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宵] 諸天愛裸群 第三十七章

不知道為什麼不能回應……

元宵，純洪荒流。
「科學」是量天的尺，無論是在無魔世界還是超凡世界都一樣，現實世界能有牛
頓三定律，超凡世界也可以有牛逼三定律，超凡之力只要能被發現、定義、測量
、重現，其實都是可以納入科學範疇的。

這就是科學的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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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七章　混沌功德至寶鴻蒙至聖劍

　　「這裡就是洪荒啊……果然等級很高呢。」頭上頂著一隻黑色小旗的姬天銳感受著周遭濃郁的靈氣，感嘆道。

　　就算已經來到了封神時代，洪荒的靈氣濃度和質量也不是鬥破世界所能比擬的。

　　至於要怎麼分辨這個世界是洪荒還是傳統封神，只要看不周山遺址的所在地即可──

　　傳統封神的天柱不周山在西北，因此不周山崩帶來的影響是「天傾西北、地陷東南」；而洪荒的不周山是盤古脊椎，自然立於洪荒正中央，為洪荒地脈總節點。

　　「遮天旗的效果好像還挺有用，不過還是得等……」抬頭看著在自己腦殼子上方不斷轉動的小黑旗，姬天銳終於明白了「滴溜溜轉」是怎樣的轉法──以整根旗子的質心為定點打陀螺般轉著。

　　旗子旋轉之間，黑色的旗面上就會落下一些黑色的「光」點，持續不斷地切除姬天銳和洪荒之間的因果和存在，讓他一直維持著洪荒隱形人的狀態。

　　但修復地脈可是個大工程，就算有遮天旗遮掩也不能完全隱形，因此他必須等待某個讓整個洪荒的大能目光全都不注視此處的機會。

　　那個機會，正是即將開始的「三教大會萬仙陣」！

　　此時的潼關東方，截教萬仙擺下了個巨大的陣圖，把通往臨潼的道路堵得死死的，陣中是兇煞之氣滾滾、生死之道茫茫，以聖人通天教主為總陣眼，分太極兩儀四象，鎖八方六合古今，光論殺力甚至還超過了誅仙劍陣！

　　就算是太清等四聖，也不敢直接抄傢伙打進去，只能利用截教眾仙一點就著的炮杖性格，對三個分陣進行分別擊破。

　　果然，在還沒有變成「三大士」的三位闡教金仙針對性攻略下，沒了三個分陣的萬仙陣威力瞬間下滑了一半有餘，戰鬥也終於來到了大亂鬥時刻。

　　而這時候的姬天銳，則是偷偷地出了五莊觀，來到了更西邊一點的位置，這裡也正是西方地脈主脈的斷點，而五莊觀之所以會在這裡，為的就是靠先天靈根人參果樹堵住地脈破口！這也是鎮元子穩定獲得功德的一個來源。

　　至於如何修復地脈，姬天銳其實也已經有了盤算，那就是之前抽到過的「大學高樹」！

　　在《飼養全人類》中，玩家萌妹搞出來的大學高樹除了當做建木之外，也當過大地龍脈，也因此讓萌妹在那些世界中得到了「地母青藤」的名號，甚至證得了聖人果位。此時要重塑地脈，沒有什麼比它更適合的了。

　　然而，當姬天銳把大學高樹種下去，看著它吸收天地靈氣按照洪荒地脈總圖成長的時候，才驚覺這玩意兒長得好慢！當然……也不是真的慢，畢竟它本質上是眾多的藤蔓單體各自成長，因此發育速度可是比竹子還要快很多的，但這裡可是洪荒，按照這速度，要長成西方地脈的樣子，沒個幾千年甚至數萬年根本別想。

　　系統：『實際上需要十個元會。』

　　（系統大姊啊……這可怎麼辦才好？）

　　系統：『你可以用先天至寶為祭品，獻祭其能量，可加速生長。』

　　「先天至寶……」姬天銳終於明白為什麼沒人修地脈了，洪荒才幾件先天至寶？想修的沒那條件，有至寶的沒打算修，還不提這世界沒有大學高樹這種地脈生物！

　　至於先天至寶姬天銳有沒有？當然有，他那把軒轅劍形狀的先天靈寶巔峰龍神劍，可不就是先天至寶嘛！

　　「阿當…能留下嗎？」姬天銳拿出劍來，皺著眉頭說道。

　　系統沒有回應。

　　「老大啊，天下無不散的宴席，能在最後給這個世界做點功德也是好的。」劍柄末端的珠子「開口」說道：「何況我覺得我和老大你的緣份未盡哪～」

　　「真的假的？」姬天銳一臉不信的樣子，系統大姊都不知道的事情你一個珠子知道些什麼？

　　「真的，這是龍的直覺！」

　　「還龍的直覺呢………」姬天銳沉默了許久，才又開口說道：「算了，信你一次。」

　　當之珠在原作裡頭也曾經讓鐵劍犧牲它們龍神七珠交換取得龍神珠的試煉，所以姬天銳實際上並不太相信當之珠能留下來。

　　至於龍神劍他倒是不太在意，雖然先天至寶很強，但除了洪荒之外其他世界他近乎平推，有沒有先天至寶級的武器並不那麼重要。

　　也不知道系統是怎麼弄的，竟然能讓大學高樹的頂端、也就是原本會結果的部份張開了一個碩大的空心花苞，中間的洞還剛好能容納龍神劍。

　　「小當啊……記得回來……」看著漸漸被「花苞」吞沒的龍神劍，姬天銳突然覺得自己似乎能體會《城市風雲兒》中用霸王劍鎮壓八岐大蛇時主角鐵劍的心情。

　　「安心看著吧，老大，接下來可是我的高光時刻哦！」被花苞徹底包覆之前，當之珠「大笑著」說道。

　　有了先天至寶的能量供給，原本成長緩慢的地母青藤生長速度瞬間暴增，比吃了金坷垃摻歐羅肥還猛，在「洪荒地脈全圖」顯示的覆蓋範圍也越來越大。

　　「這超過光速了吧……不科學啊！」被暫時賦予了混元大羅金仙體質的姬天銳感知著在洪荒大地深處比二哈還拆家的地母青藤，一臉難以置信。

　　不到兩個小時，地母青藤就已經徹底覆蓋了九成九九九……的預定地脈路線，只有兩個位置沒有完成，一個是姬天銳腳底下的西方主脈斷點，另一個則是西方唯一靈地「須彌山」。

　　這也是姬天銳刻意保留的部分，無論是主脈斷點還是須彌山，一旦連接上都會引起巨大的地脈靈氣流動，就算有遮天旗也肯定暴露，因此他得給這兩個位置的連接爭取一些時間。

　　「快了………」姬天銳偷偷把神識放到萬仙陣戰場，混元大羅金仙級的神識勉強能騙過正打得火熱的天道五聖，但卻不保證能騙過正打算出來發隕聖丹的鴻鈞老祖。

　　無非就是聖人大戰打得靈氣海嘯、洪荒震盪，加上無數大能神識來來去去，使得姬天銳混水摸魚的神識變得更加難以辨識罷了。

　　連鎮元子這時候都一臉緊張地縮在五莊觀盯著封神戰場給姬天銳打掩護呢！

　　「就是現在！」當老子和元始圍毆通天教主的時候，姬天銳終於等到了機會──天道聖人挨揍時足以讓天機徹底混亂的天道震盪！

　　早已蓄勢待發的地母青藤一端接上五莊觀地脈斷點，鎮元子也適時放開了人參果樹的鎮壓力量，浩瀚無邊的東方靈氣瞬間湧入地母青藤之中，將原本的地脈植物變成了真正的大地龍脈。

　　另一邊，無數青藤彷若無物地穿過須彌山外西方二聖設下的結界，連接上了須彌山地脈，甚至穿過須彌山接上了另一端的地脈斷點。

　　結界攔得住攻擊，卻攔不住地脈本身。

　　沈積了無數歲月的須彌山靈氣在東方靈氣的擠壓下，雪崩似的湧向通往洪荒南北的地脈，整個洪荒的地脈徹底修復！

　　直到此時，諸聖才發現洪荒地脈的異變。

　　五莊觀西邊，姬天銳頭頂上的天空浮現出一顆巨大的眼珠子，無情地盯著頭頂遮天旗的他，眼瞳中紫色的雷電彷彿隨時都要劈下來似的。

　　但下一瞬間，大地深處也湧現一股巨大的意志，硬生生頂住了天道之眼的威壓，就是夾在兩個大恐怖之間的姬天銳感覺有點腿軟………

　　「地道意志！」鴻鈞老祖是第一個認出大地深處那個意志是什麼東西的洪荒眾生，甚至比近在咫尺的鎮元子還要早。

　　第三個認出地道意志的是后土…也就是平心娘娘，這也不能怪她，畢竟大多數時間她都是沈睡狀態，嚇醒之後馬上認出地道意志靠的還是她輪迴之主的身分呢！

　　在原本的情況中，地道的覺醒只比天道晚一些，但道魔量劫時期西方地脈被羅睺炸了，致使地道還沒出生就重傷，縱使後來后土化輪迴補上了一些，地道意志也沒有甦醒的跡象，直到今日地脈徹底修復才終於醒來！

　　這就好比一個小嬰兒睡著睡著就被打成重傷，變成了植物人，但身體卻依舊緩慢成長著，等到他成年之後突然某天被反陰補天符徹底治好了，醒來依舊能算是個大人，更不用說地道根本不用讀書識字做復健就能發揮威能。

　　慢了前三位一點，其餘聖人也發現了西方地脈的異常，正在施展「與我西方有緣」大法進行緬北同款活動的西方二聖臉色黑得像三個元會沒刷的鍋底，沒想到自己來東方打劫，老家卻被人給爆菊了。

　　但還沒等到眾聖反應，一陣驚天動地的呼吸氣音響徹洪荒，從北冥海到南方不死火山全都為之震動不休。

　　接著，洪荒天地當中浮現出二十四個散發著恐怖聖威的寶座，所有的聖人無論在何處、幹些什麼，全都瞬間被拉了過去，按在座位上無法起身。

　　「洪荒呼吸！」洪荒眾生腦海中自然而然地浮現這個名詞，無不大驚。

　　雖說所有人都知道洪荒是盤古大神身體所化，但他們從來不知道洪荒會像生物一樣喘氣，而且這個呼吸吸取的還是混沌之氣，要是直接灌注下來洪荒豈不是要回到開天之前？

　　盤古大神可以呼吸混沌之氣，普通人…不！大羅金仙以下的存在碰到混沌之氣可是只有死路一條的！

　　就算是大羅金仙，在混沌之中也會不斷消耗力量，唯有混元金仙、也就是準聖以上才能在混沌中生存。

　　當年巫妖量劫不周山傾出現破洞時的損害，就是天河弱水和混沌之氣共同造成的結果。

　　此時，在洪荒呼吸的弋引下，滾滾混沌之氣鑿破了女媧曾經補上的天缺，沿著三十三天流下，進入只剩下半截不到的不周山，朝著九幽深處湧去。

　　正確點說，是六道輪迴盤周遭的那突然出現的十二個座位！

　　這十二個散發聖威的座位裡，只有一個身影端坐其上，那是個頭戴帝冠的絕美女子，正是輪迴之主、后土大帝平心娘娘！

　　也是地道十二聖中唯一一個歸位的存在。

　　當大能們的目光順著混沌之氣移向十二聖位的時候，所有大能的表情都變得十分精彩，因為聖位上頭居然還寫著名字！

　　地道第一聖位，也就是平心娘娘的座位頂端，明明白白寫著「后土」，而在她身旁的第二聖位，寫的名字居然是「帝江」！

　　然後是蓐收、勾芒……一路到第十二聖位的燭九陰，十二祖巫全數到齊！

　　只可惜祖巫們死的乾乾淨淨，現在位置上自然也沒有人。

　　大能們的目光再度移向天道九聖的位置，和地道只有一個聖人的情況不同，天道九個聖位已經坐上了七個聖人，但和地道一樣，除了天道第一聖鴻鈞以外，其他全是所坐非人！

　　天道第二聖「羅睺」，讓女媧坐了。

　　第三四五聖，祖龍元鳳始麒麟，讓三清占了。

　　西方二聖的腦門子上，寫的則是太陽星主「帝俊」和太陰星主「望舒」。

　　最後兩個聖位，上頭卻是空白的。

　　這時，混沌之氣已經刷過地道十二聖位，熟悉的混沌凶煞氣息讓平心下意識地運轉起巫族祖傳的九轉玄功，然後驚駭地發現九轉玄功的運行速度居然是祖巫真身時期的幾十倍！

　　（難不成是道體的緣故？）觀察著自己漸漸凝結的道體，平心很快就發現端倪。

　　想想也是，九轉玄功是盤古創造的功法，而盤古父神可不正是道體嗎？

　　只不過巫族都以為真身才是盤古的遺澤，所以從來不考慮用化形後的道體來修練，而且巫族的盤古血脈越是濃厚真身就越不像道體，因此才會讓巫族們越發相信前面的錯誤認知。

　　而后土在變成平心之後，因為沒了身體，再加上元神被封印在地道當中，沒有成長的空間，所以她也沒有修練的打算，自然也不會發現這個情況。

　　在平心修練的同時，大能們也發現流過后土聖位的混沌之氣似乎變得平靜了一些，但後面十一個聖位全是空的，因此滾滾混沌之氣毫無削減地直接通過九幽，流向天庭外的天道聖位，直接給了鴻鈞一個顏射。

　　（食屎啦你？）看到鴻鈞的樣子，姬天銳差點當場笑出來，好一個歌神同款表情包！

　　或許是因為天道聖位坐得比較滿，因此混沌之氣流過之後居然開始轉化成為先天靈氣，最後如同瀑布般落向不周山下最後的聖座——人道三聖。

　　突然被從火雲洞拉出來，還處於呆滯狀態的伏羲神農軒轅被近乎液化的濃厚先天靈氣洗了個澡，渾身一震再震，原本卡死在至聖的修為也正式踏入混元大羅金仙。

　　而他們頭上的聖位名字看得眾多大能臉皮抽搐，因為上頭寫著的是「老子」、「元始」、「通天」。

　　「親生的待遇果然不同。」看熱鬧的姬天銳笑著說道。

　　無論是用混沌之氣鍛體的地道十二聖，還是直接被液化先天靈氣硬生生灌成聖人的人道三聖，都可以隨算是「帶薪修練」，唯獨本該屬於混沌魔神根底的天道九聖只能苦哈哈地當淨水器濾心，原本擋在前面的十一道物理濾心還被他們自己坑沒了……

　　臉色最難看的莫過於三清…的前兩位，通天教主雖然也被混沌之氣搞得狼狽不堪，但卻笑得十分開心。

　　因為萬仙陣中，沒有聖人以多欺少的截教終於崛起了！

　　「兄弟們！幹了他們！！」萬仙陣中，金箍仙從背後一錘子幹死普賢真人，把靈牙仙救了出來，靈牙仙化出六牙白象原形，一鼻子打飛文殊，沒想到剛好撞死了正打算逃跑的長耳定光仙，人還直接被六魂幡捅了一下，天道凶煞至寶的煞氣湧入體內，一縷真靈和定光仙結伴飄向封神台。

　　小透明的無當聖母也跟著偷襲了慈航道人，解放了金光仙，當了好幾天座騎的獅象犼三仙立刻圍毆起了燃燈，之前才用定海珠在圍毆中偷襲打死金靈聖母的燃燈連掏出落寶金錢的時間都沒有就被糊了一臉，接著金光仙一個祖傳技能穿菊掏送他上了榜，現世報來得快。

　　雖然截教門人損失很大，但倚仗著聖人動手而有些輕敵的闡教門人猝不及防之下送了好些個人頭，最後十二金仙只有廣成子和雲中子狼狽的逃出萬仙陣，三代弟子也只剩下楊戩和哪吒，剩下的全數上榜。

　　除此之外，陸壓也靠著金烏化虹的速度跑了，不過三條金烏腿少了一條，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長回來。

　　殺上癮了的截教眾仙也不知道是誰先開了口，喊著打上西方救烏雲仙等人，於是幾千截教仙又騰雲駕霧地衝向西方………

　　這下子封神榜上沒有西方教弟子是不可能了………

　　反倒是作為封神之人的姜子牙和周軍被扔在潼關無人理會，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是好。

　　闡教自家人幾乎全軍覆沒了，到時候封神台上見面很尷尬啊！


　　「哈哈哈！！」通天教主大笑之際，突然伸手抓住身邊接引腰間的乾坤袋遠遠扔了出去，一陣爆炸聲後，袋子炸開，之前「被緬北」的截教三千客如漫天花雨般落到地上。

　　「通天你！」西方二聖暴怒，卻馬上迎來了通天教主的口水。

　　「當賊還有理了是吧？」通天教主此時可是底氣十足，因為聖位傳來的訊息告訴他，在二十四聖集齊之前，聖人們全都跑不掉！

　　連開分身都不行！！

　　沒了聖人鎮壓，人多勢眾的截教怕誰來著？！


　　「還真熱鬧……」姬天銳正打算趁著大能們沒反應過來開溜，哪知道從天空中「澆」下大量金色功德，一瞬間讓他亮得像顆太陽似的。

　　上頂三十三天，下達九幽地府，由天地兩道贈予的無量功德之光化為巨大金輪掛在姬天銳腦袋後頭，讓他比玄魔講法的宋書航還要引人注意。

　　「尼馬！」發現無數「目光」注視過來的姬天銳整個人瞬間僵住，幾秒後才想起自己現在可是有混元大羅金仙體質，雖然沒有聖人的攻擊技能，但至少皮厚啊！

　　然後姬天銳發現自己草率了，因為西方二聖扔法寶過來了！

　　「媽的，洪荒聖人果然都不是好東西！驚天動地拳！！」姬天銳此時也只能祈禱這個號稱沒上限的技能可以擋住七寶妙樹和蕩魔杵的攻擊。

　　接引和準提扔法寶可說是反射性的動作，但當他們看清姬天銳背後的巨大功德金輪的時候就瞬間後悔了，這一敲就算沒敲死，打傷擁有如此功德之人的反噬也足夠讓他們的功德負債再加上一兩成了！

　　然而下一瞬間，所有聖人全數臉色大變。

　　「盤古！」

　　由混元大羅金仙全力揮出的驚天動地拳，在洪荒世界居然引動了盤古虛影，力之大道震盪天地，兩件先天靈寶毫無抵禦能力的被震飛，剩下一半的拳勁砸在接引慌忙間祭出的十二品功德金蓮上，打得金蓮破碎，直接降了三品。

　　因為姬天銳的介入，蚊道人沒來得及吸掉的三品金蓮卻被姬天銳砸掉了，可說是冥冥之中早已有定數。

　　除此之外，姬天銳身上的補地功德也給西方二聖來了個落井下石，讓他們差點掉落聖位。

　　「你是哪來的域外神魔？」鴻鈞冷著臉問道，在姬天銳補全地脈之後，不僅地道意志覺醒，連天道意志都開始排斥鴻鈞的合道，讓他無法維持天道境（混元無極真仙）的修為，這時候自然沒有好臉色看。

　　而且姬天銳的混元大羅金仙修為實在太獨特了，整個洪荒就沒不是聖人的混元大羅金仙，他的存在就像是狼群裡混進一頭哈士奇一樣，就算樣子雷同，但那睿智的氣質怎樣也掩飾不住。

　　「別的地方來的，只是來修地脈的水電工，不用在意。」姬天銳揮了揮手，再度想要跑路。

　　雖然功德金輪能讓人忌憚，但要是七個聖人分攤承受，其實也不是那麼難以破解，哪怕少幾個聖人都行。

　　（話說回來，這功德金輪好大……）再度被死亡凝視卡在半路上的姬天銳瞥了背後一眼，女媧補天都沒這麼多功德吧？

　　這也是理所當然的，女媧畢竟是洪荒生靈，在此之前身上就有業力，洪荒流的聖人可都是殺伐果斷的種類，身上的業力怎麼可能少？更不用說巫妖量劫時期的女媧還兼任妖族聖人，妖族製造的部份業力也算在她頭上。而姬天銳卻是突然冒出來的異世界存在，在洪荒可說是白紙一張，獲得的洪荒功德自然都是純賺的，更不用說他還搭上了一把先天至寶！

　　系統：『主線任務完成，現發下獎勵。同時開啟分支任務：讓洪荒回歸正軌。』

　　（怎麼回歸啊？）

　　系統：『嗯，大道指引功能上線。』

　　「什……」還沒來得及問，一大串不知從何而來的資訊瞬間佔據了姬天銳的身體。

　　「大道在上！」姬天銳這時候終於知道那群洪荒生靈為什麼每個發誓的時候都順暢得像背過台詞一般了，合著還真有台詞啊！

　　「以人族之名，引薪火相傳！」薪火是燧人氏當年鑽木取火所得的後天功德火焰，「人類」姬天銳身上自然是沒有的，但接下來的「工作」卻需要薪火，或者說是薪火裡頭的東西。

　　『堂哥你也看洪荒流小說啊？不是科學家嘛，怎麼看這種不科學的東西？』姬天銳的腦海中浮現一段某年過年時的記憶。

　　『誰告訴你洪荒不科學的？』帶著厚重眼鏡、在某國家級科研機構工作的堂哥抬頭說道：

　　『科學是人類衡量天地的工具，理論是量度天地之後的結果。正所謂存在即合理，如果有鬼神，那一樣可以納入科學的領域，現在科學裡頭沒有鬼神只是因為我們沒見過鬼神，無法定義鬼神，自然也沒辦法研究。』

　　『那要是哪天能定義了呢？』

　　『那我得馬上寫篇形而上鬼神論來投期刊搶分！』

　　『這麼急的嗎？』

　　『手腳不快就讓人研究了，還有我什麼事呢？』

　　無數燐火般的火苗從四面八方的生靈體內飄來，因為體內的大道指引系統，姬天銳越來越能感覺到薪火中的那個東西。

　　「汝為生靈追求真理的意志，衡量天地的尺規，無上智慧的結晶，於我手上化為真實。」姬天銳抬起右手，抓向薪火：

　　「汝名！鴻蒙量天尺！！」

　　姬天銳從薪火中抽出的長尺狀法寶讓無數大能為之震撼，雖然沒見過，但他們都知道盤古開天闢地時一大部分的開天功德都凝鑄成了一件混沌功德至寶，然而新生的洪荒天地不允許混沌級法寶的存在，因此包括創世青蓮、盤古斧和造化玉牒在內全都崩碎降級為先天至寶甚至以下存在，新生的功德至寶自然也逃不過這命運，崩開成為兩件不亞於先天至寶的後天功德至寶，其中一樣是聖人老子的防禦法寶「天地玄黃玲瓏塔」，另一件卻不知所蹤，只知道是件名為「鴻蒙量天尺」的攻擊法寶。

　　「想不到居然藏在薪火當中？」最近距離感覺到尺上玄黃功德之氣的鎮元子嘟囔著說道。

　　自從開天以來無數大能上窮碧落下黃泉都找不到的鴻蒙量天尺，居然把自己崩得散碎的混在洪荒生靈體內，難怪找不到。

　　「崆峒印、天地玄黃玲瓏塔，來！」姬天銳左手一招，老子身上的兩件寶貝瞬間脫體飛出，連甩都不甩原主老子一下，渣到了極點。

　　「人道意志………」老子臉皮抽搐著說道。現在的姬天銳不僅有大道指引，還有人道意志加身，加上之前的天地意志，根本就可以說是洪荒意志、甚至是盤古的代理人！

　　因此天地玄黃玲瓏塔才會這麼容易就被收走，而崆峒印是人族氣運至寶，自然也歸屬於人道，若人道沒有覺醒，持有崆峒印者自然可以藉由控制人道主要族群人族的氣運間接控制人道，但人道覺醒之後，情況就反過來了。

　　你人道爺爺還是你爺爺，廢立人教教主依舊是人道一句話的事情。

　　這也讓老子臉色更加難看，隨即一個神念發往八景宮。

　　除了鴻鈞和通天之外，其餘的聖人都在幹著同樣的事，就算是女媧，手底下也還是有人的。

　　崆峒印飛向姬天銳的左手，而天地玄黃玲瓏塔則半途瓦解，如零件般組裝到了鴻蒙量天尺上頭，形成了一把懸浮著多種精巧配件的平頭長劍。

　　「科學求真，道德求善，藝術求美，生靈智慧的三種面向所共通之終點……故此劍名為………鴻蒙至聖劍！！」

　　話聲一落，天地玄黃玲瓏塔的零件徹底貼合在劍身上，讓四尺長的鴻蒙量天尺只有最前端的一尺半左右暴露在外，但浩瀚無邊的開天玄黃功德氣卻讓人完全不懷疑它的威力。

　　聖劍出世的下一瞬間，姬天銳一個反手扔，輕描淡寫地將劍紮在不周山腳下，離人道聖座上的人皇軒轅不到百米距離。

　　無數玄黃之氣爆發，貫穿了山腳下累積成海的先天靈氣，同時彷彿鑽地戰車似的拖著靈液朝地下鑽去，最後終於匯入地脈，形成了混沌之氣從不周山中間湧入，經過聖座的過濾之後流向不周山外側地脈，然後供應全洪荒的靈氣循環。

　　在巫妖量劫、不周山傾後，洪荒的先天靈氣總量就處於不斷下滑的情況，這也就讓之後洪荒誕生的先天生靈越來越少，後世的猴哥孫悟空就是最後一隻先天生靈，但祂的本體卻也是早在女媧補天之時就存在了。

　　不僅如此，先天靈氣的減少也讓無數修練者卡死在金仙的門口，尤其是全體都是後天生靈的人族！

　　但現在有了新生的先天靈氣流經地脈，所到之處無數修練者紛紛突破，再度帶給姬天銳無量功德，不僅補足了之前對衝西方二聖的損耗，甚至還有多餘。

　　「這才是洪荒該有的樣子。」姬天銳一臉輕蔑地看著天道諸聖，明白了洪荒三道的真正用途。

　　天道，定規矩，監察洪荒運行！

　　地道，設輪迴，職掌洪荒循環！

　　人道，生靈智，開拓洪荒未來！

　　但在道魔量劫時期，羅睺和鴻鈞坑了地道一把，使得天道被動接手了部分地道權柄，之後聖人們又故技重施坑了人道，造成天道獨大，洪荒發育不良。

　　這也是後來的量劫間隔越發縮短的原因。

　　世界本身越來越虛弱，無法承受那怕是同等數量的修者，於是產生量劫來消耗掉修者以延長世界壽命，直到無量量劫降臨，洪荒崩滅。

　　「一群聖人…自稱聖人的狗東西，好歹也是天道的員工，幹的是什麼事情？把洪荒搞死你們才甘願是不是？拿著公司的股份、花著老闆的錢坑著老闆的公司，『聖人不死大盜不止』倒是被你們玩出了新解釋來了……」反正對方的部下正在趕到現場，姬天銳索性臭罵起天道諸聖來。

　　到時候用驚天動地拳打開壓制跑路就是了。

　　如此驚人的舉動讓所有大能都震驚了，這世界上居然有人敢當面噴天道聖人，就算你也是混元大羅金仙，但也只有一個人啊！

　　「聖人不可辱！給我死！」最在乎臉皮的元始天尊終究還是出手了，而且一出手就是盤古幡全力全開。

　　「去你老母的！」姬天銳抓住已經繞洪荒地脈一圈回到不周山的鴻蒙至聖劍，朝著攻來的混沌劍氣全力砍了過去。

　　沒有眾人預料中的轟然巨響，甚至也沒有平分秋色，那道金色功德劍氣所過之處，混沌劍氣全數自動湮滅，近乎毫無減弱的劈到了元始天尊面前，逼得他只能放出諸天慶雲來抵禦……然後被直接穿過慶雲的劍氣砍成了個重傷。

　　「傻逼玩意兒，盤古的本命法寶和正氣怎麼可能會抗拒盤古的功德啊！」盤古代言人姬天銳甩了甩手上的劍，說道。

　　剛剛這一擊，姬天銳可是完全沒動用靈力，靠的完全都是至聖劍的威力。

　　「老大這麼猛豈不是搶了小當我的鋒頭了嗎？」

　　「嗯？」姬天銳驚訝地看向聲音的來源，只見本來吸收了龍神劍的花苞再度展開，露出姬天銳相當熟悉的劍柄。

　　「小當我啊～現在是後天功德至寶囉！」整把都化為金色的龍神劍漸漸浮起，劍柄末端的珠子張開了嘴，得意地說道。

　　「真不錯！」姬天銳欣喜地說道，雖然鴻蒙至聖劍更強，但自家的「軒轅劍」才是他心頭所愛。

　　「既然洪荒這麼大方，那這把劍就還回去吧。」姬天銳收起龍神劍，舉起鴻蒙至聖劍，腦後巨大的功德金輪高速縮小，無量功德全數注入劍身當中。

　　「快阻止他！」接引面色大變，身上所有寶貝全都扔了出去，準提也只是慢了半步，霎時間天空中滿是各色寶光。

　　「散！」鴻蒙至聖劍再度瓦解，化為無數薪火回到原主人身上去，但這回薪火中卻帶著補地功德。

　　老子和剛補全聖體的元始天尊也扔出了法寶，一方面想阻止鴻蒙至聖劍回歸洪荒，但主要還是因為姬天銳落了聖人的面皮。

　　只可惜來不及了。

　　對接引和準提來說，補全西方地脈所形成的功德，實際上是要他們兩個償還的，誰叫他們當年就是靠「借貸」成聖的呢？

　　如果功德僅限於姬天銳一身，那他們或許還能重演當年弄死紅雲老祖的花樣，偷偷找人幹死姬天銳這個債主就不用還了。然而姬天銳卻把功德全都塞進鴻蒙至聖劍裡送給了整個洪荒的生靈，洪荒生靈無法運用這些功德，但卻會跟著靈魂轉世，而西方二聖除非幹掉全洪荒的智慧生物，否則別想賴帳………

　　若他們真想幹這種缺德事，不說功德反噬，光是天地人三道就會先讓他們死無葬身之地。

　　「老大，跑了吧。」小當說道。

　　「媽的，剛剛忘了先砍掉聖人的禁制了！」姬天銳運起驚天動地拳朝著禁制猛攻，也不知道是幾個聖人聯合搞出來的，居然扛了幾下才開始碎裂。

　　「快來不及了！」

　　「可惡，虧大了。」姬天銳也看到了越來越近的西方教弟子、玄都大法師等人，只得拿出早已準備好的保命道具。

　　「我的回合！抽卡！」一張卡片被姬天銳扔上天空，旋轉了幾圈之後懸浮在空中，原本空白的牌面上出現了圖案──一根長滿眼球的觸手。

　　「臥槽！」姬天銳扔出來的正是「一次性六聖隨機召喚卡」，而這次的抽卡結果，是六聖當中最詭異的一位：太虛聖魔！

　　光從圖片就能知道，他老兄光是出現，就得讓人做ｓａｎ值檢定了！

　　『天黑，請閉眼………』空洞虛無的聲音傳入姬天銳的腦海中，直接封印了姬天銳的五感，連小當都變回了原狀。

　　百忙之間，姬天銳倒是沒忘了通知鎮元子避難。

　　之後，洪荒世界中響起無數慘叫聲和碾碎什麼東西的聲響，光只是一根觸手擠進這個世界就造成了無邊殺戮，這就是混元無極大羅金仙第二境的威力！

　　當姬天銳再度恢復五感時，眼前彷彿什麼都沒變，又彷彿什麼都變了。

　　剛剛那群兇神惡煞全都沒了，天空中殺氣騰騰的寶物也不見了，原本怒氣沖沖或者臉色鐵青的天道聖人，現在除了封閉六識的通天教主以外，其他人都像見了鬼的弱女子似的渾身顫抖著。

　　「不愧是太虛聖魔，這些人一看就虛。」小當呵呵笑道。

　　「別吹了，跑路吧。」趁對方還在虛的時候，姬天銳趕緊打開穿界門逃回閑魚城去了。

　　「剛剛…那個…到底是………」好一陣子之後，鴻鈞才顫抖著聲音呢喃道。


　　「還好眼睛閉得快啊……」人道聖位上的軒轅心驚膽戰地說道。

　　「連聖人都擋不住，好可怕的精神污染。」伏羲也是驚魂未定。

　　「阿撒托斯……」地皇神農藉著神農鼎的庇護，勉強聽到了一個能夠辨識的名字。


　　這時，姬天銳原本站著的位置處突然浮現出一個四翼六足的奇怪紅色生物。

　　「帝江！」

　　「不，是帝江的本源。」

　　帝江的身軀逐漸長大，很快就化為萬丈大小。

　　「大哥………」平心看著巨大的帝江真身，露出了既懷念又想哭的神情。

　　「吾，祖巫帝江。」帝江縹渺的聲音傳遍洪荒：「我輩巫族者……」

　　「通天達地之人，為巫。」

　　這句話出口，剛從太虛聖魔影響下脫離的洪荒大能再度大驚。

　　大道之言不是隨便說的，裡頭每一個字都有含意，而帝江此時把「巫」稱為人，顯然是要把巫族的氣運融入人族氣運當中。

　　「戰天鬥地之人，為巫！」

　　「…頂天立地之人，為巫！！」

　　「父神在上，帝江願以自身本源補全洪荒，換取巫族一線生機！」

　　「祖巫！」

　　「大哥！」

　　「從此，帝江……不復巫………」洪荒僅剩的巫族和平心眼睜睜地看著帝江身軀炸開，化為空間本源融入洪荒，而與此同時，巫族的氣運也徹底融入了人族之中。

　　「那個人……是大哥的轉世………」這時，平心終於明白了姬天銳的身分。

　　地道第二聖、帝江聖位上的名字漸漸抹去，取而代之的卻是捧著地書的鎮元子站在聖位前，高聲說道：

　　「我！鎮元子！以地書為憑，證地道第二聖！！」

　　長年累月當地脈塞子的天地功德一朝清算，讓鎮元子終於跨過準聖巔峰與聖人之間的鴻溝，霎時間天花亂墜地湧金蓮，紫氣東來三萬里，洪荒世界迎來了第十二位聖人，還是地道的第二聖。

　　雖是地道聖人，但對天道聖人也是有點好處的，至少鴻鈞的表情包頻率當場少了一半………

　　※※※

　　「咦？鎮元子你怎麼來了？」回到閑魚城後，姬天銳才發現身邊多了一個人。

　　「啊，這是分身，我本體去坐了地道第二聖的位置了。」在坐上聖位之前，鎮元子開了個分身，跟著姬天銳回到閑魚城，藉著諸天城系統的隔離順利地存續了下來，不過修為只有金仙，也不能再回洪荒。

　　「第二聖位……就是和我有共鳴的那個？」姬天銳想了想說道。

　　「那本來是帝江的位置，同時也是天地業位中的『北陰酆都大帝』。」鎮元子的分身說道。

　　「不過為什麼會和我有共鳴啊……？」姬天銳說道：「難不成我是帝江？」

　　系統：『古代文字中，「江」與「鴻」通，帝江即是帝鴻，而帝鴻氏，正是黃帝姬軒轅。』

　　（原來如此！）

　　看著自顧自理解了什麼的姬天銳，鎮元子有些懷疑這腦子裡開大歌劇院的傢伙真的是帝江轉世？

　　和本體同步運作的鎮元子分身想起平心對本體說的話，也沒有告訴姬天銳洪荒世界在那之後發生、以及即將發生的事情。


　　「這回虧大了啊……」想起用掉的召喚卡，姬天銳依舊覺得心痛，尤其是看到充能式盤古斧的說明之後。

　　【充能式盤古斧，ＰＲ級物品，洪荒世界混沌至寶「盤古斧」的高仿品，能自動吸收天地能量，充滿後可發出等同正品盤古斧的一擊。充能時間：三千年。（現已充飽）】

　　先不提三千年中只能用一次，就算是盤古他老人家提著正品盤古斧，打出來的威力也只有混元無極金仙巔峰啊！離著混元無極大羅金仙還差了一個大階層呢，更不用說愛裸群六聖那可是第二階的超級存在啊！

　　幸好接下來的東西讓姬天銳心情好了不少，但最讓他意外的是，現階段最有用的居然是原本他以為是個感知技能的「虛空索敵」。

　　【虛空索敵，ＵＲ級技能，出自《開局就較真，對面被我嚇到報警！》世界，可追索網路，查詢對方真實位置。】

　　在該作品當中，這是主角秦牧用來查網路誹謗等被告位置的技能，最大的特點在於無論對方弄了幾個跳板都能直接查詢到真實位置，可說是針對網路暴力最有效的工具。

　　但因為該技能是可以「看到」對方所在位置的，所以姬天銳很快就發現這技能和次元步法的高度適配效果，「從網路線爬過去打人」將不再只是嘴砲而已………

　　至於剩下的兩件獎勵，都天十二巫祖旗可以自動排布出「都天神煞大陣」召喚盤古虛影，還可以和充能式盤古斧搭配使用，各旗分開的話也能當做屬性法寶，例如姬天銳和帝江旗就十分搭配。

　　「話說只有帝江長得像吉祥物似的……」看著漆黑旗面上的紅色帝江，姬天銳評價道。

　　圓滾滾胖嘟嘟，四隻和體重完全不搭配的小翅膀………一點也不像主宰空間與速度的生物，更像是能在動物園裡滾來滾去替園方賺取大量金錢的某種國寶似的。

　　最後一件獎勵，ＰＲ級的洪荒法總綱倒是令姬天銳對太清老子有了點好感。

　　某些洪荒流小說主張老子傳給人族的金丹修練法有問題，甚至拿遮天法來比較批評，不過手頭上同時有「黑皇經」、「西皇經」這兩部遮天法的姬天銳倒是明白了這說法多少冤枉了太清。

　　根本上，這兩種法門就不是一路的思維。

　　洪荒法的根源來自於鴻鈞、三清甚至祖巫等等先天神聖，因此它的修練模式就是以「先天之體」為根基，直到人族誕生，洪荒才有了純後天生靈族群，而這個族群，沒有先天之體！

　　為了償還成聖因果，太清創造給人族修練的法門基本上就是把人體從後天轉成先天，然後才有辦法接續上洪荒道體的修練方式，但除非用上乾坤鼎，否則後天轉先天這件事就算在靈寶身上也是相當困難的事情，遑論根基差到不行的人族。

　　所以絕大部分人族都會卡在誕生先天靈光的金仙大門口，但若跨越這門檻後，大部分人族都能很快就踏上大羅甚至準聖。

　　雖然太清的金丹大道上限就是金仙，頂多讓人修練到太乙，但修士真的突破金仙藩籬之後要加入其他教派也就容易多了。

　　本質上，金丹大道就是個基礎功法，而且還很適合轉修其他先天神聖的道統，因此連菩提老祖也都說「莫把金丹作等閒」，可見太清還是有點東西的。

　　而遮天法卻走了另一條道路，它不搞什麼復返先天，而是直接用後天之體往上練，不斷開發後天道體的潛力，以後天之軀成就無雙帝境，正如分數後天的鴻蒙至聖劍可以砍飛七寶妙樹甚至盤古幡一般，後天道體練到最深處，威力絕不下於先天道體。

　　無論是先天自然形成還是後天製造，道體就是道體。

　　「如果把遮天法傳給洪荒人族會怎樣？」姬天銳突然躍躍欲試了起來。

　　洪荒世界不缺長生物質，修練遮天法不會有練到大帝還一萬年就葛屁的缺陷，而充足的靈氣還能加快修練速度，以現在的商末時間線，到了孔老那時代只怕人族真的能出很多相當於準聖的大帝，甚至是匹敵聖人的紅塵仙！

　　想想百家爭鳴變成了百大聖人戰蒼穹，最後孔聖人一發「何為孝」幹翻了所有人，姬天銳就覺得十分帶感！

　　「啊！對了，崆峒印沒還回去，趁機把黑皇經和西皇經推演一下塞進去………」說做就做，姬天銳用天道容器功能推演出《遮天密要》，放進崆峒印中，然後偷偷開了個洞把它送給了人皇帝辛。

　　得到崆峒印的帝辛也獲得了遮天法，但清醒後的他最後還是鹿台自焚上了封神榜，唯一的差別在於他讓武王姬發繼承了崆峒印和人皇之位，並在他訓練出來的遮天法修士幫助下，將遮天法傳授給了全體人族。

　　數百年後，以孔丘、老聃、墨翟三位紅塵仙為首，百大聖人戰天庭！

　　　　　　　　　　　　　　　（待續）