,她看著男人平凡的臉孔,心中難免有些複雜,但大筆銀子的誘惑還是讓她沒有尖叫出聲來。
看著床上的美人,男人吞了吞口水,少女身上的繩子將她的雙手綁在雙乳下方,龜甲似的綁法讓他不禁佩服起綁的人真的創意無限。他只看了一眼,立刻知道這繩子就像總管事說的那樣只是情趣用途,因為繩結剛好就在女孩的手與胸部間,輕輕一動手就能將那蝴蝶結拉開,從而讓上身掙脫綑綁,至於雙腳腳踝上的繩子,手都能動了還有可能解不開嗎?
男人關上房門,慢慢走到已經滿臉通紅的李雪清身邊,坐下來將她上身扶了起來。
「嗯啊!」李雪清微微顫抖了一下,半裸的嬌軀就軟綿綿地滑進男人懷中。
男人解開她上身的束縛,卻沒有如她預料般地撕開她的肚兜,反而摸出一個奇怪的八角盤塞到她的手上。
「別說話、別出聲,閉上眼睛集中精神。」男人低聲說道。
手上傳來冰冷的感覺,八角盤似乎是由青銅一類的金屬鑄造而成,上頭刻著繁複的紋路,還有八個篆字,若非李雪清博覽群書,還真認不太出來。
金、木、水、火、土、冰、風、雷!
(羅盤嗎?)金屬盤中間有根指針,卻不太像是指南針,因為環繞著指針的是一連串的數字,從零到一百剛好整整一圈。
雖然不知道男人的目的為何,但對方終究是出錢的大爺,有些怪癖她也只能忍了,因此李雪清溫順地閉上雙眼,習慣性地讓自己進入坐缸時的奇妙狀態當中。
在她閉上眼的同時,男人突然掐了個訣打在盤上,一股微弱的綠色光芒流洩開來,滲入盤中。
金屬盤中央的指針晃動了起來,接著開始移動,而盤面上的八個篆字也各自透出淡淡的彩光,其中七色彩光迅速消逝,只剩下一股黑光逆勢增強。
黑,象水!
「水…只有水,果然是天靈根!」男人激動地低語著,但馬上就被震撼得說不出話來。
盤中指針最後停留在「九十」與「一百」之間!
(真…真天靈根!九十以上的真天靈根!!)

男人身為散修,底蘊絕對不如修仙宗門深厚,雖然祖上曾經建立修仙家族,但卻也已經是破落到極點了,只不過這是修仙界最基本的常識之一,他當然很清楚這數值代表的意思。凡人五行靈根俱全,無法感知天地靈氣,因此不可能修仙,因此只有五行靈根缺損才能踏上修仙之路,但同樣是缺損,也有高下之別。
五行缺一的四靈根,在修仙界被稱為「偽靈根」,因為吸收的靈氣過於駁雜,因此被認為毫無前途可言。雖然據說曾有個四靈根修士修煉到飛昇成仙,但絕大多數人都認為那只是傳說罷了。
五行缺二的三靈根,在修仙界的人數最多,雖然依舊駁雜,但好歹也列入「真正有靈根的範圍當中,男人自己就是三靈根修士。
在此之上的二靈根,被稱為「地靈根」,在修仙界屬於上等資質,是各大小修仙宗門都會搶著要的人才。
而五行只有一行存在的人,被稱為「天靈根」,他們每一個都是上天眷顧之子,有著無以倫比的靈根資質,可以豁免築基與結丹的瓶頸,換句話說,他們只要踏上修仙之路,只要不死,都能成為結丹修士。
除此之外,特定個五行靈根結合異變之後還會出現冰靈根、風靈根與雷靈根三種「異靈根」,異靈根的修士雖然無法豁免築基與結丹瓶頸,但修煉速度也在地靈根之上,比較好的異靈根甚至比得上差一些的天靈根。
還有兩個幾乎只在傳說中出現過的靈根,一個是五行俱全的凡骨異變後成為不亞於天靈根的「暗靈根」,另一個則是五行俱損,號稱比天靈根更強悍的「光靈根」。前者在修仙界的歷史中出現過幾次,每一個都是五行類功法或者鬼道魔功修煉得出類拔萃的人物,後者則只有傳說,據說最早的修仙者,開創出修仙之道、一悟化神,被尊稱為「仙祖」的奇人,就是光靈根。
除了靈根屬性之外,靈根的強度也是決定修士資質的重點,一個擁有極差天靈根的修士,修煉速度不見得比擁有上好異靈根的修士快,而靈根數值的好壞就體現在金屬盤的指針上。
金屬盤名叫「靈根盤」,與「量天尺」、「五行竹」之類的法器相同,都是用於測量靈根屬性與數值的,男人手上的靈根盤只是下品法器,在數值的表現上並不準確,也只能表現出最強靈根的數值,但已能顯示出李雪清確實是罕見的真天靈根。
靈根依照數值,可分為真假兩種,數值在五十以下的為假靈根,數值在五十以上的則是真靈根,事實上在修仙宗門當中分類得更細,他們是以極品法器測量靈根,數值在十以上的真靈根被稱為「純靈根」,只要一發現純天靈根修士,連大宗門都會為此大打出手。
因為純天靈根修士很有機會更上一層樓,成為元嬰甚至化神修士,一個宗門只要出一個化神修士,就能保證兩千年內的蓬勃發展。

不過,雖然天靈根是各宗門爭搶的目標,但其中爭搶最厲害的還是李雪清這種「真水靈根」,原因卻不是為了預定數百年後的元嬰修士,而是為了作為爐鼎。
真水靈根、尤其是純水靈根,這種只會出現在女修身上的靈根屬性是最好的爐鼎,而且男女通用。普通修士被作為爐鼎,下場就是被吸乾真元而死,但真水靈根女修卻可以在不斷被吸取真元的同時增進自己的修為,雖然比起單純修煉更慢許多,但光是可以永續利用這點就讓她們的價值變得極高。
更驚人的是以她們為爐鼎,能增益高一大境界以下修士的修為,也就是說一個煉氣期的真水靈根女修,能讓築基期與煉氣期修士的修為大幅度增長,那麼元嬰期的女修呢?能讓化神期修士修為增長!
在這個天地元氣日漸稀薄,對化神修士有幫助的靈物越來越少的今天,一個真水靈根女修出世,絕對會讓那些千年老怪物紛紛衝出洞府來打得天昏地暗的。

而如此珍稀的真水靈根,現在正被繩子捆著,等待男人的臨幸。
(不行!她現在也只是凡人而已,縱使身上有清靈之氣,終究還是比不上修仙者……)男人暗想著,收起靈根盤,一雙手卻不自覺地摸起女孩柔嫩勝緞的肌膚。
「嗯啊……」依舊閉著雙眼的李雪清發出呻吟聲,五年的調教讓她敏感得不像處女,加上對初夜的期待,使得她兩腿根部的肚兜沒一會兒就透出一點水痕。
「公子…請…憐惜……」李雪清害羞地低下頭,這句話她練習過許多次,但真正說出來的瞬間卻讓她羞得滿臉通紅。
男人一顆心臟被她這句話弄得猛然加速跳動,大量血液往胯下衝去。
(不妙!)男人陡然一驚。
媚骨並不是真水靈根的附屬品,真水靈根女修也不是個個美貌,但身具媚骨、美麗嬌媚的真水靈根女修絕對是凡人與修仙者通殺的絕代妖姬。
再這麼繼續下去,好不容易遇到的真水靈根元陰可就糟蹋了!雖然真水靈根能夠不斷提供精純無比的真元,但處女元陰的效力更在那之上十倍,乃衝擊瓶頸最佳的選擇。
若不是男人的修為離築基還有老大一截,修煉又到了瓶頸,他甚至想拿李雪清的處子元陰當築基丹用。
「啊呀!」李雪清被突然壓倒在床上,但少女的心跳還來不及加速,就看到男人猙獰的目光,那絕不是被慾望沖昏頭的眼神。
「不…啊!嗚!」女孩想發出尖叫,卻被男人眼明手快地一把掐住嘴巴與下頷,另一隻手的食指接著點在她的眉心,讓她頓時暈了過去。
男人點暈李雪清之後,以床單裹起她誘人的嬌軀,袖子一揮,竟然隔空揮開了窗戶,抱著她飛出窗外,迅捷地沒入天儀的萬家燈火之中。
「嗯?怎麼沒動靜?」貫徹鳳舞樓開樓傳統,躲在雪清居外偷聽的女孩們等了一會兒就是沒等到「嗚」字後的聲音,就算那個男人喜歡堵著嘴巴幹,也總該會有掙扎或者床鋪搖動的聲音吧。
「偷看一下怎樣?」張凌波低聲問道。
「好啊……」黃映月將食指放進口中,沾了些口水弄溼窗紙,微一用力,窗紙上就無聲無息地多了一個小洞。
「哇!映月妳有當小偷的素質啊!」
「去妳的!快看看…」
張凌波湊眼一看,卻只看見空蕩蕩的床鋪和房間。
「怎麼沒人?」
「我看看。」王絳青湊上前去,一對巨乳卻直接壓迫木門,將本來就沒拴上的木門頂開了。
「啊!笨蛋!」在雙峰的彈性下被頂開的木門發出嘎吱一聲響,門裡門外再無阻攔。
「被發現…咦?人呢?」
女孩們倏地站了起來,雙眼發直地盯著空無一人的房間與大開的窗戶。
原本只以為男人只是不喜歡在床上辦事,哪知道他根本連在房間裡辦事的興趣都沒有……問題不是這個。
「不好了!小清被擄走了!」張凌波最早反應過來,大叫了起來。
慌亂的呼喊聲傳遍整個紅月堂下院,總管事剛放下沒多久的一顆心又提到了嗓子口,他立刻氣急敗壞地衝到徐湘竹的房間,將事情簡短地交代了一下,徐湘竹臉色微變,伸出手來朝著桌上的某處一敲,然後對著被她敲爛的木盒說道:
「新人被擄走,該妳出動了。」
「能在好幾個武功高手的防備之下擄走一個人,大概也只有修仙者了……」

「唉呀?是剛剛那個嗎?」
「我就問過妳要不要阻止的。」
「走吧!」女孩披上黑衣,束上腰帶,一雙光潔的美腿露了大半截出來,竟除了這件黑衣之外一絲不掛。
「開!」從獨角爆發出的綠光照亮了黑暗,對話的雙方竟是慧心與角犬。
一階妖獸的角犬居然會說話,這種事情要是讓修仙者知道,只怕會嚇死人。要知道,一階妖獸是幾乎沒有靈智的,即使是以聰慧著稱的九尾天狐族,要說話也得等到成為相當於結丹修士的五階妖獸時,眼前角犬的靈智與語言能力只會出現在八階化形妖獸身上,那可是匹敵元嬰修士的存在。
「走!」慧心跨上角犬,一人一犬從地牢中瞬間消失,轉眼間已飛行在天儀的夜空裡。
「嗯~好久沒有出來走走了。」
「因為妳總是賴在我胯下。」角犬無奈地說道。
「怎麼了?厭煩人家的肉體了嗎?」慧心雙眼水汪汪的說道,語氣說多可憐就有多可憐:「人家可是把一切都給了你…你居然玩膩了就想拋棄人家……」
「我說大姊啊,我們都在一起那麼久了,從妳肉身成道開始我就是妳的守護獸,哪有什麼拋棄不拋棄的……」角犬無奈地說道。
「知道就好。」慧心摸了摸角犬的毛,滿意地說道。
「那小子逃跑的技巧不錯。」角犬飛到河邊,降落之後說道:「還懂得用河流混淆追兵,要繼續追嗎?」
「嗯…不用了,一階妖獸要有一階妖獸的樣子。」慧心看著河對岸深邃的黑暗,一雙黑瞳化為森林般的翠綠,頭上的長髮也變得有如黃金鑄造一般。
「一階妖獸嗎?」角犬搖了搖頭,身形漲了起來,額頭獨角變得更長,如果有修仙者在場,就會發現眼前擁有麒麟般身軀與銀白獨角的生物,根本就不是什麼角犬,而是被修仙界稱為「獨角獸」、「解薦」的傳說神獸「獬豸」──代表公正的真靈。
包括真龍、鳳凰、遊天鯤鵬等傳說生物的「真靈」全都是匹敵上界真仙的存在,能以獬豸為座騎的慧心,其修為又有多高?
「何況那女孩有她自己的緣法,和姐姐也很有緣,我們沒必要阻止。」慧心伸出玉手往頭上一抹,金色的長髮再度化為烏黑:「走吧,回去說沒追到就是了。」
「那可是妳的工作,我只是一階角犬,不會說話的。」
「真糟糕……」

第八章.修仙之路、煉氣半層
男人擄走李雪清之後,立刻施展《御風術》飛奔,煉氣期修士無法飛行,除非有專用的飛行法器,否則飛行就是奢望,只能如他這樣用御風術在低空飛奔,看起來倒很像世俗界的輕功。
為了擺脫可能出動搜捕的獵犬,他甚至飛越了好幾條溝渠和河流,而且在水面上移動,改變落地位置,好混淆獵犬的嗅覺。
他絕不會想到鳳舞樓有兩個修為堪比真仙甚至更強的狠角色,讓他的一切圖謀全都化為泡影,若非對方沒打算追下去,他的小命鐵定不保。
抱著昏迷中的李雪清,在夜色的掩護下鑽進城外的山脈中,而且淨找些常人難以攀爬的地方去,這座山脈在世俗界中並沒有超過它大宋龍脈多少高度的地位,但在修仙界卻是個傳說,其名為天道山脈。
上古唯一的修仙宗門「天道聖宗」總本山「天道山」就在這山脈之中,但不知為何,除了天道山以外,整個山脈都沒有什麼靈脈可言,頂多就是一些殘碎靈脈分散其中,因此除了散修之外根本就沒有修仙家族或宗門對它有興趣。
至於天道山,其靈脈之好絕對是此世少有,甚至被認為靈界也不過如此而已,但可惜的是整座天道山從天上到地底全都被上古大能修士以禁制封鎖,誰也別想踏進天道山一步。

「嗯…啊!」不知過了多久,李雪清扭了扭身子,醒了過來。
「嗯?咦?!」李雪清很快就想起最後的記憶,卻怎樣也無法和眼前景象湊在一起。
從自己滿是書香的房間跳到陰冷黑暗的山洞,任誰也難以適應。
「妳醒了……」男人從山洞深處走了出來,看著李雪清說道。
「你…把我弄到這裡來做什麼?」李雪清臉色相當凝重,但還是希望這看起來像是荒山野嶺會出現的場景其實只是鳳舞樓花園中的假山。
「對於把妳救出火坑的人,不道個謝嗎?」
「救…出?」
「這裡是天道山脈,那間妓院的人是找……」男人話還沒說完,就被李雪清提著領子大喊:
「天道山脈!你把我弄到這種地方我要怎麼回去!」
「妳還想回去?」
「廢話,我那兩千五百兩還沒拿…天啊,還有我藏起來的三十一兩又七百三十二文錢……」
「妳是真心的嗎?」
「可惡!把錢還我!」李雪清無比心痛,比起被拐帶來的恐懼,可能失去那一大筆金錢才讓她更痛苦。
男人完全楞住了,世界上居然有為了錢不要貞操的女人,雖然自己也只是打算拿她當爐鼎,但好歹比千人騎萬人插的妓女好多了吧。他無法想像有鳳舞樓這樣的青樓,自然也無法理解李雪清這樣的女孩。
「等一下!」男人朝著女孩的額頭一點,軟綿綿的一戳卻讓她連退了好幾步。
「錢算什麼,妳知道天地間最高貴的是什麼嗎?」
「錢。」李雪清毫不猶豫地說道。
「…是…修…仙…者…」男人差點被這財迷氣死:「只要妳成了修仙者,幾千兩幾萬兩都不是問題……而且還能長生不死,容貌永駐。」
「哦?」聽到可以賺錢,又能讓美貌常駐,李雪清就有興趣了,至於長生不死云云,人家偶爾發發神經做個夢又不犯罪,別破壞人家的夢想了。
「我輩修仙者吞吐天地精華,身具翻江倒海大神通…」男人開始細數修仙的好處。
(那翻一個來看看…)李雪清暗想著,當然聰明的她不會真說出來。若修仙者真的有那麼強,硬要和他對抗就只是自討苦吃而已。不過,男人的夢話當中至少有一些是挺實際的,只要有那個叫做「法術神通」的東西,就可以在世俗界混飯吃,若能煉一些丹藥,更是能得到皇室或巨富的供養,錢財滾滾而來絕不是夢。
「我要學!」李雪清雙眼放光,放的是金光~~好多好多錢啊~~
男人搖了搖頭,說道:「我去買些東西,別亂跑,否則…會死。」
說完話,男人就離開了,丟下李雪清一個人在洞中。
「哼,叫人家別亂跑人家就不亂跑的話,那多沒面子啊。」李雪清美目一轉,露出調皮的笑容:「看看這裡是什麼地方……」
女孩在黑暗的洞穴中小心翼翼地摸索前進著,出口並不遠,只在個轉角過去一丈左右,一個四尺直徑的大洞毫無遮掩的呈現眼前,亮眼的日光透了進來,但卻讓她氣得大喊:
「王八蛋!居然把老娘丟在這鳥不生蛋的地方!!!」
李雪清所在的地方,是懸崖上的洞穴,別說離開,光是踏出洞口一步都只有摔成肉醬的份,也難怪她連粗話都罵了出來。
「啊啊~難道人家就只能餓死在這荒山野嶺了嗎……」李雪清無奈地退回山洞,感嘆著自古紅顏薄命。
幸好,男人沒過多久就回來了。
「在讓妳修煉之前,妳得先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發現自己所處位置之後,李雪清對於男人所說修仙者的大部分能力已經頗為相信了。
「當我的女人。」
「……能收錢嗎?」
「……妳能不能不要那麼愛錢?」
「不能。」
「………好,我每次給妳一百兩。」
「好吧,什麼時候開始?現在嗎?」李雪清原先還嘟著的小嘴馬上開始攬客。
「……等妳把這個練成之後。」男人無言地丟給她兩本冊子和一個玉瓶。
「玄水訣?陰陽爐鼎訣?辟穀丹?」
「先練玄水訣,再練陰陽爐鼎訣,辟穀丹一天一顆,可以讓妳不需要吃飯也不會餓。」男人吩咐道。
「好吧,玄水訣…好薄…怎麼只有兩張?」李雪清翻看著玄水訣,卻發現它居然只有兩層功法,陰陽爐鼎訣卻有整整十三層。
「別好高騖遠了,妳先練吧。」男人開始講解修煉的基本用語,例如經脈、周天搬運等等。李雪清原本就博覽群書,佛道儒經典都有涉獵,連醫典也看了不少,很快就進入狀況。
講解完之後,男人也不管她懂不懂,自顧自地走進更深處,丟出一塊石頭似的東西,化為厚重的石門封住山洞,進行他所謂的「閉關」修行。
「修煉修煉…為了一百兩!」李雪清很快就沉浸在修煉當中,一次一百兩在下院當中是很高的價碼,也難怪她會如此有動力。
才剛開始依照玄水訣修煉,李雪清就覺得四面八方有一絲絲水氣匯聚過來,從細小無比的毛孔鑽進她的體內,涼涼的感覺非常舒服,就像泡在水中一般,她的心神不禁被這熟悉的感覺拉近更深處,匯聚過來的水靈氣也越來越多,來不及鑽進體內的靈氣在她身週化為一圈圈水藍色的光環。
這就是天靈根的剽悍之處。
修士修煉,就是吸收天地靈氣淬鍊靈根,讓靈根成長,什麼樣的靈根就會吸收什麼屬性的天地靈氣,當靈根成長到某程度時,修士的修為就會上升一個層次。
雜靈根修士會吸收多種屬性的靈氣,但同階修士吸收靈氣的總量大約是差不多的,靈根越多,吸收來的靈氣越駁雜,必須耗費許多時間在分離靈氣上,總量固定,每個靈根得到的靈氣就越少,升階也越慢。
異靈根雖然是二靈根的異化,但吸收的卻還是單一屬性靈氣,因此修煉起來不是二靈根所能比擬的,只可惜異靈根本質上仍是二靈根,必須同時令兩個靈根成長上來才能升階,這方面又遜於天靈根了。
天靈根修士只會吸收單一屬性的靈氣,省下分離靈氣的功夫,而需要提昇的靈根也只有一種,速度自然快得嚇人。
閉著雙眼盤膝而坐的李雪清一開始還知道自己身在山洞中,但隨著靈氣的吸入與心神的沈潛,漸漸地她覺得自己是整個人飄蕩在無盡大水之中,這水似乎相當喜愛她似的環繞、碰觸著她,甚至隱隱約約聽到水中有個聲音告訴她:「我在『那兒』等妳……」
(哪兒?)聲音沒有再出現,李雪清卻已驚醒。
「咦?」女孩睜開雙眼,狐疑地看著四周,沒發現什麼異狀之後又再次沉浸在似乎頗有有趣的修煉當中。

丟出中品法器「斷龍壁」隔開山洞後的男人坐在洞中,丟出一塊照明用的月光石,摸了摸儲物袋嘆了口氣,為了買那兩本功法和辟穀丹,他可是傾家蕩產了。
煉氣期十三層五行基本功法《玄水訣》,要價五十靈石,爐鼎必備功法《陰陽爐鼎訣》煉氣期部分,定價七十靈石,辟穀丹一百粒十靈石,合計一百三十下品靈石,讓他這個散修的積蓄瞬間清空,只剩下寥寥幾顆靈石孤單地躺在儲物袋中。
但為了李雪清,他拼了!
有了真水靈根的爐鼎,就像是有了源源不絕的靈丹一般,別說築基,晉升結丹也不見得沒有機會,到時候還怕沒有靈石嗎?
興奮歸興奮,男人也沒有忘記自己的正事,他打算再度衝擊一下瓶頸,試圖讓自己第七層的功力提升到第八重,若是成功,李雪清的處子元陰就可以保留下來,搞不好真能當築基丹用。
斷龍壁的兩邊,兩個人因為不同的原因沉浸在修煉當中,率先中斷的是李雪清,因為她肚子餓了。
「這東西真能抵一天飯?」李雪清滿目懷疑地看著手上褐色的藥丸,除了氣味清香之外,和過去生病時吃的藥丸看起來毫無差別。
「沒辦法…試試看吧。」對於敲爛斷龍壁沒有任何把握的她只好死馬當活馬醫。
辟穀丹一下肚,立刻化為一股暖流充塞胸腹,原本咕嚕作響的肚子居然真的不感覺餓了,一絲絲力氣也湧了上來,比吃飽飯還有用。
「真的可以…如果以前有這東西,還怕什麼饑荒旱災啊!」李雪清嘟囔著:「可惜味道不好。」
她可不知道,辟穀丹雖然是最低階的靈丹,但成分仍是價值極高的靈藥,一顆辟穀丹的價值足以用世俗的食物餵飽上百人,有那麼財大氣粗用辟穀丹救世的話,還不如直接灑錢算了。
這還是功效一日的低階辟穀丹,還有功效一月的高階辟穀丹,那價值可就更高了。
看看封死的山洞深處,又看看外頭是萬丈懸崖的山洞口,李雪清嘆了口氣,繼續修煉。
剛剛只練成了第一層就被餓醒,來不及練第二層呢……
要是她的感嘆被其他修士聽見,只怕當場就氣死一大群,剩下的也會口噴鮮血噴掉一層修為,一天不到練完第一層,這是妖孽啊!
但更令人吐血的還在後頭,第二層玄水訣,李雪清還是只用了一天不到就修煉完成,普通修士得修煉一年的份,她一天半就通通解決了。
這除了天靈根的因素外,還得歸功於她那奇妙的冥思狀態,這種很接近悟道的深沈冥想千人當中也不見得有一人能體悟,但每一個體悟了的修仙者修煉上都突飛猛進,這個早在離開綠水村時就已經嶄露頭角的能力在此時終於正式派上了用場,讓她以天靈根修士也難有的速度飛快修煉到煉氣二層。
「咦?沒有了?」李雪清翻看著玄水訣,覺得之後似乎應該還有後續,卻像是被撕走了一般。
玄水訣當然不只兩層,所有五行基本功法都是十三層,但男人怕李雪清修煉的速度太快,自己壓不著她,因此只給她前兩層功法,反正他的真水靈根爐鼎只需要煉氣期即可發揮功效,差別頂多是真元的量而已。
但正在衝擊第八層瓶頸的他根本沒想到李雪清居然這麼快就練完第二層,而他衝擊瓶頸的時間卻至少得花五天。
「好吧,看看另一本。」李雪清拿起陰陽爐鼎訣,欣喜的發現它厚多了。
「陽為爐,陰為鼎,天為爐,地為鼎,世為爐,人為鼎,化一為丹,大道自成……
築基篇:
人秉天地精氣而生,本為陰陽和合之器,然發身長大,元精耗散,散盡則壽終,此壽之不永者故也。
修仙為道,采天地氣而補先天氣,此上法也,采世間氣以補後天氣,此中法也,采後天氣以充後天氣,此下法也。
上法最強而最難,下法最劣卻最易,然采氣之理同也……」
總綱與築基篇寥寥幾百字,說的全都是「采氣」,看得李雪清似懂非懂的。
(總之…從開頭開始練就對了吧!)李雪清心想,卻不知這個決定會令她踏上已經十餘萬年沒有人踏上的修仙之路。
因為已經是第二層修為,因此第一層第二層功法練起來毫無難度,但衝擊第三層時卻遇到了瓶頸,不管怎麼依照書上的功法練,體內細如髮絲的氣就是死不按照功法運轉。
李雪清沒有氣餒,只是一遍遍地運轉功法。
「嘩嘩嘩…」山洞外開始下起雨來,點點雨水在山風的吹襲之下灑進山洞,發出輕微的啪嗒聲。
雖然踏上修仙之路,但修為極低的李雪清神識仍舊無法離體,只是聽著外頭下雨的聲音,心神漸漸進入另一個奇妙的境界當中。
在那個世界裡,李雪清不再是李雪清,而是一滴雨水,從覆蓋蒼天的烏雲中落下,因為風的吹拂而和其他雨滴互相撞擊、結合或者分裂,同時不斷往下掉。
李雪清沒有抗拒風與大地的曳引,和其他水滴一樣飛舞在空中,看著越來越近的地面,在一股突如其來的橫風吹襲下衝入山崖上某個山洞當中。
「啪!」雨水落在洞內,在最後的瞬間,她看到了被無數水藍靈氣包裹著的自己。
「啪!」意識回到身體的瞬間,原本完全無法駕馭的真元像是撞破了什麼桎梏般沿著陰陽爐鼎訣第三層功法經脈飛速運行,短短幾個呼吸之間就完成了一個周天。
就在此時,突破陰陽爐鼎訣第三層的李雪清,成為了人界唯一的順修!
順修,古籍稱之為「上古順修」,是最早的修仙者,他們創立了這個世界最早的修仙宗門天道聖宗,發展出各種各樣的修仙技藝、功法、法寶、丹藥……但盛極一時的順修卻湮滅於歷史洪流當中,只留下一樣樣眾人爭搶的寶貝。
在順修的遺產中,《陰陽爐鼎訣》是一大異類,它從古至今都被當成雙修爐鼎功法,卻沒有人認知到它曾經是上古順修的主修功法,而且還是最初三大功法之一。
倒也不是沒有人想拿它當主修功法,畢竟它是修仙界中最便宜、流傳最廣而且可以從煉氣期修煉到元嬰期的功法,甚至傳說中還有化神期功法,但無數試圖修煉它的人最後都放棄了這個念頭。
原因就在於它有幾個幾乎無法踰越的瓶頸,而第一個瓶頸就出現在煉氣二層到三層之間,突破它的難度幾乎等於結丹,如果只是這樣或許還有一些散修中的天之驕子想挑戰,真正讓它淪落為爐鼎功法的是結丹瓶頸,難度匹敵化神!
修仙者無數,化神者幾希,連天靈根修士都沒幾個能碰觸那個門檻,何況是普通修仙者?
一個天靈根修士修煉陰陽爐鼎訣,還搞不好會卡死在結丹,一輩子就是個築基後期修士,但修煉別的功法,結丹期、元嬰期都指日可待,哪個傻子會去修煉陰陽爐鼎訣?
而且這功法還有個特殊之處,就是可以跳著練,因此雖然有許多身為爐鼎的女修修煉陰陽爐鼎訣,但幾乎所有人遇到這兩個檻都是以其他功法取代,之後再轉回陰陽爐鼎訣,以致於坊市商店中賣陰陽爐鼎訣時都是拆分成煉氣期、築基期、結丹期來賣的,至於元嬰期功法,那只有化神修士會買,因此根本就沒人拿出來賠錢賣──上架還佔位置呢!
絲絲清涼的水靈氣沿著第三層功法的經脈運行,洗滌著少女原本就極佳的肉體,讓她從裡到外有種煥然一新的感覺,還透出一股淡雅清靈的氣息,若黃鬍子在場,他就會發現這股氣息正是當時小清身上令他驚豔並且死命祈禱別消失的奇妙魅力。
當時創造出河水幻影的她,就已經半隻腳踏進修仙世界了,堪稱為「煉氣半層」修士。之後的坐缸訓練又讓她累積了紮實無比的冥想基礎,加上真天靈根的優異性質,使得她跨過了連上古順修時代都極困難的瓶頸:
「感應」!
「感應」指的是感應天地靈氣脈絡,這項工作在現今的修仙界得等到築基後期試圖結丹時才會遭遇,但陰陽爐鼎訣卻早在煉氣第二層,這也是為什麼瓶頸突破如此艱難的緣故。
但突破的好處也是無比巨大的,李雪清只覺得身外一股股水靈氣清晰得像伸手就能摸到一般,眼耳六識也比第二層時強化許多,只要把真元灌注到眼中,甚至可以「看停」外頭的雨滴。
更令她欣喜的是自己終於有神識了!
神識對修仙者而言,是比眼耳更值得信賴的感覺,無論是玄水訣還是陰陽爐鼎訣都對它有所描述,但李雪清第二層的修為太低,神識不僅無法離體,連內視都很有問題,現在提升到第三層之後,她終於能勉強讓神識籠罩身外半尺的範圍了!
李雪清開心地用神識檢查身邊半尺內的一切,渾然不覺黑暗的降臨,等到她終於玩夠了之後,才發現整個山洞黑漆漆一片,伸手不見五指。
「啊!」李雪清心臟大跳了一下,若非神識還在,她搞不好以為自己已經瞎了。
「晚…晚上了?」煉氣第三層的真元灌注雙眼,卻只勉強看得到自己揮舞著的白嫩小手。
「睡…睡覺好了…晚上…該睡覺的……好黑…」李雪清催眠著自己,但心中的恐懼卻只有越來越重,在這荒山野嶺懸崖上的山洞裡,誰睡得著啊!
「好想回去…爹…娘…大牛…二牛…凌波……」李雪清在洞角縮成一團,緊閉著雙眼像鴕鳥一般把頭埋進雙腿間,雙手緊抓著男人丟給她的衣服蓋住自己,身子微微顫抖著。
以她煉氣三層的功力,已經能夠初步無視寒暑,但這是內心的寒意,不是修為可以去除的。
好不容易捱到日出,女孩站在洞口激動地看著旭日,她從未如此感謝太陽的存在,一股強烈的激動讓她流下了淚來,也因為太過激動,她未能發現自己的真元自顧自地運轉了起來,還有一股股細微的水靈氣主動擠進她的體內。
但即使發現了,李雪清也不會有什麼奇怪的,畢竟她的修仙底子實在太薄弱。
對修仙者來說,除非身處靈脈等靈氣濃厚的地點上,否則靈氣是不會主動滲入體內的,因為修仙者體內的靈氣量大而周遭的靈氣稀薄,能讓體內的靈氣不往外流失就已經很好了。
但就是有這麼一群人,他們無論修為高低、所處位置靈氣多寡,外界的靈氣都會主動流入體內,因此他們從來不必擔心靈力累積不起來──
這群人,就是上古順修。

第九章.爐鼎雙修
衝擊瓶頸再度失敗的男人收起斷龍壁走出山洞,看到李雪清的瞬間立刻張大了嘴,活像白痴一般發出無意義的「啊啊啊」聲。
「煉氣…第五層!」
「剛剛突破的!」李雪清睜開雙眼,明亮的雙眸看得男人一陣心虛。
第五層啊!他修煉到第五層足足花了十年,她卻只花了五六天,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天靈根也不該這麼變態的!
受打擊歸受打擊,但另一方面他也感到興奮,煉氣五層能給他的幫助絕對高於煉氣二層,但他轉念一想,問道:「我給妳的玄水訣不是只有兩層嗎?」
「嗯,不過因為第二天就練完了,所以我就順便練了這個。」李雪清揚了揚陰陽爐鼎訣,理所當然地說道。
(第二天就…練完第二層?)男人嘴角抽搐,突然覺得被打擊習慣了反而是件好事。
「第三層呢?」男人問道,陰陽爐鼎訣的天塹人盡皆知。
「也練啦。」李雪清絲毫不覺得有什麼奇怪的,既然寫在書上頭了,當然就是可以練的。
(難度等於結丹的瓶頸……)男人已經麻木了,就算她這時和仙祖一樣突然一悟化神,他八成也不會有什麼表情。
「喔喔…很好,那妳就練這個吧。」男人說道,陰陽爐鼎訣在築基期以上的功法相當好找,而且比同階功法便宜,更讓男人看上眼的是它沒有附錄任何神通與法術。
這樣李雪清就只會是個功力深厚卻沒有攻防手段的女孩,更容易為他所控制。
「嗯。」李雪清點點頭,問道:「那我可以回去嗎?」
「不行。」男人搖了搖頭,說道:「妳忘了答應過當我的女人?」
「嗚…」李雪清嘟起櫻桃小嘴,說道:「可是兩千五百多兩可以抵二十五次還有找零耶,總覺得很吃虧!」
「這財迷……」男人對她的愛錢程度有了更深刻的體認,好好一個純潔嬌媚的美少女,怎麼就這麼愛錢呢……
「拿去!」男人無奈地摸出銀票塞到李雪清手上。
「哇啊!你真有錢!」李雪清美目圓睜,無比驚訝地看著手上面額足足五六千兩的銀票,她驚駭的神情令男人有種異樣的滿足感,好似這樣就能把之前她帶給他的震撼報復回來一般。
「這樣夠了吧?」
「夠了,夠了,現在就要來了嗎?」李雪清活像吃了藥一般興奮。
「……妳能不能好歹表現得像女人點…」男人頭痛無比地說道,就算是個絕世美女,表現得像當舖掌櫃也是會讓人倒陽的。
「啊?」李雪清這時才發現自己似乎興奮過度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把銀票放在洞內乾燥之處,還小心翼翼地用石頭壓著。
男人搖了搖頭,也只能一邊苦笑,一邊用行動來拯救眼前的失足少女。
「啊!」李雪清被這突如其來的熊抱嚇了一大跳,嬌軀瞬間僵硬。
男人的雙手毫不客氣地從後方揉搓著她軟滑彈手的雙乳,他清楚地感覺到女孩身子的僵硬與顫抖,令他無比興奮,一方面是因為她還是處女,表現得夠生澀清純,符合男人征服處女地的原始慾望,另一方面則有種終於整到這個既死要錢又天才得過分的女孩。
再天才、再愛錢得讓人頭痛,也只是個任我玩弄的小處女!
「啊嗯……嗯啊…啊…你…叫什麼…名字……」
「王浩。」男人回答道,手上的動作卻是半點沒停。
李雪清被綁架出來之後,除了寶藍色的肚兜和一條繩子之外什麼也沒帶上,只能穿上王浩丟給她的男性外衫,用繩子充當腰帶,因此「解放」起來輕鬆得很。
「啊!等…等一下……人家…好幾天沒有…洗澡!」被揉得全身發軟,雙腿之間隱約有什麼東西快要流出來的李雪清突然叫了起來。事實上,以她天生的體質、煉氣五層的修為、吃的是辟穀丹加上時間幾乎全花在修煉上,即使五天沒洗澡也不會有什麼汙穢的,更甚者,因為沒有吃世俗食物,身上的氣味反倒比五天前更清香許多,體內真元流動也更順暢。
這也是很多修仙者寧可吃沒什麼味道的辟穀丹也不吃普通食物的理由,普通飲食對修煉有礙,辟穀則有助修煉,但只有築基期以上修士能靠吞吐天地靈氣辟穀,煉氣期修士仍必須倚靠辟穀丹,而辟穀丹雖然是最低階靈丹,但也不是散修能拿來當飯吃的貨色,這回王浩若不是極為重視李雪清這個爐鼎,也不會下血本搞得傾家蕩產。
「也不必…好吧。」王浩看著不斷掙扎的李雪清,兩層功力的差距讓她無法掙脫王浩的雙臂,但從她滿臉通紅、焦急又害羞的模樣就知道她對不乾淨的自己有多麼在意。
這是鳳舞樓的職業道德規定:無論大爺們有多髒都沒關係,姑娘們一定要保持乾淨!
王浩掐了個訣,一團人頭大小的水團憑空凝聚了出來,他拋球般地將水團丟給李雪清,女孩眼中露出驚奇的目光,雙手捧住飛來的水團,卻發現它不但沒有散開,還帶著微溫。
「好神奇…」
「最基本的『凝水術』,沒什麼大不了的。」
「人家也要學!」李雪清把玩著水球,興奮地說道。
「以後再說。」王浩原本不想教她法術,但凝水術並無殺傷力,教她也沒什麼大不了,更能安撫她對法術的渴望。
李雪清拿著水球像擦身般抹過藕臂,水球過處只覺得一陣溫暖潮溼,灰塵什麼的全都被帶走,水球過處卻連點濕痕也沒有。當她擦到胸前時,臉蛋微微一紅,偷偷看了王浩一眼,慌亂地轉過身逃開,躲到山洞最深處去擦身。
王浩嘴角上揚,她大概還沒發現修仙者的眼力幾乎可以做到黑暗中視物,這麼做也只是白費工夫,反倒讓王浩欣賞了一次頗另類的美女出浴圖。
「洗」完澡的李雪清走了回來,卻被王浩頗有深意的目光刺得又是一陣臉紅心跳,但還沒等她平順心情,身子就又落到對方的魔爪之中了。
「不…不要…嗯……」這次,李雪清想不出什麼理由拒絕王浩的玩弄,她這時才發現,無論偷聽過幾次、有多少心理準備,真要上場的時候終究還是會緊張的。
「啊嗯…嗚…不要…捏…啊……那裡…嗚……」雖然隔著肚兜,但單薄的綢緞根本無法削減多少感覺,一雙飽滿的肉峰在王浩的把玩之下不斷變形,尖端的兩個凸起也被他捏住來回搓動著,一陣陣強烈的刺激傳入腦海,讓她渾身酸軟,兩條圓潤的美腿幾乎無法支撐自己輕盈的體重。
早已不是童身的王浩熟門熟路地解開她的肚兜,手指碰觸到她光滑的美背瞬間,女孩的身子就是一顫,卻沒有阻止他更進一步的動作。
失去細繩支撐的肚兜滑了開來,現在只靠著男人的魔爪停留在她滑不留手的肌膚上,而王浩根本沒有讓它阻礙自己的打算,一換手之間,寶藍色的肚兜立即滑落地面。
「啊!」李雪清輕叫一聲,螓首揚起,卻是王浩吻上了她天鵝般的粉頸。而且不僅只是親吻,王浩還偶爾輕咬著她的頸子與耳朵,難以言喻的感覺湧上心頭,從以前就很難忍受的麻癢感現在似乎更難忍耐了。
少女的喘息讓王浩渾身發熱,他將她轉了半圈,粗暴地壓到洞壁上,幸好這山洞是他花費了不少心力打造的洞府,否則李雪清的細皮嫩肉不出血見紅才有鬼。
「呀啊!」女孩痛叫一聲,卻被王浩野獸般的目光嚇得不敢作聲。
(要…要被強姦了……)一條修長的腿被高高抬起,處女粉嫩的肉縫微微張開,一個鈍頭、帶著熱力的物體頂了上去。
王浩沒有脫掉身上的衣物,李雪清的美麗在修煉之後再度得到極大的提升,尤其是氣質方面,更是讓男人有種立刻撲上去撕裂她衣服狠狠強姦的衝動,天生媚骨加上真水靈根的誘惑力,可不是普通人能抵抗的──修仙者也不例外。
「嗚嗯!」女孩美目緊閉,柳眉蹙起,一個遠比手指還更粗大許多的異物強硬地分開了她的花唇,一點一點、緩慢而毫無停滯地攻略著她的處女地。
被進入的異樣感,以及隨之而來、撕裂般的疼痛讓她流下了眼淚,李雪清沒有感到屈辱,也沒有感到幸福,她早就被無數次的教導,這只是一場交易,處女開苞不過就是頭一次的交易罷了。
當然,頭一次的畏懼、痛苦和生澀還是不會因此消失的。
「好大…的…進來…太…深…裡面……啊…從來…沒有……嗚…痛……好痛…」李雪清哀叫著,卻阻止不了王浩的深入,薄弱的處女象徵甚至無法阻止那怕一秒,瞬間就被突破,化為絲絲血痕流落,在少女白皙的大腿根上留下豔紅的失貞印記。
少女的悲鳴只讓王浩更加興奮,胯下的肉棒更形堅挺,將近十年沒有發揮傳宗接代功能的地方熱血充盈,硬得都快要和法器一樣了。

王浩出身於天道山東部的修仙家族,佔據著一座名為「煙霞山」的小山,山上勉強有個小到極點的靈脈,雖然家族駐地頗為不堪,但煙霞王家卻是歷史悠久得嚇人。據說王家可以上溯到上古順修時代,還曾經出過好幾個化神修士,只可惜經歷漫長的歲月之後,王家後代的修為卻越來越低,連身具靈根的人都越來越少,到了王浩這一代,整個煙霞王家就只剩下他一個人身具靈根,修為也卡在不上不下的煉氣七層,修仙家族名存實亡。
王浩的根骨並不差,數值頗高的三靈根在修仙界也算中上,要修煉到築基應該不是問題,只是煙霞山的靈脈實在太差,他十八歲練到了第七層之後就再也練不上去了,經過了將近十年的嘗試與奮鬥,他終於死了心,將原本為了築基而保留的童子身破掉,娶妻生子,居然很幸運的生了個地靈根的女兒,托關係送上了附近的中型宗門「雁回宗」修煉後,自己才又離家尋找機緣。
這一找就又快十年,他原本就是個性格頑固、好聽點說就是向道心堅的角色,一心只想著更上一層樓的他居然真能做到不近女色,但正值壯年又因為修煉而精力十足的男性肉體可沒有因為長久的停用而有所荒廢,反而像是堆積成山的火藥般,一點就炸。
「啊!」肉棒終於頂到了最深處,李雪清大力地呼了口氣,雖然股間像是被撕裂開來般疼痛,但痛苦終究到頭了,再也不可能再深入了……吧。
王浩喘著粗氣,一股陽剛的真元自動湧入陽具當中,將肉莖硬生生地再度撐大了兩成,已有雞蛋大小的龜頭紮實地頂在李雪清的花心上,讓她再次發出痛苦的呻吟。
「採陰訣」在修仙界雖然是路邊攤貨色,但若放到世俗界,那可是連皇帝都會出手爭搶的寶貝,光是這效果驚人的「灌陽法」就是男人們夢寐以求的功法了。
因為陰陽相吸的緣故,注入陽具的陽氣越多,採補的效果越好,但擴張兩成已是王浩功力的極限,卻也有七寸之長!
「嗚…變…大了…啊…怎麼會……不要…再進去…不行了……」女孩搖著頭、哭喊著,卻阻止不了王浩的侵犯。王浩在刺入最深處後也沒有停留,陽具緩緩抽出到只剩龜頭留在她體內,接著又緩緩進入,不斷來回,每一次循環都比前一次更快、更重、更深。
「嗚啊…嗯……不…要…啊……好…奇怪…穴裡……熱…」李雪清艱困地吐出一聲聲放蕩的呻吟,「淫語」也是鳳舞樓的教學項目,不過此時的她卻純出天然。
媚骨之所以被重視,就在於它賦予少女在性方面的優異表現,這優異是全方面的,包括過人的敏感度、容易而且能夠連續高潮的體質、以及進入狀況的速度。普通女孩子開苞很難得到的快感,在李雪清身上卻是排山倒海而來,過去女孩子之間的褻玩比起現在不過就是小小的浪花,絲毫沒有可比性。
「啊啊…身體…要壞了……大爺…太厲害……啊…你…把…人家…弄死了…穴裡…裡面…都…全都……被插滿了…啊……」李雪清雙目迷離地淫叫著,或許是因為山洞裡頗黑暗的緣故,女孩對身體的感覺特別敏銳,連肉棒撞到花心的觸感也清晰無比,卻也同時令她酸麻得幾乎瘋狂。
純潔的花心第一次接受男人的衝擊,又酸又麻的感覺讓少女渾身顫抖,淫水像是被擠壓出來般不斷滴落,原本水就多的她現在更是只能以泉湧來形容。
「唉啊…啊……」一陣強烈的震顫之後,李雪清迎來生平第一次源自男人的高潮,一直集中在小腹深處的那團清涼氣息就像被捅了個洞般洩氣似地跟著陰精湧出,纏繞到王浩的肉棒上,穴心像是要取得補充似地猛力吸著龜頭。
「唔!」王浩悶哼一聲,他沒料到李雪清高潮得那麼快,也沒想過媚骨天成的她淫穴有多麼榨精,猝不及防之下一股濃熱的陽精也噴射了出去,填滿了她陰氣流失造成的空缺。
在李雪清高潮的瞬間,陰陽爐鼎訣就自發性地運轉了起來,花心產生的強烈吸力也是它的傑作,處子的純陰之氣洩漏的同時,也吸收了王浩精液中的陽氣,雖然並非童子身純陽氣,但在純陰氣的包裹磨礪之下,陽氣中的雜質很快就被煉化,留下一點最精純的先天陽氣。
李雪清的子宮中陰陽和合而化生太極,二氣雖然仍不平衡,但卻已隱約有了一個太極爐鼎的虛影,這是陰陽爐鼎訣的特徵,也是順修們賴以吸引天地靈氣與鑄煉金丹的倚仗。
李雪清無意間凝成太極爐鼎,王浩的好處卻更大,雖然不小心射了精,但真水靈根女修的處子元陰何其強大,不僅補足了他流失的陽氣,甚至竄進體內經脈,勢如破竹地貫穿層層障礙,煉氣七層的瓶頸就像不存在一般,輕易的就提升到了煉氣八層,甚至一口氣攀升到八層頂峰,只要修煉個一小段時間就能突破到煉氣九層。
「我再去閉關一下。」
「咦?」還沉浸在高潮餘韻中的李雪清不滿地呻吟了一聲,抬起藕臂想抱住他,卻還是被王浩推開,只丟下一句話:
「妳也趁機修煉一下,對妳有好處。」
斷龍壁轟然落下,再次堵住山洞,留下靠在石壁上的李雪清,一臉氣鼓鼓的樣子。
「討厭…人家的第一次,也不溫柔點抱著人家……」抱怨歸抱怨,李雪清心中沒有感覺到厭惡,畢竟大爺是來花錢買爽快,可不是來服侍她的。
「啊…還有點痛…不過剛剛…好舒服……」渾身赤裸的女孩摸了摸才剛被摧殘的腿間嫩肉,纖細的指頭上立刻沾滿了紅白色的液體。
「這就是…精液……」李雪清看著手上緩緩滑落的白色黏液,不由自主地伸出丁香小舌舔了舔。
「味道…好奇怪……」除了那屬於自己的熟悉味道之外,黏液還帶著些許鐵鏽味以及一股說不出是什麼東西的奇怪味道,要勉強說大概就是有些像生麵粉吧。
等到雙目迷離的李雪清回過神來時,她已經把自己的手舔得乾乾淨淨了。
「啊…我居然吃了……」女孩雙頰通紅,嬌豔得無以附加,只可惜洞中除了她以外別無旁人,頗有點俏媚眼做給瞎子看的遺憾。
「奇怪的…味道…」像被操縱一般,女孩一次又一次地舔著手上混合著精液、淫液與血液的液體,不知不覺中收集黏液的手指越來越深入,停留其中的時間也越來越多。
「嗯啊…嗯…哦嗯…好舒服…啊……原來…小穴裡面……那麼舒服…嗯…還要……人家…還想…更深……」手指畢竟比肉棒靈活許多,何況是自己的手指,身上哪裡比較舒服自然是自己最清楚。
「嗯……啊嗯…」剛破身不久的美麗少女用手指探索著自己小穴裡的祕境,艷麗的喘息迴盪在山洞當中,幸好王浩用斷龍壁擋住內洞,否則非聽得慾火焚身、走火入魔不可。
女孩的另一隻手熟練地搓揉著自己飽滿的乳峰,自慰對鳳舞樓出身的李雪清而言早就是生活的一部分,只是過去不被允許將手指插入穴中,而且多數情況下自慰到一半就會有一個、或很多個可愛的女孩撲上來,用自己的雙手或者嘴唇取而代之。
「啊啊…凌波……映月…嗯……玩弄我……人家……嗯…啊…現在…可以…啊……插…進來…了…哦……小淫穴…任…妳們……插……」享受著快感的李雪清迷亂地呻吟著,小嘴中不斷呼喊著床伴的名字,因為鳳舞樓獨特的養成模式,從調教院出身的少女都有點同性戀的傾向,更正確點說,只要能爽,她們是不分對象是男是女…甚至是狗的。
一開始還有些忌憚不敢放太進去的手指漸漸深入,女孩赤裸的嬌軀也扭動得更厲害,鮮紅的處女血在豐沛的淫泉沖蝕下很快就消失在沾滿淫水的石頭地上,少女貪淫的模樣讓人無法想像兩個時辰前她還是個貨真價實的處女。
「嗚啊…要…洩了……要…來……啊啊啊~~」女孩的背弓了起來,被高高抬起的臀股之間噴出了一道強力的清泉,在空中飛出了個漂亮的弧形,打在兩尺外的地面上。
「啊啊……」噴潮後的李雪清身子垮了下來,但雙手卻還是緩慢地撫觸著自己香汗淋漓的身軀,而且動作漸漸加大,讓自己再度沈溺於性愛的愉悅之中。
「嗯啊…好舒服…好想要…再被……插…嗯……討厭…人家……啊…太色了…啊……」烏黑的秀髮在激烈的動作之間飛散開來,呈扇形灑在地面上,就像融入了山洞的黑暗之中,其中有部分不免黏在女孩汗濕的裸膚之上,在透入洞內的月光照射下,黑的更黑,白的更白。
如果此時有男人經過這山洞,卻還能不對李雪清下手的,那此人只有兩種可能,一是上古時期就飛昇的聖人,二是皇宮大內的公公。
「給我…精液……啊………」不到一刻鐘,李雪清又再次攀上了顛峰,一股股陰精灑在她細嫩的小手上,接著被她自己舔了個一乾二淨。
「還要…還要……」
痙攣不已的子宮深處,一個黑白色爐鼎的虛影緩緩轉動,絲絲細微的水靈氣不斷捲入鼎中,鼎身也逐漸凝實,但距離完全實化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每當李雪清高潮的同時,爐鼎的轉速就瞬間增快幾分,吸收靈氣的速度也跟著增加一些,但這變化極細微,不以神識刻意內視是無法發覺的,而此時的少女卻正享受著玩弄自己的快感,哪有心情內視身體?

第十章.基礎五行法術凝水術
陰陽爐鼎訣中記載,「男以下田、中田、亡田為鼎,女以子宮、臍內、乳溪為鼎……男無子宮,以下丹田為大鼎,此所以名同實異。」
這類記錄散見於各種基礎功法之中,並非陰陽爐鼎訣獨有,但只有陰陽爐鼎訣將「爐鼎」二字闡述到極端精深的境界,又因為有「陽爐陰鼎」的說法,故女性修煉陰陽爐鼎訣,必然偏重於「鼎」的路線,至於爐的部份,則得由外界吸收來的陽氣充任。
此時的李雪清子宮之中,造型古樸、兩耳三足的「陰鼎」已經成形,雖然虛幻得幾乎看不清楚,但只要修為增加,鼎身也會漸漸充實,而在這三足鼎下,一團米白色液體不斷翻湧著,流洩出火焰一般的陽氣炙燒著陰鼎,這當然就是之前王浩射進李雪清體內的精液了。
王浩自己也沒想到,自己這一次不太成功的雙修竟成全了李雪清的爐鼎功底,他現在只專注於突破後的欣喜,以及似乎隨時能到達的煉氣九重。事實上此時他體內的火屬真氣正在經脈中奔流,只要能順利完成一周天循環就代表他達到煉氣第九層,正式踏入煉氣高階修士的行列。
煉氣九層已經達到進入修仙宗門的條件,只是王浩年紀已然不小,大點的修仙宗門不會收入門下,但他有信心,只要有李雪清在,築基絕對不是夢想。
築基之後的修士才算是正式踏入修仙界,也有資格成為各大小宗門搶著要的人才。
當然更重要的是壽元暴增一倍,達到凡人無可能到達的兩百五十年!
修仙各大境界每往上一層,壽元就成倍增長,煉氣期修士可以活一百二十年,這已是常人無比羨慕的高壽,但在修仙界中卻只能算個短命鬼,因為築基修士壽命有兩百五十年,結丹五百年,元嬰一千年,化神修士更高達兩千年,如果化神修士能夠飛昇的話,那麼根據傳說,化神以上一層的煉虛期就已經沒有壽元限制,只要能度過定時出現的天劫,做萬歲大壽也不是夢想。
一聲不大卻沈悶的轟鳴聲過後,斷龍壁縮小成一塊巴掌大的四方石頭飛入王浩手中,這是他手上最好的法器,就算築基期修士也沒那麼容易打碎,用來閉關最好不過。
才走了幾步,王浩原本志得意滿的臉上就浮現尷尬的苦笑,因為他一眼就看到一絲不掛的李雪清躺在地上,手上腿間還滿是淫水。
「處女就這麼淫蕩……真是個淫婦胚子…」王浩楞了一下,雖然淫蕩的李雪清更有助於他的採補修煉,但頭巾綠油油的機會也不免變多,他可沒有和人分享爐鼎的嗜好啊。
「小淫婦起床了。」
「嗯…不要嘛~~人家還想睡…床好硬好冷哦……」少女翻了半圈,小貓般地縮成一團,嘴裡還迷迷糊糊地說著。若不是煉氣五層已能初步不畏寒暑,這光溜溜躺在地上的美少女非生一場重病不可。
「快起來!」王浩朝著女孩白皙圓潤的美臀拍了一掌,讓她幾乎跳了起來,一頭長髮也飛散開來,遮掩了她不小範圍的赤裸肌膚,尤其是那昨晚被自己多次進出、現在還沾著淫水的神祕幽谷,讓王浩不免有些遺憾。
「啊…大爺?」
「別叫大爺,很難聽。」王浩皺著眉頭說道,自己可不是嫖客。
「不然呢?」李雪清歪著頭,不自覺地流露出一股可愛嬌憨的氣息。
「呃……」王浩楞了一下,才開口說道:「叫主人好了。」
「嗯,主人~」李雪清甜甜地叫了一聲,讓王浩的下腹一陣火熱,恨不得現在又對她採補一番。
(張弛有道…張弛有道……)王浩壓抑著心中推倒小美女的衝動,一邊回想著功法分散注意力,一邊驚訝於女孩過人的媚惑力量,幾乎可以和青丘山那些狐狸相提並論了。
他不是不想採補李雪清,而是因為他昨天才剛一口氣提昇兩層功力,經脈短時間內被拓寬許多,若再提昇,有可能令經脈受損,反倒對日後的修煉有所妨礙。
(煉氣六層…)王浩的目光再次看向正打算穿上肚兜的李雪清,心中既羨慕又嫉妒,自己提昇兩層功力就得考慮根基不穩,她提昇六層功力卻硬是一點屁事也沒有。
據說那些大宗門裡的天靈根弟子,停留在煉氣期的時間絕不長於兩年,他們的修煉速度全都是大批靈丹妙藥撐出來的,除了最後幾層以外,其他層加起來甚至不會花到一個月時間。
「主人~~」王浩還在感嘆天道不公的時候,一具溫軟的身軀貼了上來,身上只有肚兜和一件用繩子充當腰帶的男裝長袍的李雪清,以天真卻又散發著強烈媚惑的親密姿態趴在他懷中,只要王浩略略低頭,就能從長袍的衣襟處看見她那兩團軟肉間深邃的山谷。
「教人家『凝水術』嘛~~~」女孩雙目濕潤地看著王浩,楚楚可憐的模樣令人不忍心拒絕,何況王浩之前也確實答應過了。
他不想教她有攻擊力的法術,免得她哪天發覺爐鼎的真相後暴起反擊,但凝水術沒有殺傷力,教給她倒也無妨。
「好吧,妳就聽好了。」王浩拗不過她,只得摟著她坐到地上,心中想著應該再去弄些床鋪桌椅,免得天天坐地板。以前只有自己還沒什麼感覺,現在多了個女孩,這臨時洞府就顯得太簡陋了。
「天地萬物不出五行,也就是金木水火土,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又生金,這是五行相生,又火剋金、金剋木、木剋土、土剋水、水剋火,這是五行相剋,五行生剋之間……」王浩用法力在地上畫了個發光的圈,然後在圈中畫上一個五芒星,在星芒頂點上依序寫著金、水、木、火、土。
「外圈是相生,內裡的五芒星就是相剋的順序。」王浩說道:「先人們在五行的研究當中創造了一些駕馭五行力量的方法,就是基礎五行法術,現在我要教妳的就是基礎水行法術『凝水術』。」
「只有凝水術嗎?」
「妳的靈根最適合水行法術,其他五行法術不忙學,反正用起來效果也不好。」王浩撒了個半真半假的謊,缺乏該屬性靈根確實會對法術威力造成影響,但他不教的真實理由與此毫無瓜葛。
但他不知道,因為他的這句話,李雪清走上了專精水系法術的路子。
王浩仔細解說著凝水術的施展方法,順便給李雪清講解一些修仙的基礎,畢竟她只是個半路出家的票友,基本的知識可說是幾乎沒有。若不是她博覽群書,一些醫書道藏也有涉獵,王浩甚至得花更多幾倍的時間教她。
「成功了!」李雪清興奮地捧著雞蛋大的水團,喜孜孜地讓它在雙手之間滾動,小小的水團就像皮球般舞動,看得王浩眼角不禁抽搐了起來。
(幸好沒答應教她別的法術……不然老子的命可就岌岌可危了。)王浩暗自抹著冷汗,連他自己都還不能讓水球舞動得如此有靈性,由此可見李雪清在法術上、特別是水行法術上的驚人天賦。
(真天靈根的素質真是讓人羨慕得想吐血啊……)
女孩沉浸在頭一次成功施展法術的興奮當中,完全不曉得身旁男人的心思,她讓水球停留在左掌當中,右手緩緩輸入靈力,水球漸漸變大,表面卻泛起波紋,這是水球內部靈力結構不穩的反映。緊閉雙眼的李雪清小心翼翼地調整靈力的輸出,水球上的波紋也漸漸平復,體積也穩定增大,直到她幾乎耗盡全身靈力為止。
「哇!」睜開眼,女孩開心地看著已經比自己的頭還大的水球,還說出了讓王浩差點走火入魔的話:「可惜不能更大點,好想泡在裡頭洗澡呢~」
(妳奶奶的還泡在裡頭洗澡!妳知不知道那連結丹修士都不見得辦得到啊?!!)
「主人你怎麼滿頭大汗?很熱嗎?」
「哦,沒什麼,虛火、虛火。」
「上火的話應該多吃苦瓜。」李雪清說道。
(吃苦瓜?我都快吃黃連了!)王浩暗想著,但臉上可不能表現出來,雖然這女孩似乎很單純,但卻不表示她以後不會成為自己的敵人,若不是禁制的祕術遠非煉氣期修士所能擁有與使用,他早就在李雪清身上下禁制了。
但被李雪清單純水潤的雙眸一望,王浩突然又覺得自己不會下禁制也是好的,至少不會頂著她的純真一輩子道心有虧。
「總…總之我答應妳的事情已經做到了,接下來我得出去買些東西,妳就安心留在這兒修煉。」王浩拍了拍女孩的背,手卻又不太安份地滑到她圓翹的臀部上捏了幾下。
「嗯…」李雪清雙頰微紅,發出一聲誘人的呻吟,敏感的身子立刻火熱了起來。
鳳舞樓之所以如此注重天生媚骨的女孩,原因就在於生具媚骨者堪稱一生不幸,若一輩子青燈古佛也就算了,雖然沒能體會身為女子的幸福,卻也好歹能混個壽終正寢,但只要破了身、甚至只是嚐到性的喜悅──無論是來自男人女人或者自己──,她們過於適合性愛的媚骨體質就極容易讓她們直接沈溺下去。
於是為后妃則穢亂宮廷,為人妻必紅杏出牆,下場自然好不到哪去,被旁人與後人指著脊樑骨罵已經算是很好的待遇了,掉腦袋、浸豬籠甚至抄家滅族的事情也時有所聞。
在諸多不幸當中,當妓女可能是最為適合媚骨女子的人生出路,因為沒有人期待婊子能立貞節牌坊,老娘淫蕩就淫蕩了,不然是想怎樣?
李雪清身為媚骨少女,自然也逃不開這樣的宿命,光只是摸捏了幾下就整個人軟倒在王浩懷中,一副悉聽尊便的嬌柔模樣。
只是下意識吃豆腐的王浩一看見李雪清「我想要」的目光,冷汗就流了下來,也不知哪來的大毅力推開懷中千嬌百媚的少女,逃命似地離開了山洞,只丟下一句:
「我不在的時候用心修煉!」
「哼~」李雪清嘟著小嘴,雙手撫摸著自己高聳的雙峰,低聲說道:「凌波她們…現在不知道在做什麼………」
※※※※
此時的鳳舞樓可說是殺氣濃重,紅月堂更是一片肅殺,若不是發出殺氣的全都是漂亮的女孩子,搞不好會讓人以為紅月堂是什麼黑道堂口。
紅月堂大廳之中,徐湘竹坐在正中桌邊,臉色凝重地聽著一個個護院的報告,這些身材至少有兩個徐湘竹以上的彪形大漢在她面前卻只能戰戰兢兢地立著,樣子比狗還老實,一顆顆心臟全都和她在桌上不斷點著的纖纖玉指同步行動。
「啪。」突然之間,徐湘竹的手指停了下來,臉色難看地說道:「幾十個人,出去了一整天,回來只剩下『沒有消息』四個字?」
「抱…抱歉……那個混蛋像是會飛一樣,沒人看過他出現……」護院的首領、也就是曾經帶著李雪清她們到地牢去「觀摩」的中年男人小心翼翼地說道,生怕觸碰到徐湘竹的逆鱗。
「好了,好了,你們先退下去吧。」坐在一旁的慧心揮了揮手,讓一身冷汗的護院們退了出去,接著抬頭說道:「妳們也一樣,回自己房間去,大人說話小孩子不要偷聽。」
「怎麼這樣~~」
「人家也很關心雪清啊~~」樓上發出不滿的嬌啼,但還是一個個地回到房間。
等最後一人的房門關上之後,慧心才對著徐湘竹說道:「動手的,確實是修仙者。」
「哼!」已經多少猜到的徐湘竹臉色仍是一沉,說道:「修仙者居然已經囂張到在京城裡白日擄人了嗎?」
「修仙界比凡人界更黑暗,以雪清的資質,能不動心的很少啊。」慧心說道。
「資質?媚骨對修仙者有用?」
「不是媚骨……」慧心拿起茶杯抿了口茶:「是資質九十九的純水靈根。」
「九十九?純水靈根?」徐湘竹畢竟只是凡人,對這類術語一無所知。
「總之就是上好的爐鼎資質,生命危險是不太可能會有的,只是下落不明卻免不了……」慧心說道。
「下落不明就夠糟糕了,我還得想怎麼跟她家人交代呢。」
「實話實說吧,就說被山賊擄去當壓寨夫人。」
「妳這是哪來的實話啊?除了『擄』以外全是假的!」
「假的,反而比較容易被接受呢。」慧心笑道。
「這什麼世道!」
「好吧,那妳就說,李家小清被個仙人抓走當爐鼎,我們派出了妖獸追捕卻還是沒能斬仙救美……」
「得了,連鬼都不信。」徐湘竹無奈地說道,連知道這是事實的她都不認為能說服得了誰,就更甭提綠水村的李家老小了。
「鬼信不信我得問問。」慧心露出頗為奸險的笑容,只可惜和她仍帶點純真的美麗面孔頗不合襯。
「千萬別問!」徐湘竹可不希望她真的弄個鬼出來,對於這個「晚輩」她可是一點辦法也沒有,即使以現在樓主的身分,她對她的認知也只有「也是修仙者」這麼一項而已──充其量就是個「很淫蕩的修仙者」。
「所以還是照我說的去做就好,至於小雪清嘛…她這一去也不見得就是壞事,總有一天還會回來的,這是她的仙緣,不必太擔心。」慧心相當篤定地說道,清澈的雙眸當中彷彿可以看到李雪清的未來。
「說得像街上算命的一般,妳不去鐵口直斷還真是浪費人才。」徐湘竹無奈地說道。
「我就算要當也是當國師,當算命的太失身分了。」
「有每天都和狗搞在一起的國師嗎?」徐湘竹嘟囔著。
「小豬豬如果繼續在別人面前說對方壞話,小心被狗強姦哦~」慧心笑咪咪地說道,至於小豬豬則是徐湘竹的外號,取「竹」、「豬」諧音。
「姑奶奶早就被姦過了,有種放狗過來,老娘接著!」徐湘竹也相當豪放地說道,鳳舞樓裡的姑娘原本就放蕩淫冶,裡頭有一半有過「所遇非人」的經驗,徐湘竹當然也不例外。
「算我沒說。」慧心擺擺手說道。自己的那頭角犬實際上可是真靈獬豸,真靈渾身上下全都是寶,連真龍尿都能讓游魚化蛟,獬豸的精液就更別提了,長命百歲、易筋洗髓、塑造靈根都只是最低層次的應用,像迎春那樣被內射好幾次的,甚至還能在危急之中引動些許獬豸威能,爆發出足以轟殺元嬰修士的力量。
「不知道雪清這時過得怎樣。」徐湘竹說道。
「妳就別想了,兒孫自有兒孫福。」
「……兒孫?」徐湘竹雙手一攤,無奈地開始準備怎麼向李家人交代的工作,鳳舞樓不是普通妓院,員工的故鄉全都是有記錄的。
「那群傢伙可以叫回來了吧?」
「讓他們再多轉轉,該演的戲還是得做足,免得被認為我們鳳舞樓不重視員工,日後一堆蒼蠅全都惹上來。」
「這陰謀權術就不是我的專業了,大姊妳自便。」慧心笑著說道,她這話並非謙虛或作偽,在她所屬的那群當中,她是最沒有機心的一個。

因為護院們拼死命的尋找,鳳舞樓丟了個女孩的事情不脛而走,人們在驚訝居然有人敢對鳳舞樓出手之餘也不免感嘆她們對自家姑娘的維護程度實在超越平常。要說人家好歹也已經落下五千兩,買十個姑娘都夠了,何必為了她勞師動眾,只差沒逐戶搜索了。
直到幾年之後,尋找李雪清的懸賞還掛在鳳舞樓門口,懸賞金也是五千兩。
這意外的讓鳳舞樓的巨大鳳凰雕刻有了新的意義,那大張的雙翼不僅是為了飛翔,而且代表她──護犢。

與此同時,李雪清無奈地看著山洞外漂過的雲朵,走回洞中開始了修煉,她對修煉並沒有什麼興趣,因為她至今仍舊認為長生不死只是王浩的春秋大夢,而除凝水術以外毫無法術能力的她也未能發覺自己的力量已然非同凡響。
讓現在的她和護院比腕力,贏的鐵定是她那更為軟嫩白皙的藕臂。
「修煉吧~哼!」嘟著小嘴,女孩纖細卻有力的柳腰一扭,回到山洞之中再度開始了修煉。
修煉是很無聊的,尤其是對一個毫無動力的小女孩來說,打坐起來歪歪斜斜、動來動去,根本就無法進入入定的修煉模式。
「啊~~好無聊!」李雪清很快就放棄修煉,毫無氣質地直接大字形躺在地上,閉上雙眼,讓體內真元自動運轉著。
(那裡還…怪怪的……)閉上眼之後,身體的感覺更加敏感,連雙腿之間那神祕幽谷隱隱作痛都查覺得一清二楚。
畢竟是處女開苞,再怎麼淫蕩的本性也避免不了落紅,何況王浩的肉棒還挺大的,李雪清狹窄的粉嫩肉壁自然難以承受,就算已經踏入修仙之路,這種疼痛也不會因此消失。
(可是…昨晚好舒服啊……)李雪清有些糾結,如果他今晚又要的話,自己該不該答應呢……
無需太多思考,當然是答應,不管是為了錢還是為了享受,李雪清都沒有拒絕的打算。
就在此刻,李雪清丹田中元陰鼎下,由陽精化成的精陽火閃爍了幾下,像是要熄滅一般,與此同時陰陽爐鼎訣自然發動,開始吸納周遭的靈氣,而且不僅只有水靈氣,所有靈氣全都被轉動中的元陰鼎吸了過來,一部分成為精陽火的燃料,另一部分捲入鼎中。
「嗯……」放任元氣運行的李雪清不久之後就自然而然地進入了似醒非醒、似睡非睡的情況,神識緩緩地擴散開來,彷彿隨時都可能融入周遭的天地之中。
修仙者雖然名義上講著天人合一,但實際上卻絕對沒有人膽敢讓己身神識與天地意志合而為一,因為天地意志的威能遠高於個人意志,即使是修仙者,神識一融入天地之中,也就只像滴進大海的墨汁一般,消融得不見蹤影,下場只有變成白痴一條路。
幸好這找死般的「天人合一」也不是普通修仙者辦得到的,至少李雪清離那個境界還有十萬八千里,神識與天地之間仍有一層隔閡,這奇妙的感覺她不是頭一次經驗,當初被黃鬍子帶離家時就曾經感受過一次,後來在坐缸時又遇到一次,算上這次已經是第三次了。
只是這次的感覺似乎特別清晰,她耳邊彷彿有無數或威嚴、或輕佻甚至是艷麗得有些狐媚的說話聲,喃喃說著李雪清聽不懂的話語,神識的覆蓋範圍甚至更廣一些的地方,也飄蕩著各色的雲氣,李雪清直覺地認為那濃淡不一的雲霧全都是靈氣,她用神識去碰觸那些靈氣,靈氣雲團就像游魚一般擦過她的神識,只留下冰涼、灼熱、銳利等感覺。
「接受…我的力量…吾友……」一個模糊的聲音傳入腦海,李雪清下意識地點點頭,丹田中的太極爐鼎各自分出一半精元,像觸手一般飛出體外,消融於天地之間。
瞬間,李雪清渾身一顫,身上的經脈像是連接到了什麼巨大的靈氣庫一般,大量的靈氣從頭頂百會穴洶湧奔入,沿著她全身的經脈高速運行,最後從雙腳腳底的湧泉穴離開她的身體,同時將她剛練成的煉氣六層真元全數帶走。
空蕩蕩的經脈讓李雪清有些不適,不禁皺起眉頭發出了呻吟,這也是她不懂真元對修士的重要性,反應才會這麼小,換了別個修士,此時早就呼天搶地喊著自己被廢了。
失去真元的經脈本該開始萎縮,但李雪清體內的經脈卻反而被先前的靈氣海嘯擴大了兩倍,隨著靈氣海嘯的退去,新的真元開始從丹田內的太極爐鼎中湧出,比起舊的真元,新的真元顯得更為純粹。
李雪清原本的功力之中,除了陰陽爐鼎訣之外還有兩層玄水訣,玄水訣還是她修成真元的根基,因此真元之中不免帶著水屬性,這與她的水靈根相配,卻與陰陽爐鼎訣有些牴觸。相對於修煉五行三奇的一般基礎功法,陰陽爐鼎訣修的是天地間更為根本的陰陽二氣,如果李雪清繼續修煉下去,遲早會演變成陰陽二氣吞噬她的水屬性真元,或者水屬性真元反過來廢掉陰陽二氣,不管哪種都會讓她元氣大傷,但經過靈氣海嘯之後,她體內的真元完全由陰陽二氣取代,而且新的真元也與過去的陰陽之氣有某種難以言喻的差別。
等到王浩回到洞府時,他所看到的就是這樣嶄新的李雪清。
「煉…煉氣七層……」看著躺在地上像是睡著一般,身邊卻圍繞著絲絲靈氣的李雪清,王浩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以這個速度,下個月她就可以築基了吧。
更氣人的是這算哪門子修煉姿勢?平常人修煉總得老老實實地盤坐,擺出五心朝天的姿勢,她倒是輕鬆,乾脆就直接躺地上,最令人鬱悶的是她吸收的靈氣似乎還比自己的精純……
「嗯?啊!主人你回來啦?」李雪清睜開媚眼,欣喜地看著一臉錯愕的王浩。
煉氣七層至九層,上古順修時代稱為「交合期」,意思是指進入此期的順修必須完成內氣與外氣的接合,這也是順修們主動接納靈氣修煉的根本,重要性不言可喻。
李雪清之所以能快速到達此層,主要還是因為她對「水」的親和性極高,她在世俗生活中對於綠水河的喜愛與體會,現在全成了推動她升階的動力。
當然這樣的升階也不是無限的,進入第七層之後,之後升級就得靠持續的累積,除了修煉之外,大概只剩下砸靈石服丹藥這條捷徑了,當然王浩一個和散修沒兩樣的家族修士是不可能有這份財力的。
「呃…我買了些東西回來。」王浩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李雪清露出長袍外的兩條白嫩玉腿吸引了過去,想起昨天少女雙腿緊夾著自己的勁道和妙處的觸感,讓王浩胯下的東西自動自發地蠢蠢欲動。
「買了什麼?」神經有點粗的李雪清看著王浩空蕩蕩的雙手,狐疑地問道。
王浩伸出手來摸向腰間的袋子,順便遮掩自己有些凸起的股間,一道白光閃過,洞府內已憑空多了一張雙人木床。
「啊!」李雪清圓睜雙眼,詫異地看著木床,小臉蛋逐漸紅了起來,甜甜膩膩地說道:「討厭,主人就只想到床……」
這句話差點就讓王浩將她一把推倒在床上,來個新床開張第一炮,幸好多年的修煉讓他的心志堅固了許多,才勉強抵擋下李雪清無意間的挑逗。
「還有…別的。」王浩乾咳一聲,繼續從腰間的儲物袋中往外拿東西。
「哇啊~~主人的袋子好神奇!」李雪清看著桌椅茶杯等生活用品出現在眼前,雙眼開始盯著王浩腰間那平凡無奇的袋子不放,似乎隨時都會撲上來一把搶走似的。
「這叫做儲物袋,只是個普通法器,妳喜歡的話以後我再買給妳。」王浩按著儲物袋免得真被她搶走,不過這話也有些言不由衷,畢竟儲物袋也算是種空間法器,像他這個內部有百丈立方的大型儲物袋,坊市價可是以中品靈石計算的,王浩若非祖傳了這麼一個,以他過去的身家根本就買不起,頂多就買個三丈立方的中型儲物袋就得傾家蕩產,更何況現在的他身上根本就沒剩幾個靈石。
「好啊!主人不能賴皮哦!」李雪清高興得跳了起來,頭上秀髮隨之飛舞,就像是個美麗純潔的精靈。
王浩乾笑了一聲,突然發現自己近來乾笑的次數似乎多了點,心中不免對自己敷衍無知少女的行為有些鄙視。不過他轉念一想,好歹自己沒有真騙她,敷衍總比欺騙來得好,至於傳遞片面資訊,王浩毫不覺得有什麼對不起良心的。

第十一章.造化力
「啊…主人……」山洞新開的石室中,傳來女孩嬌媚的喘息。
「新床買進門,當然是要開張一下的。」王浩的話聲中充滿了調侃與淫褻,一雙魔爪拉開女孩身上唯一的男裝外袍,露出被寶藍色肚兜遮掩的嬌美身軀。
「主人好色…嗯……」李雪清雙頰暈紅,一雙粉嫩的小手虛掩胸前,卻反而越發擠出胸前的豐滿來,絲綢的肚兜像是隨時都會被撐裂一般岌岌可危。
雖然沒有王絳青的過人尺寸,但李雪清的胸圍也足以傲視群雌,再這麼一擠,份量感與誘惑力絕對不亞於王絳青那雙人間「胸」器。
王浩的魔爪也沒禁得起誘惑,隔著薄薄的肚兜一把就抓了上去,食指與中指精準地夾殺了她乳房的尖端,蹂躪著布料下粉嫩的凸起。
「嗯…啊…嗯哼……主人……不…那裡不行…啊……」李雪清臉蛋通紅縮著身子,卻還是擺脫不了那雙爪子,一股和被自己或女孩們玩弄時截然不同的羞恥感與酥麻感飛竄全身,圓潤的美腿因此而不住顫抖著,再也夾不緊了。
「真是個小淫女,嘴喊著不行,胸卻死命往我手上蹭。」王浩把玩著少女的雙峰,說道。
「嗯…主人太…壞了…都…欺負人……」
「接下來還有更欺負的,請拭目以待。」王浩淫笑著說道,手緩緩滑向女孩肚兜下緣勉強遮掩住的部位。
李雪清的肚兜是天儀流行的款式,上頭一個梯形加下頭一個半橢圓,梯形的兩角、梯形與橢圓交界處左右各有一條繩子,可以繞過頸子和後腰固定肚兜,但正面看最長也就頂多遮掩到恥丘,因為若隱若現更能誘惑男人,因此鳳舞樓配發的肚兜全都是這類款式。
「啊……」李雪清身子猛然抖了一下,嬌吟了一聲,敏感無比的陰蒂被男人粗糙的手指捻住,甚至還輕輕拉著。
不管受過多少次訓練,李雪清終究還是個剛破身不久的少女,男性的經驗也只是第二次,而她的第一次,王浩根本就沒有仔細把玩美少女的興趣,只想著吸收她的元陰之氣衝破瓶頸,結果就是因為太在乎了,反而弄得自己一瀉千里,若非李雪清是真水靈根女子,元陰豐沛得超乎尋常,他老兄別說衝破瓶頸,只怕還得修為倒退,沒十年補不回來。
這次因為暫時不能再靠採補或雙修提昇修為,王浩索性丟開修煉,專心地玩弄起眼前的小美女來。比起經驗,只有理論和同性經驗的李雪清在王浩手裡不過就是個沒比處女高明到哪去的丫頭而已。
「主…主人……啊…」少女的嬌軀難耐地扭動著,卻被王浩緊緊壓著,頗有一樹梨花壓海棠的架勢──實際上以王浩的年紀也確實能當她爹了,王浩的老家裡甚至還留著一對年紀和李雪清相差彷彿的親生女兒,這也不免讓王浩在玩弄女孩的同時有種異樣的興奮。
王浩撫摸著女孩光華軟嫩的恥丘,沾起她透明黏滑的汁液在她緊實的小腹上畫著淫靡的線條,每次的觸摸都讓女孩身軀一顫,作畫原料也越發充沛起來。
「主人…不要…逗人家…啊……人家…受不了……嗯…那裡…癢…主人……」李雪清只覺得自己的身子熱得發燙,相對之下王浩的身體就清涼多了,讓她有種抱住王浩的強烈衝動,一雙滑膩的藕臂慵懶卻堅定地環著男人寬闊的肩膀,只穿著肚兜的火熱嬌軀同樣熱情地貼了上來。
「哪裡癢?我抓抓。」王浩舉起揉捏著女孩乳峰的手,壞笑地說道。
「主人~明明知道…人家那裡…癢…好壞……啊……」
「那裡是哪裡啊~~」王浩故意讓指頭埋進女孩淫水四溢的小穴裡摳了摳,逗得她又是一陣顫抖。
「嗚嗚…人家的…啊…穴…穴…癢……啊…」李雪清無奈地羞紅了臉說道。
「喔,那裡癢啊,我幫妳抓抓。」王浩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手指卻是更深入了,數量也增加到三隻,只剩拇指和小指留在外頭。
「啊哈…不…啊哈……啊嗯…不要…挖……啊…不可以…動…嗯…啊……」李雪清的反應非常大,差點就把王浩給頂下床去,王浩下意識地一用力,卻忘了一隻手還留在她緊得驚人的嫩穴裡,這一用力就像是捏了她一把似的,強烈的痛楚和快感瞬間摧毀了女孩的意志,一股股溫熱的液體噴湧而出,居然同時洩出了陰精和尿液。
「啊啊啊~~」雙目失神的女孩微微顫抖著,眼前淨是閃爍的白光,直過了好一陣子才終於在啪啪的滴水聲中回復思考能力。
「幸好這床是竹篾子編的,水都流到地上去了。」王浩落井下石著。
「主…主人…欺負人家……害人家…尿出來……」李雪清小嘴一扁,又羞又氣地偏過頭去。
「出來的可不只是尿哦。」王浩舉起濕透的手,果然除了清澈的液體之外,還留著一些具有黏性的汁液。
「討…討厭!」女孩滿臉通紅,看著王浩把玩手上的黏液,心中不知為何就一陣悸動,彷彿很希望再體驗一次那樣的感覺似的。
帶著痛楚的強烈快感……
(討厭!人家變得好淫蕩!)少女的小腦袋裡不斷重複著虛弱的自責,但媚骨之體的貪淫本性以及鳳舞樓長時間的教導,讓她對於「變淫蕩」沒什麼反感,反倒是有種喜悅,只可惜王浩應該不會因此加她的夜渡資,倒是個遺憾啊……
無論李雪清的腦袋裡有多少遺憾,王浩對她的玩弄可沒有因此停頓,很快就讓她無法繼續胡思亂想,剛洩身的肉體敏感無比,哪禁得起王浩的摧殘,沒幾下就整個人軟癱在床上任其施為了。
王浩看著床上肚兜半解玉體橫陳的小美人,淫笑著用凝水術將床上與地上屬於她的尿液丟出山洞,至於會不會砸到什麼倒楣傢伙就不是他所在乎的了。
「抓癢抓出那麼多水來,小雪清還真是淫蕩啊。」
「嗚…都是…主人害的……」李雪清喘著氣反駁,紅潤的雙頰令她顯得更秀色可餐。
「我害的?那我就多害一點吧,把水流光以後就不會流了。」王浩雙手虛抓作勢,再度投入玩弄少女嬌軀的工作,只可惜女孩的水似乎永無竭盡一般,怎麼汲取也仍舊源源不絕。
「啊啊…主人…我錯了…原諒人家吧……啊…」第三次被玩到高潮的李雪清媚眼如絲地求饒著。
「哪有那麼快的道理,正戲才剛要上場呢!」王浩拉開腰帶,露出自己早已硬得發痛的碩大肉棒,比起李雪清上回看到的還要更雄壯猙獰許多,一根根浮凸的血管與肉筋讓高高挺起的肉柱顯得無比精神,彷彿連幹十次也不是問題似的。
修仙者的精血原本就遠比凡人更旺盛,性能力自然也更強大,雖然連幹十次對煉氣期的男修還是有些困難,不過連續七八次倒是平均水準,一次的時間更長達一個時辰,要是他們結夥到數人頭計價的鳳舞樓下院嫖妓,只怕徐湘竹很快就得為人手不足以及赤字而煩惱了。
「啊…好像…更大了……不會吧……」之前沒有注意觀察,李雪清直到此時才真正近距離目擊王浩的雄偉,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處女穴居然能容納那麼巨大的東西,一想到接下來又會被這根巨棒蹂躪,她就感到心跳加速、渾身酸軟。
王浩自己也有些驚訝,自己的尺寸自己清楚,他可還沒運轉灌陽法,可肉棒的大小就已經比正常情況大了三成,要是再施展灌陽法,豈不是會突破九寸長?
神識掃過,王浩終於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這一切還是李雪清的元陰之氣所造成,精純豐沛的處子元陰氣在碰觸王浩的陽氣時衍生了一絲奇妙的造化力量,除了成就了女孩的太極爐鼎之外,也讓王浩得到不小的好處,其中一大部分被王浩用於突破修為,剩下的一小部分、也是最奧妙卻也因此無法吸收的神祕力量留在兩人的交合處,改造了他們的性器官。
王浩得到的主要是尺寸、精液量與射速的大幅增長,而李雪清得到的是粉嫩銷魂的特殊名器「千絲纏」。
千絲纏是名器「蛤蚌」的升級版,除了擁有蛤蚌徑窄、多變、花心吸力過人的特性之外,整條陰道也充滿靈活的肌肉,陽具插入其中就像被千萬蛛絲裹纏刮磨一般,沒耐力的男人根本撐不了多久就得繳械,可說是最擅長榨取精液的淫穴形式。
王浩心裡苦笑,這點造化力量若是被金丹甚至是元嬰老祖得到,絕對會視若珍寶地煉化成真元,節省至少百年的苦修,自己二人倒是無比敗家地拿來強化胯下了。
但事已發生,多想無益,王浩也只好挺著經過造化力改造過的超級肉棒對準李雪清濕潤的蜜唇,緩慢而堅定地捅了進去。
「嗚嗯…」龜頭侵入的瞬間,王浩就發覺李雪清的嬌軀緊繃了起來,他正想取笑一番,卻被女孩陰道內層層疊疊彷彿永無止盡的纏裹弄得差點當場「卸貨」,幸好反應得快沒有出醜,卻也嚇出一身冷汗。
李雪清也馬上察覺不同,她知道王浩的尺寸絕對有變大,但更讓她驚訝的是自己的敏感度似乎有了大幅度的提升,光是一個龜頭進入體內,就讓她子宮痠疼得想一洩為快。
「小騷貨,老爺我差點就被妳夾出來。」王浩揉捏著女孩的胸部,臉上的神情怎麼看怎麼像戲文裡的好色老頭。
「嗚…啊……」王浩報復性地往裡頂了頂,這回有了準備,倒沒有被越發強烈的吸吮纏夾壓榨出來,卻還是覺得一陣強烈的舒爽沿著脊椎湧上來,讓他冷顫了一下,才再次進行起抽插的動作。
「啊嗯啊…主人…太大了…啊…裡面…滿滿的……嗯……嗯哼……人家…裡面…都……被…嗯……頂…到了…啊……又酸又…麻……哦……那裡…啊…不行……不行了啊……」抽插還不到半刻鐘,李雪清就緊摟王浩的肩膀,顫抖著洩出了充滿靈氣的陰精,可惜王浩根本不敢吸收,只得一邊在心中大叫浪費,一邊享受著女孩美穴的吸吮和包夾。
但縱使如此,精純的靈氣還是在王浩無法發覺的情況下不斷刷洗著他的身軀,改善他並不優秀的靈根資質,讓他築基的難度降低,這正是真水靈根令無數修士瘋狂的原因之一。
等女孩高潮過後,王浩再度開始抽插她泥濘無比的小穴,用力之大甚至讓兼顧的木床發出響亮的嘎吱嘎吱聲,連李雪清嬌媚的淫叫聲都無法壓過去。
「小騷貨!幹得爽嗎?」
「哈啊…好…好爽……人家…不行了…被…主人…插……穴好爽……主人…再…插…啊……」李雪清一頭秀髮披散在床上,更顯出女孩嬌弱不勝的模樣,王浩一把拉起她,把她粗魯地翻了半圈,讓她像母狗一般趴在床上,白裡透紅的圓潤美臀高高翹起,整個動作進行中,王浩的肉棒都沒有離開她濕得滴水的蜜肉。
「啊…主人…」李雪清下意識地摸了摸羞得發燙的臉頰,這個姿勢讓她心中有些慌,看不到王浩動作更讓她有些畏懼,但小穴傳來的充實與快感卻催促著她繼續扭腰迎合。
看到李雪清如此配合的模樣,王浩一邊抽插著她,一邊突然想到某個修仙界流傳許久的謠言,據說有些元嬰修士會和自己養的化形靈獸搞在一起,尤其是靈狐、靈犬、靈貓甚至靈牛這幾類靈獸在男修士之間最受歡迎,至於女修……絕大多數謠言說到此處,所有人都只露出了「大夥兒都清楚」的淫笑,想必是狗牛馬豬驢之類「能力」強悍的靈獸吧。
這時王浩不免暗自想像著讓全裸的李雪清裝上狗耳朵和尾巴會是個什麼淫靡的模樣,但想必是無比誘人吧。
腦袋裡意淫,腰部的動作也跟著激烈了起來,幹得少女淫水亂濺、鶯啼婉轉,豐滿柔軟的乳房壓在床上,來回擠壓出各種不同的曲線來。
「主人~主人…好厲害…啊……哦嗯…主人…人家……不…不行…啊…穴穴…裡面…好…酸…要……洩……洩給…主人了……啊……」
李雪清放蕩的淫叫聲不絕於耳,雖然這鳳舞樓直傳的叫法內容難免有些誇大,但肉體天生敏感過人的李雪清此時叫得可是真誠無比。要知道,王浩的「本錢」就算是在造化力洗煉之前也屬於上等尺寸,修真者的體能更讓他能輕易滿足最飢渴的蕩婦,此時更上一層樓,那雞蛋大的龜頭每次都狠狠撞在女孩的穴心上,其上的稜角更刮得她魂飛天外,讓經驗不足的李雪清只能嬌喘吁吁地承受他狂風暴雨般的蹂躪。
天生媚骨的無上資質正隨著王浩每一次的抽插玩弄而逐漸覺醒,越來越靠近所有媚骨女孩都曾經面對的淫慾懸崖,往前一步是淪落淫慾的無底深淵,往後一步卻是不死不休的無盡煎熬,李雪清絕大多數的前輩都在堅持與苦悶之後墜入深淵,而李雪清自己卻是義無反顧、毫不遲疑地踏進深淵。
高潮帶來的虛脫感還沒消失,李雪清就已經再次開始扭動自己的細腰,粗大的陽具在體內翻攪轉磨的感覺讓她喜愛得恨不得永遠都有根大肉棒插在穴裡轉,讓她能一次又一次地享受到剛剛那連靈魂都彷彿融化的快樂。
「妳這丫頭…小小年紀就那麼淫蕩,長大後還得了?」王浩說道,心中倒是替未來的自己擔心了起來,真水靈根爐鼎是採補不死的,等她修為日深以後,自己到底還能不能滿足她的需求?到時候總不能找些朋友來一起採補吧!
先不論綠帽子戴起來舒不舒爽,光是李雪清的真水靈根體質就是絕對不可以外洩的機密,否則他王浩就準備面對化神修士吧。
在修仙界打滾了三四十年,王浩深知「懷璧其罪」的道理,這是個一株靈草就可能鬧出血案的殘酷世界,就更甭提一個等同無限靈丹妙藥的真水靈根女修了。
「嗯…主人壞…明明是主人…讓人家…變成……這樣的…嗯…主人…再多…頂我…啊……」李雪清白嫩的雙臂撐在床上,美背弓起,圓潤的翹臀熱情地往後衝撞,讓兩具肉體不斷發出響亮的啪啪聲。
貪求快樂的少女香汗淋漓地迎合著王浩,王浩也變化著各種姿勢來姦她,讓她臉上洋溢著滿足的神情,甚至主動地獻上了對男人的初吻。
「嗯嗯…唔…啊…嗯……」紅潤的雙唇被王浩掠奪著,背對著男人、左腿被高高舉起,女孩整個人都被他抱在懷中,淫水滿溢的蜜穴被大肉棒從後方插入,每一次的抽插都翻攪著豔紅敏感的蜜肉,若此時有人走進這石室,就能一眼看得清清楚楚。
「主人…人家…又要丟了……主人…還…好硬…好燙…嗯…人家……啊…嗚嗯…」女孩身子猛抖,又到達了一次高潮。王浩看著懷中半暈半醒、嬌弱不勝的女孩,愛憐心大起,於是右手抓著她雪白高聳的乳房猛揉,腰部的動作瞬間加快了一倍,狂風暴雨般的猛插著她的小穴,同時放開精關,恣意感受著女孩體內的緊縮與吸力。
「啊啊啊…主…主人…不…不行啊~~」原本媚眼如絲的李雪清瞪大了雙眼,渾身如遭電擊似地猛抖,才剛高潮的小穴似乎又登上了另一個更高的絕頂,就在王浩將精液狠狠注入她子宮裡的同時,李雪清也發出了瀕死的哀鳴,陰精狂湧而出,竟似有些控制不住。
(脫陰!)王浩察覺到李雪清陰精中蘊含的強烈靈力與源源不絕的勢頭,腦海中閃過這個詞,臉色大變,還捏著她豐乳的右手迅速點向李雪清任脈的關元穴,以高了兩層的真元壓制下她靈力堤壩的崩潰。
一般說來,煉氣七層已屬於煉氣中期修士,除非是被築基以上的邪修以霸道功法採補,否則是不該出現這情況的,唯一的解釋就是李雪清根本沒有對元陰做任何防衛的意思,就這樣任由元陰流洩而出。
不管她知不知道元陰的重要性,這都代表李雪清對王浩毫無防備之心,才會出現元陰失守的情況。
(傻丫頭……)王浩無奈地看了看已經暈倒的李雪清,因為脫陰而顯得蒼白的俏臉仍帶著無比滿足的神情,他心頭揪了一下,頭一次後悔拿她當爐鼎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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